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沉默已經足以說明一切,柳沫沒有繼續追問,“行了,我知道了,掛了吧……”
“不行啊,我跟書語要在這裏住到什麼時候?”周琳在柳沫這裏不過呆了一兩天,現在已經沒有耐心了,她的那些牌友現在可都等著她呢,如果她再不回去,到時候他們就不跟她一起玩了。
柳沫微微皺眉,“我也不知道,如果你覺得你出去絕對安全,你大可以出去住。”
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這個周琳肯定是在惦記著打牌。
“哎,我說你怎麼這樣跟長輩說話呢,你……”周琳嘟嘟囔囔。
可是柳沫已經沒有耐心繼續聽下去了,她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怎麼了,看上去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宋欽軒去而複返。
柳沫正在煩心,一聽到宋欽軒的聲音,尋聲看去,瞪了他一眼,索性賭氣背轉身,不看他。
宋欽軒走到她身旁,“你什麼時候跟喬欣安結下梁子了?”
“我也納悶呢!”柳沫無奈,想要回頭跟宋欽軒說什麼,可是又想到現在她正在跟宋欽軒冷戰,如果輕易開口了,那豈不是就輸了。
她嘟著嘴,不再說話。
宋欽軒輕輕點了點頭,“之前你跟我說過,看到喬欣安和裴然兩個人在孟家鬼鬼祟祟的。”
“是又怎麼樣?”
“我已經讓人查清楚了,他們兩個人私下之間有交易,隻要裴然幫喬欣安打壓徐冉,那喬欣安就會在金博的耳邊吹吹枕,邊風,跟裴然合作。”宋欽軒的語速不急不緩,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
柳沫愣了一下,她之前聽人隨口說了一句,說是宋欽軒跟金博之間的一個小合作被裴然打破,被他搶了。
難道就是因為這個?
“徐冉的事情可以說是喬欣安處心積慮的安排,但是因為你全部被毀了,我想應該就是那個時候她盯上你的。”宋欽軒分析的頭頭是道。
柳沫也點了點頭,可是納悶了,這些事情宋欽軒是怎麼知道的?
她還想要詢問,但是一看到宋欽軒投遞過來的目光,她立馬就改變了主意。
他們兩個沉默相對,可是此時又有人過來了。
“想要找到你們可真是夠難的。”
沈寧寧一邊說話,一邊拉著程肖走了進來。
“你們兩個怎麼過來了?”柳沫有些吃驚。
“愣著幹什麼,去啊。”沈寧寧用手肘碰了一下程肖。
他撓了撓頭,笑了笑,然後從身上掏出來了一個請柬,“一個星期之後,就是我們的婚禮,到時候可過來捧捧場啊。”
柳沫伸手接了過來,“真是太好了,放心,到時候我們一定過去。”
她打著包票,在場的眾人目光全部聚集在了她的腿上。
“這個不礙事,到時候石膏就拆了。”她輕輕拍了一下。
裴秀秀住在家裏原本已經夠悶了,可是沒想到還有更讓她無語的事情。
這天她正坐在外麵小花園發呆,但是卻聽到客廳裏麵一陣嘈雜的人聲,回頭看去,進來了兩個她不認識的人。
這兩個人的打扮在裴秀秀的眼中,簡直就是土裏土氣的,讓她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進來吧,來到這裏就當是自己家。”溫蘭跟在他們兩個身後也進來了。
“怎麼回事?”裴秀秀大怒,這兩個人究竟是什麼人,溫蘭就隨隨便便的帶來家裏了。
溫蘭沒想到裴秀秀今天還挺聽話的,待在家裏,竟然沒出去。
她笑了笑,“秀秀,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兩個是你舅舅舅媽。”
裴秀秀打量了兩眼,冷笑一聲,“舅舅……舅媽?”
“哎!”
那兩個人答應的很是響亮,一點都不客氣。
原來這過來的兩個人就是溫蘭的弟弟弟妹,溫青和姚桂芝。
他們原本是在鄉下老家住著的,但是聽說在城裏賺錢會更容易,就也想過來賺些錢回去。
現在沒地方住,暫且住在他們家裏。
這個是之前都已經跟溫蘭說好的了。
“這個就是新外甥媳婦,可真漂亮!”姚桂芝一邊把東西往裏麵拖,一邊誇讚著裴秀秀。
裴秀秀撇了撇嘴,不過人總是愛聽好話的,所以也沒有說什麼。
她轉而看向溫蘭,“他們兩個這樣子,是來走親戚,還是打算長此以往的住下來?”
溫蘭有些猶豫了,拉著裴秀秀走到一旁,“秀秀,你看,你舅舅他們剛剛過來這裏,還沒有找到落腳的地方,既然我們是他們的親人,當然要暫且收留他們,等他們找到了地方,再讓他們離開,是不是?”
“什麼?”裴秀秀大怒。
溫蘭連忙伸手想要捂住裴秀秀的嘴巴,擔心她說的話被溫青他們給聽到了。
“秀秀你聽我說,畢竟他是我的弟弟不是?你就看在我和北澤的麵子上,就暫且答應,我保證,等他們一找到房子,我就讓他們從這裏搬出去。”裴秀秀不耐煩。
可是她真的懶得跟溫蘭說那麼多,也不搭理溫蘭,直接摔門出去。
裴秀秀找到了唐北澤公司,此時唐北澤正在打電話,裴秀秀直接上前把唐北澤的手機給抓了過來,摔在了地上。
“你幹什麼?”唐北澤大驚,“知不知道這個可是你哥和我好不容易才爭取過來的機會!”
可是裴秀秀才不搭理那麼多呢,她不高興,別人就都別想高興。
“你去看看那個家,我實在是住不下去了!”裴秀秀一邊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她實在是太生氣了,那個家可是她的家,可是溫蘭憑什麼就隨隨便便的讓別人住進來了?
唐北澤此時還什麼都不知道,一臉蒙圈,“到底怎麼了?”
裴秀秀一想到那些糟心的事情,就覺得心裏堵得慌,索性直接拿起電話,撥通了溫蘭的手機。
“你自己問問你那個媽!”
很快溫蘭就接住了電話,當然,電話那頭的溫蘭聽上去更是委屈的很,對著唐北澤就是一通哭訴。
唐北澤最後才算從溫蘭斷斷續續的話語中明白了整件事情。
隻能無奈的責備了溫蘭一句,然後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