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吃的食物,不喜歡做的事情,哪裏都可以避免這些。
高瑾寒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地把盤子收起來。
戴清歌一直在煮晚餐。
她做飯時,隻有高瑾寒和拉布拉多站在旁邊。
戴清歌瞥了拉布拉多一眼,扔給他一塊剛煮好的肉,拉布拉多跳起來抓住了它。
她回頭時,高瑾寒正盯著她看。
她試探地說:“你也吃?”
她以為高瑾寒的臉至少會變黑,但高瑾寒回答說:“是的。”
戴清歌有點吃驚,她沒有把筷子像喂拉布拉多那樣扔過去,而是把筷子舉到高瑾寒嘴邊。
她期待地問他:“事情怎麼樣?”雖然她認為她的手藝還不錯,但在高瑾寒麵前,她還是感到有點不安。
高瑾寒笑著說:“真好吃。”
戴清歌眼睛裏的驚奇加深了,她認為高瑾寒今天很奇怪。
當晚飯準備好了,他們在桌邊坐下吃飯時,戴清歌試探地問他:“你今天在公司,發生了什麼事?”
高瑾寒盤中餐,小聲道:“沒事。”這看起來很正常。
戴清歌不再問什麼問題了,但那種奇怪的感覺仍然存在。
高瑾寒整個晚上都同意她說的一切。
戴清歌半夜醒來發現高瑾寒不在那兒。
她猜想高瑾寒一定在書房裏,就去找他了。
有人發現高瑾寒在書房裏抽煙,戴清歌剛走到門口,就聞到一股刺鼻的煙味從裏麵冒出來。
她舉起手,猶豫了一下,轉身回到臥室,戴清歌知道,即使她和高瑾寒和好了,鴻溝仍然存在,至少她不能平靜地跟他談兩年前發生的事。
她不能也不想這麼做。
不想撕破舊傷,不敢提,不敢問。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高瑾寒才回來,那時戴清歌已經半睡半醒了。
她隱約聽到浴室裏有水聲。
過了一會兒,他旁邊的位置就下降了。
是高瑾寒,他的身體碰到了他的臉。他的身體很冷。戴清歌本能地畏縮了一下,他就放開了她。
她低聲問:“醒了嗎?”
“那麼,你到哪兒去了?”戴清歌睡意蒙朧地回答,覺得自己在他身上聞不到煙味,他剛去了洗手間。
高瑾寒的聲音很輕,好像他不想打擾她似的。
戴清歌什麼也沒說。
她的直覺告訴她,高瑾寒一定對她有所隱瞞。
否則,高瑾寒不會在半夜抽煙。
高瑾寒的聲音又在他耳邊響起。“去睡覺吧。”
不管他是不是有意的,他又抱起了她,雙手合十,緊貼著她的小腹。
戴清歌有點敏感,伸手要拉住他的手,但當她聽到他在她耳邊的呼吸時,就停住了。
第二天早上。
戴清歌一大早就直接去了辦公室,沒有時間吃早餐,因為辦公室裏已經有太多的工作了。
當戴清歌出去時,高瑾寒沒有換衣服,他似乎情緒低落。
他纏了她一會兒,就放她走了:“中午見。”
“我知道,但我很忙,我可能沒有時間。”戴清歌把包趷外,回頭看他。
高瑾寒看著戴清歌的車不見了,然後轉身回家。
在叫紀含香之前,他慢慢地換上了一套筆挺的西裝。
“半小時後在皇家KTV見。”
紀含香接到高瑾寒的電話,第一反應是高興,就像高瑾寒這麼多年來,不管他怎麼對她,對他有些事,都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說完,高瑾寒掛了電話。
當紀含香拿著電話時,她的眼睛裏閃著沉思。
高瑾寒約她在皇家KTV見麵?
是因為她之前給爺爺打過電話嗎?爺爺叫高瑾寒嗎?
想到這種可能性,紀含香眼閃過過成功的微笑。
當紀含香到達時,她發現高瑾寒在那兒等著。
紀含香的臉上閃現出一絲喜悅,高瑾寒早就在這裏等她了,看來真的是因為他的爺爺。
紀含香的心裏混雜著勝利和悲傷。
她走過去毫無誠意地說:“對不起,我遲到了。”她一麵說,一麵坐到他對麵。
“喝杯茶吧。”高瑾寒垂下眼睛,臉色陰沉,一動不動,給她倒了一杯茶。
紀含香接過他遞給她的茶,驚訝地看著高瑾寒英俊的眼睛。
臉上假裝平靜地說:“你今天找我來是什麼事?”
