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時發現高瑾寒的臉已經冷了,眼睛也變得銳利起來。
戴清歌的心顫抖。他這麼快就清醒了嗎?
他一張嘴就慢吞吞地說“你”,說明他還清醒。
停了兩秒鍾,他繼續說:“出去。”
“我去給你弄點水出去。”戴清歌說她要把浴缸裝滿水。以他目前的狀態,他不能洗澡。
她轉身時,高瑾寒把她拉了回來。
醉酒的人有著驚人的力量。
戴清歌跟她握了兩下,高瑾寒的手還放在她的手腕上。
雖然他的手一動也不動,但他還是微微抖動了一下:“去叫戴清歌來。”
雖然知道他現在喝醉了,不能和他爭辯,但戴清歌還是生氣地說:“戴清歌在你麵前,你讓我去哪裏再給你給你找一個!”
高瑾寒的聲音顯然很困惑:“你是戴清歌?”
戴清歌還沒來得及說話,他就伸出手來指著自己的臉。
戴清歌盯著他,誰喜歡吻他?
“沒有?”高瑾寒沒有等戴清歌吻他:“那你肯定不是戴清歌,”他說。
算了吧,又不是沒吻過它。
戴清歌咬著嘴唇,踮起腳尖去吻他的臉,可是他一直望著她。
戴清歌並沒有感到不舒服,但是當他這樣看著她時,她感到渾身不舒服:“閉上你的眼睛。”
高瑾寒麵無表情地說了聲“噢”,然後閉上了眼睛。
戴清歌大膽地吻了他一下,當他快要吻的時候,高瑾寒把臉轉過來,使本來應該落在他臉上的那一吻正好落在他的嘴唇上。
高瑾寒立刻睜開了眼睛。
戴清歌驚奇地望著他,如果高瑾寒沒有完全醒過來,她會認為他是故意這樣做的。
然而,有些人比她的“惡人先抱怨”。
“所以你不想吻我,你想在這兒吻我。”高瑾寒摸了摸嘴唇。
戴清歌可以問心無愧地說她不是故意的,但是高瑾寒的話使她的臉發燙。
然後,他以一種超乎司法公正的慷慨口吻說:“這都怪你。”
最後一個字“你”消失在兩人的唇間。
吻完後,戴清歌生氣地瞪著他。
這個他,媽媽到底是幫誰的!
戴清歌知道說得太多是沒有用的。她不會和醉漢爭吵。
“你現在可以洗澡了!”
“好吧。”高瑾寒這次順從地點點頭。
戴清歌如釋重負,轉過身去給他倒了點水,等水放好,隻盛了一半,她臉上的熱度就消退了,她轉過身去叫高瑾寒。
“嗯,高瑾寒!”
戴清歌捂住臉叫了起來。
她想,憑她已有的經驗,再加上高瑾寒喝醉了,她能對付得了。
但是她不知道高瑾寒喝醉的時候是可愛的!
“你進去,我出去。”戴清歌轉過頭去,走了出去。
戴清歌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被高瑾寒攔住了,他的呼吸和酒的氣味混在一起,使戴清歌不知不覺地打了個哆嗦。
“你不要出去?”
“不!
高瑾寒的聲音聽起來很茫然:“我還以為你想看呢。”
她對他是又饑又渴嗎?
戴清歌深吸了兩口氣,繞著他走。
直到她聽到浴室裏有水的聲音,她才下樓繼續吃。
她擔心高瑾寒又會在浴室裏,所以很快吃完飯就上樓去了。
這次高瑾寒沒有再出聲。
戴清歌起床後,打開浴室的門,看見他還在浴缸裏,覺得水越來越冷。她指著浴衣說:“你可以穿著浴衣起床出來。”
她的話引起高瑾寒困惑的目光:“戴清歌,你認為我是智障嗎?”
這是角色扮演嗎?
