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酒杯,都被宋欽軒拿走,他抓住尹莎的肩膀,大喊了一聲:“尹莎!”
柳沫立馬走上前,問:“怎麼樣?”
還沒等柳沫得到回答,尹莎就聽見了宋欽軒的聲音,她笑著說:“欽軒……是你啊……你來了啊……”
“是我。”宋欽軒回答,然後看著一地爛醉如泥的人,忍不住歎了口氣。
柳沫說:“看大家這樣子,應該都喝了不少,時間也不早了,送他們回去休息吧?”
宋欽軒點點頭,於是兩個人分工合作,把大家都送回了房間。
最後隻剩下一個女生和尹莎,柳沫不希望宋欽軒送尹莎,於是她說:“我來送莎莎吧。”
誰知,柳沫話音剛落,就聽見尹莎迷迷糊糊地說:“好熱……”
一邊說,尹莎一邊脫衣服,宋欽軒離她近,反應也快,立馬上前阻止她的動作。
尹莎聞到了熟悉的味道,便一把抱住了宋欽軒,笑嘻嘻地說:“欽軒,是你吧?我抱住你了。”
宋欽軒試圖解開尹莎的手,卻無能為力,柳沫隻能妥協:“你送莎莎吧。”
柳沫送的另一個女孩,她的房間很近,而尹莎的房間比較遠,宋欽軒為了節省時間,直接將她打橫抱起,送回了房間。
宋欽軒把尹莎放在床上,尹莎卻不肯撒手,緊緊地環住他的脖子。
宋欽軒輕聲說:“莎莎,鬆手,到房間了。”
剛開始,宋欽軒擔心尹莎掉下去,所以讓她抱緊點,沒想到都到目的地了,她還死死地抱住不肯撒手。
“欽軒……”尹莎緊緊地抱著宋欽軒,口中呢喃,“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嗎……”
宋欽軒想用強讓尹莎鬆手,可又怕把她弄疼,隻好單膝跪在床上,他一邊好聲地說,一邊試圖拆開尹莎的手:“莎莎,乖,你喝醉了。”
宋欽軒去拉尹莎的手,可尹莎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開,最後直接抱著宋欽軒往床上倒去,好在宋欽軒用手撐著,才沒壓在尹莎的身上。
“欽軒……我以為你會等我,結果沒想到,等我從國外回來,得到的是這樣的消息……”尹莎像是在夢囈,她口中喃喃地說著,眼角卻出了淚水。
宋欽軒用手幫尹莎擦掉淚水,剛從她的懷中抽身出來,轉身就對上了一臉苦笑的柳沫。
今天,事實擺在了她的麵前,一切,果然都不是她多想。
宋欽軒在這一瞬間,大概明白柳沫為什麼會頻繁問起自己和尹莎的關係了,他一直在懷疑他們的關係。
柳沫落寞地轉過身,朝著房間走去。
宋欽軒立馬追了出去,把門關上,跟在柳沫的身後。
一進房間,宋欽軒順手把門關上,他問:“你是不是看出了什麼?所以才會問我那些問題?”
都到了這個時候,柳沫也不再隱瞞宋欽軒,把程肖告訴自己的說給了他聽。
聽完柳沫的話,宋欽軒有點不敢相信,可是程肖說得那麼斬釘截鐵,不像是假的。
“還記得她滿房間和你的合照嗎?”柳沫想起了那一屋子的照片,可笑的是當初的自己竟然都沒起什麼疑心。
“沫沫,那是她的行為,她的感情,我控製不了。”如果柳沫要因為這件事而和自己計較,宋欽軒真的沒有辦法。
柳沫點頭,“如果今天不是她喝醉了,隻怕也不會敞開心扉說出那番話吧?”
宋欽軒沉默,他是真的沒想過尹莎會有這樣的心思。
柳沫問宋欽軒:“打算怎麼處理?”
“沫沫,你相信我嗎?”宋欽軒沒辦法做到和尹莎徹底斷開聯係,一時半會兒,他也想不出什麼處理的辦法。
柳沫沉默了好一瞬,回答說:“我無條件地信任你,隻是,我不信任我自己。”
經曆了唐北澤的事情後,柳沫就變得自卑了,在得知宋欽軒接近自己的原因之後,柳沫變得更加的不自信,現在有一個這麼優秀的人擺在她的麵前,對她來說,無疑就像是個定時炸彈一樣。
“沫沫……”宋欽軒沒想到,柳沫會給自己這樣的答案。
柳沫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她一直把自己柔弱的那一麵隱藏起來,不讓宋欽軒看到,今天把話說出來之後,心底最後一道防線仿佛瞬間被擊破,她把心裏的話一股腦地說了出來:“在得知了你接近我的原因之後,我無數次想過要離開你,隻因為我沒自信能把你永遠留在我的身邊,我曾經失去過,經不起再一次的失去,可我還是鬼使神差地回到了你的身邊,隻因為,我發現我離不開你,所以,我一直都很害怕……害怕你隨時會離開我……”
“傻丫頭,怎麼會呢?”這是柳沫第一天在宋欽軒的麵前露出她感情上軟弱的一麵,他毫不猶豫地一把將她摟入懷裏,不停地摸著她的頭發。
“我當初接近你,的確是有目的的,可我也漸漸地發現自己離不開你,當我意識到自己和你假戲真做之後,我也認了,發誓了要一輩子對你好,之所以不敢告訴你真相,就是怕傷害你,怕你離我而去。”宋欽軒也一直在擔驚受怕,他也擔心柳沫會一氣之下離開自己。
柳沫聽完宋欽軒的話,不爭氣地哭了起來,她緊緊地抱住宋欽軒,就這樣過了好一陣,柳沫在他的懷裏睡著了。
宋欽軒想幫柳沫把泳衣換下來,卻驚醒了睡夢中的柳沫。
柳沫看著一絲不掛的自己,立刻拿被子裹住了自己,帶著敵意看向宋欽軒,問他:“又想做什麼?”
“本來不想做什麼,現在有想法了。”反正已經被誤會了,索性坐實了。
等聽見了門關上的聲音,尹莎才慢慢地從床上坐起,她偷偷的眯著眼睛,看到宋欽軒焦急離去的背影,雙手不自覺地握成了拳頭,渾身發抖。
原來,自己在宋欽軒的心中已經一文不值了,現在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也早已經變了,自己當初對他的一腔熱忱,如今不過是化為了泡影,轉瞬即逝。
宋欽軒不停地撓柳沫怕癢的地方,惹得柳沫“咯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