“喝茶。”高瑾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在他麵前喝了一口茶。
紀含香不知道高瑾寒要做什麼,拿起她麵前的茶,喝了一小口。
高瑾寒什麼也沒說,最後他抬頭看著她說:“你喝完我再給你倒。”
紀含香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高瑾寒的臉色沒有變。他給她倒了茶,問道:“味道怎麼樣?”
“可以,我以前聽爺爺說你的茶很好,但是我沒有機會喝。”
當紀含香說話時,高瑾寒從她麵前的茶杯裏倒出新鮮的茶,紀含香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當高瑾寒放下茶壺時,他的臉變得又冷又黑,眼睛裏有一種殘忍的東西:“是的,我在裏麵放了毒藥。”
“咳咳”紀含香聽了他的話,劇烈地咳嗽起來。
高瑾寒靠在椅背上,臉色陰沉,聲音裏帶著一絲寒意:“別那麼驚訝。
紀含香殺了他的孩子,她會得到她應得的。
如果他多關心一點,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這是不可能發生的。
這是他應得的報應。
戴清歌可能永遠不會原諒他。
紀含香知道高瑾寒不是開玩笑的,當他說高瑾寒做了絕育手術時,他一定做了。
她茫然地看著高瑾寒:“高瑾寒!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我仍然是你爺爺的救命恩人!另外,戴清歌的孩子不一定是你的。你知道她過去常和韓明出去玩。”
紀含香已經在趕時間了。
在這種情況下,她是絕對不會再提起戴清歌的,那隻會火上澆油。
紀含香聽聞後,也不顧形象,直接伸手掐住喉嚨,想喝點茶再吐出來。
然而,高瑾寒不可能給她機會。
高瑾寒趕忙拉住她的下巴,冷冷地看著她:“你殺了我的孩子,你永遠不會有自己的孩子,紀含香。”
紀含香被夾在他的下巴底下,被迫抬起頭,說不出話來。
“不是的,是爺爺!”
高瑾寒用手托著她的下巴,更用力地托著,臉色陰沉地說:“你竟敢提起我的祖父?我的爺爺身邊一直是專業的營養師和最好的醫生,是哪裏來的就會來的呢?他生病的時候差點要了他的命?”
後來他平靜下來才發現。
雖然爺爺總是有老問題,但這是很好的。
他經常聯係醫生詢問關於他祖父的情況,但巧合的是,他突然得了重病。
紀含香的臉色變了,眼裏流露出恐懼。“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高瑾寒使勁地和她握手,然後收回手,用放在茶盤上的毛巾不停地擦手。然後他繼續說:“爺爺對你不太苛刻,這是你自己的死亡。”
他也曾懷疑過紀含香,現在他看到了她完全肯定的反應。
而紀含香卻偷偷地向外界公布了什麼事情,讓他突然舊病複發,幾乎要了命,到現在還沒能查出來。
高瑾寒的話,讓紀含香知道,他已經知道了一切,不管她怎麼嘲笑都沒有用。
紀含香的表情很凶惡:“是你為了戴清歌不聽爺爺的話,我也在幫爺爺和你,他不想讓你和戴清歌在一起。
紀含香知道高瑾寒知道她所做的一切,所以她不再隱藏自己的想法。
從一開始,她就沒注意過戴清歌。
戴清歌在她看來就像一個還過得去的小淘氣,可是要是她不這樣呢?
但是後來她發現她低估了戴清歌在高瑾寒心中的地位,於是她開始擔心起來。
所以她開始利用任何她能利用的人。
韓明,戴若彤,家庭醫生,爺爺。
高瑾寒冷冷地看著紀含香,好像沒有聽見她的話似的:“把解釋留給爺爺吧,請他原諒。”
紀含香盯著他驚恐的說道:“不!”
她能走到今天,全靠高飛雲來幫助她,如果高飛雲知道她傷害了他,更不用說幫助她了,即使她能活下來,也是未知的。
紀含香被摧毀。
不管有多少偽裝和麵具,它們都會消失不見。
“我求求你,高瑾寒,別這樣對我,我知道我錯了,我們相識這麼多年了,不要把我交給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