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緊了。”戴清歌說著,轉過頭來看著身邊的高瑾寒。
高瑾寒向韓立偉點點頭“韓先生’。”
“高總?”韓立偉看見高瑾寒時,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問道:“你和清歌是。”
“她是我的妻子,我們結婚了。”高瑾寒垂下眼睛,用平靜的聲音說話。
韓立偉聽了這話,點了點頭,看著戴清歌,好像沒有辦法似的:“你這個女孩,”他說,“你怎麼能瞞著我們這麼大的事情呢?”
高瑾寒及時截住了韓立偉的話:“我剛拿到結婚證,明年才結婚。”
戴清歌盯著高瑾寒,她什麼時候答應他明年結婚的?
當他們坐下來的時候,戴清歌轉身對他低聲說:“我什麼時候答應嫁給你的?”
高瑾寒轉向她:“你不是在計劃我的婚禮嗎?”
戴清歌突然撇了撇嘴,帶著一種奇怪的寬慰之情笑了:“我為什麼要嫁給一個不愛我的人呢?”
高瑾寒的臉色變了,他似乎歎了口氣,最後一句話也沒說。
戴清歌拿起她的手,眼裏的希望漸漸消失了。
戴若彤和韓明的婚禮已經開始了。
戴清歌把注意力轉向舞台上的那對夫婦。
不幸的是,她引起了韓明的注意。
戴清歌正要把目光移開,忽然聽見從大廳後麵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等一下!“聲音不是很大,但這時大廳已經安靜下來,“等一下”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大廳。
戴清歌轉過頭來,看見一個穿黑衣服的女人,正大步走到大廳門口,好像要哀悼。
大家都是一臉驚訝,韓家婚禮竟然有人鬧事來了!
但轉頭卻隻看到一個女人,覺得這個兒子肯定是什麼事情了。
第一個做出反應的是疑惑。
“你在幹什麼?”她是客人,沒人請她坐下。
韓夫人嫁給韓立偉先生也算是嫁入了一個家庭,她天生就有貴族的風度。
韓立偉對戴若彤並不滿意,但她最終妥協了,因為賭注太高。
她說話時,人群的第一聲低語聲停止了。
韓夫人的話一落,就有一個保鏢擋住了黑衣女子。
那個穿黑衣服的女人像個瘋子一樣掙紮著,跑上舞台,抓住了戴若彤。
她惡狠狠地看著戴若彤:“如果沒有你,我妹妹就不會這麼痛苦了。都是你的錯!”
妹妹嗎?
戴清歌記得她以前讀過湯晶晶的日記,她是由她姐姐撫養大的。
這個女人會是湯晶晶的姐姐嗎?
今天全市的人都聚集在這裏,戴若彤感到自己的臉在發燒。
她一生中從未受到如此羞辱。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
戴若彤轉身對韓明說,韓明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她眼睛裏充滿了懇求。
韓明看著她的眼睛,臉上沒有了往日的溫暖,他譏諷地看了戴若彤一眼。
她堅決把戴若彤拉著,伸手緊緊握住她的下巴:“這個女人,四年前涉及流產,我可憐的妹妹陷害別人,讓我妹妹一直在懊悔,他還把我妹妹害那麼慘,具有諷刺意味的是,生母審判結果是昨天,今天結婚,所以充滿了惡意計算冷血無情的女人,韓家真的可以接受她的這樣的女人嗎?”
“你不知道她威脅我妹妹要對付誰!”那女人臉上的笑容變黃了,她用手指著戴清歌。“是她妹妹,戴清歌!”
戴清歌聽到那個穿黑衣服的女人叫她的名字,嚇了一跳。
戴澎一直都沒有說話,他站起來喊道:“你們還在那裏幹什麼?”
保鏢們被那個嚴戴若彤的黑衣女人嚇住了,他們沒有動,但戴澎對他們大喊大叫。他們迅速衝過去,把那個穿黑衣服的女人帶走了。
不到十分鍾,那個穿黑衣服的女人走了進來,說了句話就走了出去。
然而,這位身著黑衣的女子卻留下了幾句話,“砰”的一聲炸開了眾人的心。
穿黑衣服的女人轉過身來,在戴清歌離開之前,又用一種複雜的眼光看了她一眼。
戴清歌把目光移開,看見戴若彤恨恨地盯著她。
戴若彤認為她把湯晶晶的姐姐帶來了。
說來奇怪,開庭時,沒有見到湯晶晶的姐姐,她也沒有遲到,怎麼等到戴若彤的婚禮才出現呢?
隻是想破壞戴若彤的婚禮,還是說為了完成湯晶晶的遺囑,利用這個機會把戴若彤的事情說清楚?
這一切都隻是戴清歌的猜測,隻有湯晶晶的姐姐知道真相。
隻是,湯晶晶的姐姐這麼明目張膽地鬧,韓家和戴家人不會讓她這麼好過的。
畢竟,她掃過了韓家和戴家兩家的臉。
戴清歌一想到這裏,心就緊張起來,還沒來得及動彈,她就被高瑾寒拉住了。
戴清歌轉向高瑾寒那雙烏黑的眼睛,他淡淡地搖了搖頭:“她不是湯晶晶的姐姐。”
戴清歌吃了一驚,又感到莫名其妙:“怎麼可能呢?”
可是高瑾寒已經不說話了。
黑衣女子被帶走後,婚禮繼續進行。
然而,餐桌上的一些客人用另一種方式看著戴清歌。
戴清歌很漂亮,但墮胎使許多有錢的男孩望而卻步。
剛才那個黑衣女人的話在這些富家的心裏激起了一圈漣漪。
等到婚禮結束,晚飯端上來的時候,已經有人走過來說話了。
“戴小姐,我是某某公司的。”這樣的開場白,聽戴清歌有些心煩意亂。
可是,當第一個人走上來說話的時候,高瑾寒的臉色已經變黑了,因為他站在戴清歌旁邊,沒有理睬他。
這是第五個了。
高瑾寒拿著杯子,好像要打破它。
高瑾寒走上前去擋住了那人的視線。“你好,我是林氏集團的林老板。久仰大名,我們喝一杯吧。”
說完,抬起頭來喝杯裏的酒。
林先生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帥哥,突然喝了一杯酒。
婚宴上的人都是有錢貴的,即使對方隻是一張陌生的麵孔,他也不敢輕易得罪。
高瑾寒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喝完酒,從一個路過的侍者的盤子裏拿了一個杯子。
林先生喝酒時,高瑾寒轉向戴清歌說:“你的傷還沒有好,你為什麼不回去?我給嶽北打過電話,他會帶你回去的。”
戴清歌注意到他在問一個問題,心裏微微一動,說:“你不回去嗎?”
高瑾寒把手放在她肩上,捏了兩下:“如果你不想回去,就去等我吧。”
“不,我還是回去吧。”
戴清歌轉身向大廳的門走去。
高瑾寒盯著她的背影,然後轉過身來看著林先生。
這位林先生一定很會喝酒,他喝了兩、三杯酒後就沒變過臉。
高瑾寒帶林先生坐下後,繼續一邊和他喝酒一邊談論林氏。
高瑾寒一開口,林先生就聽了一會兒,不知不覺地喝了一杯又一杯。
他一直在問高瑾寒在哪家公司工作,直到醉得半死,完全忘記了他一開始是想和戴清歌搭訕。
高瑾寒冷笑了一聲,站起身來,撫摩著他那件微微起皺的大衣,眼裏流露出輕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