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刹車聲讓柳沫頭痛得厲害,她拍了拍自己的頭,晃了晃頭,還沒緩過來。
程肖擔心柳沫出了什麼事,立馬把車靠邊停下,然後下車去查看柳沫的情況。他輕輕敲了敲柳沫的車窗,柳沫忍著不適把車窗搖下,正如她所判斷的,果然是程肖在跟蹤自己,還沒等程肖開口,她就搶先問:“你跟蹤我做什麼?”
“你怎麼了嗎?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程肖非常關心柳沫的情況。
柳沫不想和程肖對話,她試圖把車窗搖上,可是卻被程肖用手擋住了,她隻能留出了一點空隙,程肖還在不停問:“到底怎麼了?你的臉色不好看,我送你去醫院。”
說著,程肖就要開柳沫的車門,好在柳沫上了車門鎖,程肖打不開。
柳沫說:“我沒事,就是被你追車追得煩了,你不追我了,我就沒事了!”
柳沫對程肖越發地沒有耐心了,一想起程肖上次見自己說的那些糊塗話,她就非常抗拒再次見到他,生怕他再次向自己說那些離譜的話。
“我沒有追你的車,我隻是找你有點事。”程肖本來就隻是打算默默跟著柳沫的,可是柳沫想甩掉他,他沒辦法,隻能加快車速。
“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柳沫不想再和程肖廢話,直接拿出手機,試圖借此來威脅他。
程肖無奈,“你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談談。”
“我沒什麼好和你談的,你話說完了嗎?你手可以拿走了嗎?我要回家了。”柳沫看著程肖放在自己車窗那兒的一隻手,就煩得不行,她試圖去推開,可是卻被他一把握住了,嚇得她趕緊甩開。
程肖沒辦法,知道讓柳沫靜下心來和自己好好談談,隻怕是不可能了,他說:“既然你不願意坐下來和我談,那我現在告訴你,在你車禍前,宋欽軒開的車是一輛保時捷,你車禍之後,他就換成了現在這輛車。”
“你這是什麼意思?”看程肖還在把車禍的矛頭指向宋欽軒,還沒等他回答,柳沫又接著說,“你別想用這樣卑劣的手段來破壞我們的感情。”
“不是我想破壞你們的感情,而是宋欽軒他接近你的目的不單純!”程肖氣急敗壞地差一點跳腳,柳沫怎麼就這麼死腦筋呢?自己說的明明都是大實話,可是她就是聽不進去。
“據我所知,那輛保時捷停在宋老爺子家的車庫裏,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去看看。”程肖言盡於此,末了,他又補充了一句,“車頭部分有撞擊的痕跡。”
說完,程肖收回了手,暗暗在心裏說:等你確定了,你會來找我的。
柳沫裝出一副毫不關心、不相信的模樣開著車離開了,開出去不遠,確定程肖沒有跟來,柳沫才把車停下來。
程肖的話,被柳沫放在了心上,事情真的就那麼巧嗎?昨天宋老爺子剛提那輛車,今天程肖就說起了那輛車。
思來想去,柳沫還是決定先去和宋欽軒核實一下,等核實完,再去看也來得及。
這件事情如果不弄清楚,那她心裏永遠都有個梗,怎麼也過不去。
等宋欽軒下了班回到家,看到柳沫沒什麼異常在那兒看電視,也沒有多想,先去了樓上,把衣服換了,然後下樓準備吃飯。
等到了廚房一看,宋欽軒才發現出了端倪,今天蘭姨怎麼沒在?
宋欽軒走到客廳問柳沫:“蘭姨呢?”
“蘭姨好久沒回爺爺那兒了,我今天給她放了天假,讓她回去看看,也該讓她和安叔碰碰麵。”照顧宋老爺子的安叔和蘭姨是夫妻,兩夫妻一起照顧宋老爺子,後來宋欽軒搬到這邊住,宋老爺子就讓蘭姨過來照顧宋欽軒的起居。
“你有什麼事想單獨和我說?”宋欽軒心底有個這樣的聲音,告訴他就是這樣的。
柳沫見宋欽軒看出了自己的意圖,她也不隱瞞,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說:“坐。”
“我聽說你之前有輛保時捷?”柳沫開始發問。
“是,你聽誰說的?”被柳沫問起自己之前那輛車,宋欽軒心裏有點打鼓,可在柳沫麵前,他隻能故作鎮定。
“我問你話,你隻管回答,不能問我。”柳沫非常認真地再次提問,“車呢?”
“車處理了啊。”宋欽軒回答說,見柳沫一臉不相信的樣子,他回答說,“我原本隻想找一個代步工具,可是爸媽還有爺爺都覺得這車不能彰顯我的身份,非讓我處理了,我沒辦法,隻能照他們說的做了。”
“真的是這樣?”和程肖說的不一樣,柳沫的心裏也開始打鼓,她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隻覺得心中五味雜陳。
宋欽軒斬釘截鐵地回答說:“當然,我為什麼要騙你?”
柳沫小聲在心裏說:這件事我會自己去弄清楚,希望最後你真的沒有騙我。
“好了,問我也問完了,想吃什麼?我去做。”柳沫站起身,往廚房走去。
“難得折騰了,下個麵條吧。”宋欽軒也不想讓柳沫太累。
柳沫應了聲“好”,然後到廚房裏,給兩個人下了個麵條,加了個雞蛋。
第二天一早,宋欽軒到了公司,立馬把秦飛叫來了辦公室,問他:“去幫我查查,沫沫怎麼會突然問起我之前那輛車的?”
等秦飛出去,宋欽軒大概猜到,車禍的事情,隻怕怎麼也瞞不住了,也是時候得找個合適的時間和柳沫坦白了。
柳沫這一天沒去畫室,她主動去找了程肖,她想要程肖把話說清楚。
程肖很是受寵若驚,但是卻沒有任何的驚喜,他知道,以柳沫對自己車禍事情的好奇,一定會主動來找自己的。
“出去喝杯咖啡嗎?”程肖不想和柳沫在自己那一本正經的家裏談,於是想載著她去咖啡館。
“不用了,我隻有幾件事想問下,在門口說就行。”柳沫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想著就說幾句話,應該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