第四十四章回憶成空
“不如不遇傾城色，相思苦，紅顏莫。”曼殊輕輕地吐出這句話，自從遇見蒹葭，她的心境變不在平靜無波。一直以來，她就像是天生天養的一樣，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孤兒院曾一度是她的寄托，現在終於認識了一個真正在乎她的，卻就這樣消失在她的生命裏。
“曼殊，我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那隻小水鬼要自殺？活著不是有更多的希望嗎？”軒墨輕輕拭去曼殊眼角的淚水，生死燼的所有人都不會選擇這種自殺的方式，或者才有希望，“你也別再哭了，星砂墨幫你幻化出來的身體可禁不起你這樣消耗。”
“你不懂，曾經的我也不懂。但是看見蒹葭就那樣融化在我麵前的時候，我想的最多的便是和她一起融化。”曼殊將軒墨的手撥開，仔細地拂去雙嶼硯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
看見曼殊這樣仔細的對待雙嶼硯，甚至還打掉自己好心幫她擦眼淚的手，軒墨心中泛起一絲不快，酸酸的。那個蒹葭死了幾百年了，沒想到對曼殊的影響還是這麼大：“曼殊，即然這樣你為什麼又要複活蒹葭？一心求死的是她自己，我想她根本就不希望你複活她。死亡對她才是一種解脫。”
“我一定要複活蒹葭！因為我相信我最後看見的那一眼，雲獸幻化的是宮旭。蒹葭說宮旭已經不可能出現在世界上了，那為什麼根本就不能固定形態的雲獸能夠幻化出宮旭的樣子？我相信宮旭一定沒死，那麼蒹葭複活後便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曼殊，先不說那個本就逆天活了一世的宮旭已經灰飛煙滅，就說那個蒹葭吧，你怎麼將她複活？我想她最後施展的法術一定不簡單，估計結果應該和那宮旭一樣消失。複活她估計沒什麼希望的。隻是你機緣巧合之下保留下她的內丹，這倒是為複活她增加了一點點希望。”
“不管用什麼方法，我一定會將蒹葭複活的！”曼殊堅定地說道。
軒墨歎了口氣，雖然不喜歡曼殊為一直已經死去這麼久的水鬼這麼費心，但是也知道那隻水鬼蒹葭值得曼殊這麼做。如果不是蒹葭的話，曼殊早就已經變成了嗜殺鬼，哪裏還會遇見他們呢？再說他現在聽了曼殊的故事，他發現自己越來越好奇了：“曼殊，不要忘了你現在可是墨燼齋的一員，我們會盡力幫助你的。天下就沒有我們做不到的事！”
“白癡。”正在謄抄廣告宣傳單的彥墨聽見軒墨最後那句話，忍不住打擊到。
“撲克人，你是不是欠揍啊？”
“笨蛋。”
“你……”說著軒墨就要跟彥墨撲上去，每次隻要彥墨說話，三句話不到他就想將那張千年不變的撲克臉撕破。
“小曼殊……”睡夢之中的墨殺淡淡的喚了一聲，成功阻止了軒墨即將實行的暴行，“明天去幫我買點櫻花酥嗬。”
“墨殺公子，你這隻豬，吃了睡睡了吃的豬！我不去！”正在想著怎麼救活蒹葭的曼殊，竟然聽見墨殺讓自己去買櫻花酥，他難道不知道自己最不想去的就是流雲街，最不想看見的便是流雲街景府的一切？
“墨殺公子~”軒墨似乎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聽見墨殺的聲音，立馬轉身問道，“我記得剛剛曼殊敘述時，提到過宮旭遇見過一個身穿月白衣衫，衫底繡著水墨畫的公子，這位公子還為宮旭測過命格……”
軒墨一邊說，一邊打量這墨殺千年不變的裝扮。充滿水墨氣息的月白衣衫，怎麼看都覺得宮旭遇見的那人就是眼前這個懶得不像話的人。
“軒墨，看戲著切忌入戲太深。”墨殺直接忽略了曼殊的話，但是也不對軒墨說的事做出任何反應，“這個時空很脆弱，承受不了太多力量，即使是我們行事最好也按照這個世界的法則來。”
“我知道，公子。你認為我現在的力量能影響時空嗎？我又不是你。再說，你真的不是那人？”軒墨握握拳，這種沒有力量的感覺真不爽。組織裏的那些妖魔鬼怪，哪次出任務像自己現在這樣憋屈。這個時空也實在是奇怪得很，為什麼要封印自己的力量，還是絕對沒辦法打破的封印。真懷疑是不是組織上麵那些人無聊搞的鬼。
“墨燼齋開業的時候，軒墨你不在？”沒有正麵回答軒墨的問題，墨殺扔下這麼一句，再一次回到夢中私會周公。
“對哦，我們是一起來到這個時空的，我都沒見過那什麼宮旭，你應該也沒見過。不過，想不到這世上還有人喜歡跟公子你一個裝扮。”墨殺看著完全沒聽自己說話的墨殺，一陣挫敗感，每次都要習慣這個人神奇的入睡能力，“曼殊，明天我陪你去買櫻花酥吧。”
“順便發下這些傳單。”彥墨絕對不會放過這麼一個可以利用的大好時機。
“對了，曼殊，你想怎麼複活蒹葭？”軒墨直接無視彥墨的要求，免費勞動力他才不幹。
曼殊搖搖頭，雖然在這個世界已經活了好幾百年，但是她對這個世界依然知之甚少。
“走一步算一步吧，現在你要謹記的便是，不能接觸含有戾氣的鮮血，否則你變成嗜殺鬼了，誰來複活蒹葭。”
“我不會變成嗜殺鬼的，我答應蒹葭要一直清醒下去。”
軒墨點點頭，他也不希望曼殊變成嗜殺鬼。沒有神智的絕對殺戮機器，一定會破壞這個時空的穩定。他們的任務便是維護時空平衡，那時候他能將曼殊當做敵人嗎？難道要和曼殊拔刀相見？軒墨難以想象那時的場景：“曼殊，我記得你說蒹葭最後是將你送回現代的，為什麼你會被封印在景府？”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被封印在景府的，就像我出現在蒹葭眼中一樣突然。蒹葭當時送我回現代，我也不太清楚具體情況，時空裂縫中我直接了昏過去。”
“我想複活蒹葭之事我們先放一放，反正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但是我實在是想不通你怎麼會跑到蒹葭眼中，又怎麼封印在景府，最奇怪的便是你竟然能夠穿越時空，空間風暴的厲害根本不是你這種靈魂能夠承受的。”這個問題從第一次遇見曼殊，軒墨就在思考了，但似乎總是不能得出一個讓人信服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