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就知道是徐冉了?”裴然不動聲色,掃了一眼雜誌上的畫,他怎麼什麼都沒看出來。
裴秀秀有些不耐煩,“徐冉背上也有這麼一個胎記,虧你們整天盯著那些女明星看,不知道看的時候腦子裏在想些什麼,竟然連這個都沒發現!”
唐北澤臉上火,辣辣的,畢竟這樣的事情,他背地裏也曾經幹過,不過卻也不敢明目張膽,畢竟裴秀秀可是裴然的妹妹,他可不敢欺負。
“我想啊,肯定是哪個不知名的小畫家,想要借著徐冉的小小名氣,來提高自己的身價!”裴秀秀一副看透了的樣子,表情滿是不屑。
裴秀秀仍舊在一旁喋喋不休,可是裴然的心思已經飛出了九霄雲外。
最近他一直苦於和金博的合作沒有進展,如果有一個人肯在旁邊推波助瀾,或者稍微吹一下耳旁風,說不定會有奇效。
想到這些,裴然的臉上露出了誌得意滿的笑容。
“行了,你們的家務事自己回去處理,這裏是公司,不是你們來這裏鬧著玩過家家的地方!”裴然收起雜誌,親自走過去開門。
裴秀秀無奈,反正今天鬧到這裏了,想必對唐北澤來說,他也會稍微注意一些。
“行,哥,那我們就先走了。”裴秀秀有些不甘心。
唐北澤扶著裴秀秀走到門口,裴然開口叮囑,“照顧好她。”
兩人腳步一頓,唐北澤回答了一句,“知道了,哥。”
柳沫帶著學生回來,已經是一星期以後的事情了,才一進門,直接被宋欽軒從背後環住了腰。
如此熟悉的氣息,柳沫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他湊到柳沫的脖頸邊,深深地嗅著她身上的味道。
“你幹什麼啊?”柳沫心裏突突亂跳,推了他的頭一下,“別人吸貓,你吸老婆?”
宋欽軒卻根本不理會,隻是深深地把頭埋在了柳沫的肩頸處,慰藉自己一番,“我已經吃素一周了……”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蠱惑的味道,讓柳沫緊張的心也跟著放鬆了下來,思緒放空,好像飄飄然,飛到了九霄雲外,漫無目的。
手中提著的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滑,落在地,宋欽軒一把將她攔腰抱起,走上了樓。
柳沫醒來的時候,隻覺得外麵陽光刺眼,伸手抓起床頭的手表,看了一眼。
“十一點了!”她驚呼一聲,蹭的一下坐起來,就要穿衣服出去。
可是不過剛剛坐起,就被某人,大手一伸,從身後把她又抓回了被窩。
“別鬧,已經晚了,我還要過去上課!”柳沫使勁兒想要推開宋欽軒。
可是他就像是一個橡皮糖,死死的粘住她,任憑她怎麼推,就是推不掉。
“今天周末……”察覺到懷中的小人兒確實生氣了,宋欽軒悠悠吐出來了幾個字。
柳沫一愣,才明白過來。
鬆了一口氣,她剛才還鬥誌昂,揚,此時像一隻泄了氣的氣球。
抓了抓頭發,她笑了起來,“都過糊塗了。”
“我不管,今天你是我的,誰也別想跟我搶。”宋欽軒竟然耍起來了小孩子脾氣,工作時間他們很少有空膩歪一起,也隻有這難得的星期天了。
宋欽軒手好像是帶著魔力,從她背上劃過,帶起一陣麻癢。
此時柳沫才注意到,剛才她著急起床,現在這樣坐在這裏,被子從身上滑,落大半,這樣子……還真是夠誘,惑人了。
她臉噌地一下紅到耳根,宋欽軒爽朗一笑。
一直到一點多,柳沫才再次醒過來,“對了,你猜我這次出去碰到誰了?”
她窩在他懷中,隨意問道。
“誰呀?”宋欽軒語氣帶著慵懶的意味,好像一隻意猶未盡的大貓。
“阜新然。”
這個名字從柳沫口中一說出來,宋欽軒周身氣息明顯有些煩躁。
他翻身坐起,靜靜的看著柳沫,那意思好像在質問。
怎麼,隻是在畫展上見麵還不夠,竟然約著一起去山裏?
柳沫微微一愣,察覺他的意思,有些無奈,“你不要想多了,我隻是覺得這個人有些奇怪,而且也挺有才的,可能就是惺惺相惜吧。”
他們也算是同行吧,柳沫可以看得出來,他畫的很不錯。
“他到底是怎麼樣的?”柳沫推了宋欽軒一下。
他不滿,不答。
柳沫無奈,在他臉上輕輕啄了一下,“可以嗎?”
她眨巴著眼睛,看上去那麼清澈動人。
“他不是你的偶像嗎?你還來問我?”宋欽軒雙手枕在腦後。
柳沫這次真的失去了耐心,“他還是你的假想敵呢!你會不調查一下?”
兩人一愣,之後都笑了起來。
宋欽軒簡單跟柳沫說了一下阜新然的情況,著重說了他曾經有一段短暫的婚史,不久之前剛離婚。
柳沫聽了若有所思。
兩人起床之後,宋欽軒看了一下手表,時間剛好,帶上她就出門去了。
“這是要去哪?”柳沫納悶。
“到了就知道了。”宋欽軒神秘一笑。
車子行駛的很平穩,竟然停在了之前阜新然辦畫展的展廳。
不過現在畫展時間已經過了,所以這裏的畫都已經撤了。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柳沫更加好奇。
宋欽軒沒有回答,帶著柳沫一起來到了拐角處的一個辦公室。
“宋總。”那辦公人員看到宋欽軒,起身迎接。
“我要的東西呢?”宋欽軒問道。
辦公人員似乎才意識到,走到一旁,取了出來,“這是您定下來的畫。”
柳沫看了一眼宋欽軒,走到那畫前麵,揭開了蓋在上麵的綢布,這不正是那天她特別喜歡的那幅美人背嗎?
“你買下來了?”柳沫啞然。
宋欽軒微微聳肩。
“宋總已經預付了定金,剩下的手續辦完,這幅畫就歸您了。”一旁工作人員說道。
柳沫還真是沒想到,宋欽軒不是一直嫉妒阜新然嗎?怎麼……
“等等!”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出現了另外一個人。
眾人回頭,竟然是裴然過來了,柳沫納悶,沒聽說過這個裴少爺對畫感興趣啊,怎麼他會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