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宋欽軒給的壓力在,警方很快確定了裴秀秀的罪行,準備以故意傷害罪起訴她。
裴母隻覺得天都塌了,盡管裴興國在那兒,也沒起到任何的作用,“裴興國!你是幹什麼的!你都做了什麼!怎麼最後還是這樣的結果!”
“你以為我想是這樣的結果?我做了多少,你都知道嗎?到底是誰放她出去,做這樣瘋狂的事情的!”裴興國一想起就生氣,他明明就說了讓裴秀秀在家裏禁足,為的就是阻止她做其他的事情。
現在這樣的一個結果,裴興國也沒有別的選擇,隻能接受。
“怎麼?你就打算接受了?這可是要坐牢的!”裴母顯然不能接受,她絕不能讓裴秀秀染上任何的汙點,也不願意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裴興國用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頭疼得厲害,他已經把能想的辦法都用上了,可還是無濟於事,不接受還能怎麼辦?
“你以為我有通天的本領?”裴興國反問裴母。
裴母被堵得啞口無言,她知道宋欽軒肯定在這裏麵動了手腳,但她不放棄,“我不管!反正你要想辦法把女兒給我弄出來!”
“我告訴你!如果不想惹禍上身,就給我安分點!事情是她自己做的,路是她自己選的,做這些事情之前,她就該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裴興國一提起裴秀秀做的這些事情就氣不打一處來。
說完,裴興國就離開了警局,留下裴母愣在原地。
等裴母反應過來追出去,裴興國的車子已經呼嘯離開了。
柳沫在醫院住了一周,宋欽軒也在醫院陪了一周,公司裏的事情他都全權交給了信得過的副總和秦飛去處理,自己則一心一意在醫院裏陪著柳沫。
柳沫的心情非常的低落,一來是因為擔心孩子,二來則是因為擔心傅晏。
住到第三天的時候,柳沫問宋欽軒:“傅晏真的沒事嗎?她沒在醫院裏嗎?”
“真的沒事,她在醫院裏。”宋欽軒隨口一答。
“那她為什麼都沒來看我呢?”柳沫覺得奇怪,如果傅晏沒多大的事,肯定會吵著鬧著要來看自己的。
宋欽軒一時無言,不過很快就想到了借口:“醫生要她臥床休養,暫時不要亂動。”
柳沫緊緊盯著宋欽軒的眼睛,隻覺得他的眼神略帶閃爍,她拉著宋欽軒的手:“宋宋,你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
“你說。”宋欽軒抬起頭看著柳沫。
“傅晏到底有沒有事?不要騙我,不然我會更難接受。”柳沫不想自己是最後知道她病情的。
宋欽軒沒辦法,隻得老實招了,看著柳沫那近乎哀求的眼神,他實在是撒不了謊,“傅晏不太好。”
“嗬。”柳沫冷哼了一聲,“果然被我猜中了。”
“沫沫,我不是故意騙你的。”宋欽軒都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解釋,的確是他欺騙了她。
“嗯,我不怪你。”柳沫極其的冷靜,她知道宋欽軒瞞著她是為了她好,“傅晏到底怎麼樣了?”
“具體也不清楚,送過來的時候,醫生給不出答複,徐恒憶給她辦了轉院。”宋欽軒將一切和盤托出,再也不瞞她。
“都怪我……”從上一次傅晏暈倒的時候,柳沫的心裏就直打鼓,第二次暈倒,原本可以避免的,傅晏是為了保護她,才會被推倒。
“沫沫。”宋欽軒雙手捧著柳沫的臉,非常認真地說,“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就不要計較誰對誰錯了,你好好養身子,傅晏那邊有我和徐恒憶,你放心。”
傅晏在轉院的第一天就醒了過來,但仍然被徐恒憶帶著做各種各樣的檢查。
她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柳沫和孩子怎麼樣?”
徐恒憶氣得火冒三丈,根本不願搭理她,傅晏知道自己讓他著急了,難得的在他麵前服了會軟,“老徐,你就告訴我吧……我不過是想知道自己做的一切有沒有意義。”
徐恒憶終究是沒能抵住,“沒事了,在醫院裏養著呢。”
醫生看了傅晏的各種檢查報告,紛紛表示看不出暈倒的原因,建議發現異常再回來複查。
徐恒憶急得不行,傅晏卻無所謂,“老徐,咱們出院吧,這醫院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我還不是擔心你?”徐恒憶哭笑不得,他這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我都醒過來了,不過是暈倒了,沒事的。”傅晏不以為然,從小到大,她都身子虛,暈倒個幾次也不是怪事,是徐恒憶太緊張了。
徐恒憶沒辦法,隻能給傅晏辦出院手續。
傅晏一出院,就立刻去看了柳沫,看到活蹦亂跳的傅晏在自己麵前,柳沫總算是展露了笑顏。
宋欽軒叫了徐恒憶出去談話,讓傅晏和柳沫兩人在病房裏。
“怎麼樣了?有結果嗎?”宋欽軒算著時間,總覺得傅晏這是在醫院裏晃了一圈就出來了。
徐恒憶無奈的搖搖頭,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了宋欽軒聽。
宋欽軒一聽,皺著眉,“那目前隻能照著醫生說的辦了?等感覺到不適再去醫院裏做檢查?”
徐恒憶點頭,目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柳沫拉著傅晏就問:“你怎麼樣了?”
“嗨,我沒事,都是老徐太緊張了,還拉著我去醫院做這樣那樣的檢查,真是折騰人。”傅晏說得雲淡風輕,就好像暈倒的人不是她一樣。
柳沫笑:“他緊張你還不好嗎?”
“喲,說得好像你家宋總不緊張你?”傅晏又打趣柳沫。
柳沫這才“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傅晏笑著說:“這才對嘛,就要這樣笑。懷孕的媽媽呢,要多笑笑,這樣肚子的寶寶才能感受到媽媽的快樂呀。”
傅晏伸出手去摸了摸柳沫慢慢隆起的肚子,柳沫也忍不住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肚子。
宋欽軒和徐恒憶在外麵看到了這一幕,宋欽軒說:“這次多虧了你家傅晏。”
“快別說了,她緊張得不得了,生怕柳沫出什麼事,還覺得我緊張她是多此一舉。”徐恒憶很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