哈哈,喝醉了的高瑾寒經常玩。
“你怎麼能不聰明,你是集團的總裁,歐洲金融業的大亨,牛到天堂了。”
戴清歌對他笑了笑,對他說了一連串的恭維話。
一個星期以後她就不敢這麼說了,高瑾寒也喝醉了。
高瑾寒連眼都沒眨一下,他看她的眼神變了:“我知道你愛我。”
戴清歌:“……”
這是怎麼呢這次真的很清醒嗎?但高瑾寒通常不會說這種自戀的話
然後,隨著一聲巨響,高瑾寒從浴缸裏出來了。
戴清歌砰的一聲關上門作為回應。
不久,高瑾寒的聲音又回到了屋裏。
“戴清歌,你進來。”
戴清歌不好意思的問他:“再要什麼?”
“洗頭”。緊接著,她聽到浴室裏傳來“砰”的一聲,她急忙打開了門。
高瑾寒穿著寬大的浴衣,坐在浴缸邊上,前麵的地板上有灑水器。
他看見戴清歌,皺起眉頭說:“我要洗頭。”
事情發生後,戴清歌不確定高瑾寒現在是否醒了,所以她跟著高瑾寒洗了頭發。
高瑾寒的頭發很短,洗得很快,高瑾寒幫著洗頭。
做完後,戴清歌拿起吹風機吹了吹他的頭發。
戴清歌吹著氣,覺得腰身發緊,低頭一看,高瑾寒的手放在她的腰上。
高瑾寒抬起頭來,威脅地半閉著眼睛看著戴清歌:“快點!”
然後,高瑾寒仿佛沒有骨頭似的,用胳膊摟住戴清歌的腰,靠在她身上。
高瑾寒那濕漉漉、毛茸茸的腦袋在她麵前彎成弓形,然後就沒有聲音了。
戴清歌比他矮得多,現在他們處在戴清歌不能張開手的境地。
猶豫了兩秒鍾後,她繼續給他吹頭發。
吹幹頭發後,戴清歌拖著搖搖晃晃的高瑾寒上床睡覺。
當高瑾寒終於上床睡覺時,她已經汗流浹背了。
但是,當高瑾寒上了床,從被窩裏爬起來時,再也沒有聲音了。
戴清歌去了洗手間。
戴清歌以為這一夜會悄悄過去。
正在洗衣服的時候,高瑾寒喊道:“戴清歌,你上哪兒去了?”
戴清歌抬頭看著天花板,翻了翻眼睛。她匆匆洗了一下,穿上睡衣就出去了。
他們發現高瑾寒光著腳站在地板上,皺著眉頭,一副不同於平時憤怒和焦慮的表情。
他聽見門開了,大步走到她跟前,把她抱在懷裏:“你到哪兒去了?”
戴清歌無言以對地吐出兩個字:“洗澡。”
她正在洗澡,你聽不到水的聲音嗎?
“哦,洗澡。”高瑾寒低聲說:“沒有你我睡不著。”
然後他和戴清歌走向床邊,撞到了一張沙發上。戴清歌說:“你把我放下來。”
戴清歌不知道高瑾寒是否聽見了她的話,但他不理她。
他雖然走得不穩,卻把戴清歌牢牢地抱在床上,然後抱著她,安詳地閉上眼睛。
戴清歌有點緊張,叫了他兩聲,卻沒有聽見他回答。
這麼快就睡著了?
戴清歌看著他的臉,離他很近,忍不住捏了一下,她低聲說:“如果你喝醉了,你就會喝醉。”
“嗯”
高瑾寒突然把手放在臉上,戴清歌嚇了一跳,把手縮回來。
戴清歌的心底有一抹失落,她哪敢讓他喝。
他是高瑾寒,更不用說喝酒了,想做什麼都可以,可是很多女人都想著他呢。
深夜,高瑾寒又坐立不安了。
戴清歌本來睡得很熟,不久就醒了。
戴清歌以為他想喝水,就下樓給他拿了一大杯水。
高瑾寒一口氣喝下一大杯水,用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著她。
戴清歌不安地望著他,想起已經過了半夜,他是清醒的
她鄭錚鄭錚地說:“睡吧”
“嗯。”高瑾寒嘶啞地回答。
戴清歌關了燈,又回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