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瑾寒的心像海嘯一樣洶湧而過,河岸被毀,陸地被淹沒,最後,海嘯來到他的心之門,把它撕開,並在上麵刻著“清歌”。
過了很長時間,高瑾寒平靜下來,輕輕地問她:“你餓了嗎?”
戴清歌眯起眼睛,覺得高瑾寒的聲音和她平常的有點不一樣,但她餓了,點了點頭。
高瑾寒看到了這一切,小心翼翼地扶她起來,把她放在床邊,走到桌旁拿他早上準備好的保溫桶。
高瑾寒一掀開蓋子,香味就傳遍了病房。
戴清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聲音仍然很小:“雞粥?”
“嗯。”高瑾寒回答,走近她,舀出粥喂她。
戴清歌冷冷的,想起以前的事,她和高瑾寒沒有和好,喂她吃粥那麼貼心,讓她覺得不舒服。
她停頓了一下,說:“我自己來。”
這一次,高瑾寒沒有說話,也沒有把勺子抬回去,英俊的眼睛裏寫著固執。
戴清歌忍不住張開嘴,高瑾寒把粥放進她嘴裏。
戴清歌一直不敢看高瑾寒,蒼白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當她吃飽了,高瑾寒拿起她以前吃過的勺子也開始吃。
戴清歌張開嘴想說點什麼,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雖然高瑾寒吃得像個紳士,但他吃得很快,好像他餓了。
戴清歌被他拿保溫桶吃飯的樣子逗樂了,一直盯著他看。
然後高瑾寒吃得更快,很快地吃完了剩下的粥,吻了戴清歌。
他急切地吻著她,撬開她的嘴唇,
之後,高瑾寒平靜地說:“下次你再那樣看著我,就不會隻是一個吻那麼簡單了。”
戴清歌瞪著高瑾寒,嘴巴微微張著。
高瑾寒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站起來,拿著熱水瓶去洗。
不久他就出來了,一隻手裏拿著水,還有一個杯子,上麵放著一把牙刷。
“刷牙”。高瑾寒把杯子放在一邊,脫下牙刷遞給戴清歌,然後他把塑料碗遞給她。
戴清歌猶豫了一下,說:“我可以下來。”
高瑾寒隻是瞥了她一眼,就把牙刷從她手裏拿了出來,“張開你的嘴。”
那麼,高瑾寒在幫她刷牙嗎?
在高瑾寒冷冰冰的注視下,戴清歌默默地張開了嘴。
高瑾寒一隻手拿著塑料盆,另一隻手幫戴清歌用牙刷刷牙。他皺了皺眉頭,非常小心地刷著,不時地讓她張開嘴,而不是咬緊牙關。
他刷過牙後,幫助戴清歌洗臉
他這樣做了以後,就把戴清歌放下來,給她蓋好被子:“睡覺吧。”
不顧他的臉色也不溫柔,聲音也不生硬,完全是一個二十四孝的好丈夫,比以前對她好。
她戴清歌像個孩子一樣被他服侍著,當她睡著的時候,她會用被子蒙住臉。
真丟臉,好幸福。
高瑾寒讓她側身躺著,當他看到她沒有閉上眼睛,看上去有點吃驚時,他細聲的說:“疼嗎?”
高瑾寒的聲音裏沒有多少感情,但如果他仔細聽,會有一絲擔心和緊張。
“還好,”他說,戴清歌感到背疼,不過也許不像以前那麼厲害了。
“那睡。”高瑾寒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在哄她入睡的時候盯著她看。
戴清歌閉上眼睛,仿佛在夢中,突然她受傷了,然後她和高瑾寒和好了。
她閉上眼睛,又睡著了。
高瑾寒呆在床邊,確定她是否真的睡著了,然後掏出手機給嶽北打了個電話:“到醫院來下。”
戴清歌住在高級病房,病房很大,外麵有一間客廳。
嶽北走了進來,看到客廳是空的,就走了進去。
他走進來,看見高瑾寒還站在床邊。
他走過去說:“老板。”
高瑾寒轉過身來,茫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讓他閉嘴。
嶽北不得不閉嘴,他不是很大聲。
高瑾寒又瞥了戴清歌一眼,跟著嶽北走了出去。
“誰的人?”他走到客廳裏,微微彎了一下身子,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兩條長腿交叉著,表情陰險。
“是李家輝和戴若彤。”嶽北正在如實報告他的調查結果。
高瑾寒聽了嶽北的話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他的眼睛半閉著,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嶽北站著微微有點緊張,他最害怕這個時候的老板。
他知道高瑾寒對戴清歌的受傷很生氣,所以他猜不出高瑾寒要拿他們怎麼辦。
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後,高瑾寒試探著說:“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辦?”
高瑾寒隻是舉起手讓他冷靜下來。
“你在這裏看著,我自己去。”然後高瑾寒站起來,摸了摸他那件皺巴巴的衣服。
戴清歌從手術中醒來已經有六七個鍾頭了,而且他一直在那裏,所以他的衣服也不整齊了。
但他不在乎。
“老板。”嶽北對高瑾寒的離開有點驚訝嗎?
高瑾寒專注地看了嶽北一眼。“叫個女傭來,看著她,別讓她翻身壓著她的傷口。
“是的”
高瑾寒直接帶那個人出去了。
淩晨三點鍾,浸泡在路燈下房子院子裏,別墅裏也有幾盞燈亮著。
跟著他的人按了門鈴,守夜人站起來,打開了門。
傭人在李家做了多年,知道李家在江海市的地位非常高,所以也沒想到半夜有人會來搗亂,半夜之前有人來拜訪也是發生了。
於是仆人不假思索地打開了門。
“先生和夫人都睡著了,請問你找誰。”
仆人打開門正要說什麼,高瑾寒的仆人把她推到一邊:“不關你的事。”
客人們衝進大廳,管家聽到了響聲。
當男管家看到高瑾寒一行人氣勢洶洶地進來時,他立刻意識到他們不是好人。
“你是誰,先生?”
高瑾寒走向男管家,麵無表情地說:“讓李家輝滾出來。”
“先生,我們的少爺已經睡著了。有事你們明天再談。”
高瑾寒冷笑了一聲,徑直上樓去了。
管家在他身後喊道:“先生,你這是私人闖入,你想幹什麼,李家不是你能負擔得起的。”
高瑾寒聞了聞,轉過頭來冷冷地看了男管家一眼,管家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立刻被高瑾寒的人抓住了。
“隻是李家,我從來沒有投入過資金而已。”高瑾寒的眼裏掠過刺骨的寒意。
不管李家還是戴家,他從來沒有把眼睛放在眼裏,隻是因為他有事要查,所以不想張揚,一直小心謹慎。
但是他們不應該,不應該傷害戴清歌。
上次,李家輝差點把戴清歌那個,他高瑾寒很生氣,但他隻是把李家輝的腿摔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