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他的死活關你什麼事?

周楚停下動作,拍了拍季琛的臉頰。

“季琛!季琛!”

可是季琛除了身體的顫抖,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是身體依舊在抽搐。

“季琛!季琛……”

周楚像是被一盆冰水澆醒。

也慌了神,她顫顫巍巍的趕緊從手拿包裏掏出了手機。

“喂,舅舅,快點喊段淩風,季琛暈倒了!”

隨即,周楚放下手機,又給醫院打了一個電話,以防萬一。

周楚打完了電話之後,趕緊起身,連忙將床邊的正裝套上,又匆匆忙忙的將季琛穿戴了起來。

“季琛,你給我醒醒,不要出事!”

周楚覺得自己的手一直在顫抖,而且,還有停不下來的趨勢。

直到門從外麵被打開,周楚才發現,自己早已經汗濕了脊背。

她對著衝進來的段淩風開口:“他怎麼好端端的突然暈倒了?”

“這還不是拜你所賜?”

段淩風犀利的話直擊周楚,他一把將周楚甩到了旁邊,不再讓她碰她。

季琛給自己的機會隻有一次,他給季琛的機會,同樣,也隻有一次。

段淩風將季琛拉起背在背上。

“你不是拒絕了他了嗎?他的死活關你什麼事?”

段淩風說的話,毫不留情,語氣仿佛是要把火全都撒到周楚的身上。

如果不是拒絕,季琛不會堅持這麼短時間的!

周楚一愣,沒想到段淩風竟然肯定的語氣說出她拒絕了季琛的話!

從門外趕過來的周止峰許末,看到季琛伏在段淩風的背上,聽到他這麼對周楚說話,心有維護之意,但是卻看到了周楚刷刷流下的眼淚。

段淩風一邊“周楚!你以為隻有你一個人的心死了嗎?阿琛的心三年前也死了!你以為他的心還能活多久?”

周楚心頭一震。

她小跑著跟在段淩風的身後,然而,段淩風身後像是長了眼睛似的。

當即轉身。

“別跟過來!”

怒吼聲響徹整個走廊。

許末和周止峰看到段淩風的樣子,知曉了事情的嚴重性。

“楚楚……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許末拉住了周楚的手,心疼的放在手心裏揉搓,似乎是想要安撫周楚顫抖的手,顫抖的身體。

周楚怔愣的側過身體,看著許末,求證真理一樣。

“真的會沒事嗎?”

模糊的視線裏,許末一身紅裙,鮮豔奪目喜慶歡樂,可是為什麼她的心這麼的虛無縹緲,無從下落。

仿佛季琛一走,她的心,也跟著離開了。

“楚楚,會沒事的!”

三年都挺過來了,怎麼會在這重逢的時候,倒下呢?

許末覺得,阿楚的心,還是柔軟的。

要不然,也不會在季琛出事的時候,就幾欲原形畢露。

“我們回去吧,來這一趟也沒有什麼意思,我看,這次的宴會,多半是李素白慫恿那個祁二少辦的!真不知道,祁氏的男人,怎麼會看上李素白那樣的女人!”

畢竟,那祁於淳以及祁於誠可都是好男人。

“末末,別說了。”

周止峰在她身邊適時的提醒道。

“我就是氣不過嘛!早知道就不來了!”

夏青雨與柳如雪的事情,和李素白脫不了幹係!

“嗯,以後不管是誰的,都不參加了!”周止峰沉言。

周楚僵硬的頷首。

到了宴會大廳了,辛曆連忙迎了上來。

“楚楚,你沒事吧?”

他到陽台透透氣時,正好看到段淩風背著季琛上了車,看上去,季琛似乎昏迷了……

“沒事兒,謝謝關心。”

周楚無精打采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

許末對著辛曆眨了眨眼睛。

辛曆閉上了嘴巴,沒有再多說什麼。

隨後,辛曆他們到了停車場之後,對著周止峰說道。

“我送他們回去吧,有我在,放心。”

說著,就拉住了周楚的胳膊,將她帶進了自己的車裏。

許末看了眼,沒吱聲,隨即打開了他的後車門。

周楚自從上了車之後,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想問許末,卻又不知從何問起。

直到酒店裏,周楚的心始終都沒有放下。

許末到了房間門口,沒有猶豫,給了兩人的空間,自己已經進去看孩子和楊清了。

房間門口。

辛曆看著周楚的樣子,輕輕的揉了揉她的發頂。

“不要多胡思亂想,什麼都會好起來的,不管過去有多麼的難以放下,人都要往前看。”

周楚抬眸,怔怔地看著辛曆。

“謝謝。”

“你隻會說這兩個字嗎?”

辛曆笑著問。

周楚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隨即慢了半拍,才發現他是在取笑自己。

“不管如何,謝謝你送我們回來。”

“舉手之勞。”

辛曆甚是紳士。

“明天我再來接你們。”

周楚拒絕的話,已經到了嘴邊,但是卻被辛曆認真的眉眼,給擋了回來。

“嗯,路上注意安全。”

辛曆彎了彎嘴角,他就知道,周楚不是‘鐵石心腸’。可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覺得有危機感。

如果他沒有猜錯,季琛與她,有著深重且無法觸碰的過去。

隻是,時機未到。他不能碰。

周楚回到房間之後,許末給她倒了杯熱水。

“楚楚,你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我。”許末不顧當時楊清說的那番話,想要對周楚坦白。

“他的身體怎麼會那麼差?”

周楚不自覺就已經問出了口。

“如果我說,他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靠著營養液來存活的,你信嗎?”

楊清從身後抱住了許末,代替了她回答。

周楚表情微滯。

“嗯,信。”

周楚的薄唇微張,悠悠吐出了這麼兩個字。

“他手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疤?”

周楚穩著聲線,問出了口。

她恐慌著,又忌憚著心裏的那個聲音。

許末剛要說出來,便被楊清給捂住了嘴巴。

“我覺得,你問問他本人最好。”

“他不告訴我。”

周楚的音色染上哭意,委屈的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