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白佑謙不等端木翊宸有什麼回複,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走過去,抬起手,把手機直接扔在一旁的名貴的魚缸裏,手裏緩緩沉落,不帶一絲聲響。
他轉過身,走過去,看著夏疏影,伸手還邪肆的輕撫著她變的蒼白的臉頰:“手機我扔了,以後你也不需要手機,你不介意吧?”
夏疏影緩緩的,如同木偶一樣的從屏幕上轉移視線看著白佑謙,口氣幹澀的幾乎發出不是自己的聲音:“白佑謙,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白佑謙淡涼的開口:“當然是為了讓你聽話,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對你的母親怎樣,但是,我卻可以做到讓你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她!”
夏疏影幾乎咬碎了牙齒,狠狠的盯著他:“白佑謙,你真的很無恥!你就不怕我恨你?!”
白佑謙薄薄的唇角詭異地揚起:“夏醫生,你恨我恨的還少嗎?”
夏疏影怒瞪著他,可是白佑謙卻依然涼涼的回視,在他的眼眸深處,是一抹隻有他才懂的劇烈。
他想起昨天在白色城堡,當端木翊宸離開之後,冷昊天叫住了他。
當他看到冷昊天從夏疏影窗前的櫃子裏拿出一係列的東西之後,他的目光瞬間變得陰鷙。
冷昊天卻好以整暇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修長的手指指向床側已經整理好的幾個行李箱。
“這是簽證,護照,機票,還有那邊的相關房產地址,我想,如果我什麼都不說,那麼過了明天,你大概再也見不到她了。”冷昊天的嗓音清冷又有一絲冷峻。
白佑謙清楚的感覺到了心髒狠狠的,這個女人,不要他了是嗎?竟然要走?並且再也不回來?
“白佑謙,你白家那場晚宴對她的打擊超乎你的想象,疏影的性格一向剛烈,也向來聰明,有她自己的籌謀和決定,這件事情大概讓她徹底對你死了心,她做出這個選擇我並不意外,但我還是想幫你一次。”
冷昊天帶著一抹寒意的補充:“最後一次!如果,你還是會傷害夏疏影的話,那麼我冷昊天,會第一個與你為敵!”
從白色城堡出來,白佑謙還有一些恍惚,他看著明亮刺眼的陽光,想到她會走就感覺心髒被狠狠的挖走大一塊,讓他覺得那是一種每一個神經的劇痛。
他無法承受她離開他。
夏疏影,這麼聰明的女人,自然是愛恨分明到了極致,這件事情,她恨他,怪他,當然也到了極致,對於這樣的女人,他甚至知道她果決的下了要離開的決定時就已經把他扔出心裏。
他變得不再重要。
他跟她也許重新回到了原點,隻不過關係更糟糕。
那麼,他隻能破釜沉舟。
他跟夏疏影之間,隻能置之死地而後生。
……
看著站在自己的身前死死的盯著自己,配上寒冰般目光的女人,白佑謙再次覺得自己卑鄙又滿足。
看著她冷豔致的臉龐,白皙的肌膚和秀麗的頸項,還有她身上微微散發出一種獨有的香氣,這所有的一切都讓他覺得自己心裏有一種的滿足感。
就是這樣,他跟這個女人,永遠都不會平靜也不會消停,注定就是這樣到死都會糾纏下去。
夏疏影看著直勾勾看著她的男人,真的想抬起頭再次狠狠巴掌的扇下去,白佑謙不是沒有發現她抬起的手,卻隻是更加揚起了唇邊的弧度,那一抹笑容極其惡劣:“夏醫生,如果我是你,在有把柄落入別人手裏的時候,就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
夏疏影生的停住了所有的動作,用著自己最惡毒的目光狠狠的掃向這個男人:“你到底想要什麼!”
“你。”男人直截了當,半點不遲疑。
夏疏影冷笑:“你不覺得現在我們根本就是一點可能性都沒有了嗎?說實話,現在看到你我都覺得有點惡心!”
白佑謙的眼底深處因為這句話被銳利的狠狠一刺,可是他表麵上卻不動聲色,沒有任何流露,他淡淡一笑:“話說的是啊,夏醫生惡心的是我這種人,我在晚宴時都沒有幫你,更談不上有什麼良心,也許會你想的更惡毒,說不定什麼時候不高興折磨折磨你的母親,看著你痛苦,或者看你求我,這點可能性還是有的。”
夏疏影死死的咬住嘴唇,那場幾乎摧毀了她的晚宴,他卻說得如此,也許從一開始,他就從來沒有遲疑過,也從來就沒有打算幫她過。
夏疏影幾乎諷刺的笑了,不讓自己表現出任何一絲的脆弱,發狠的盯著他,從喉嚨裏生蹦出幾個字:“你想怎麼樣?”
白佑謙讚賞一般的看向夏疏影,邪笑著開口:“這就乖了。”
他上前又試圖輕撫著她的臉頰,夏疏影厭惡的躲過,白佑謙表情不動聲色,放下手,淡淡開口:“放心吧,你的母親,隻要你的,我不會有任何怠慢,會用最好的醫生來繼續醫治她!”
“的?”夏疏影冷笑:“所以你的意思是把我綁架到了這裏是作什麼?這麼關我一輩子?”
她的目光這麼的冷,裏麵沒有一絲溫暖,仿佛是恨毒了他。
白佑謙很滿意,哪怕心裏就如同活生生撕開了傷口一樣的疼,沒有關係。
夏疏影這樣的女人,普通的方式根本就不可能求得她的原諒。
哪怕是他跪在她門口三天三夜,這個女人也會隻是冷冷的站在窗邊掃上一眼,說不定還會扔下一盆冷水。
所以,隻有這樣,隻有這種方式,他跟她才能重新開始。
他淡淡開口:“不用這樣抬舉自己,換句話錢說,你也沒有那麼特別重要,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你必須在我身邊,不允許跟任何人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