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他的深情與星同歸

楚清雖然打開了聊天對話框,但那邊還沒有一個字輸入過來,想想也知道楚琛現在應該在忙,自從父母去世後,他不僅一個人要撐起龐大的楚氏集團,還要在世界各地找她的下落,承受的壓力簡直不是她能夠想象。

所以他才會那麼緊張自己,想要她能夠找到一個畢生的歸宿,願為她生,願為她死,眼裏心裏都隻有她一個人。

現在,她想要告訴楚琛,她真的已經找到了,普天之下,都不會有這個男人對她好了。

楚琛不回消息,楚清就這麼忐忑的等待著,不一會兒,外麵突然傳來用鑰匙開鎖的聲音,楚清震了一下,下意識就要去關電腦,可還沒來得及,門已經被打開,男人懶懶的倚在門框,一雙鷹眸直直的看著她。

楚清震驚了,“我不是把門鎖了嗎?你怎麼進來的?”

司蘅唇角微勾,衝她晃了晃手中的一枚鑰匙,“這個,可以打開司家所有的門。”

楚清這才知道剛剛想法實在太天真了,這普天之下,還真沒有他去不到的地方,遑論本就隸屬於他地盤的司家。

“做項目?”司蘅目光定在那個已經合在的電腦上,一步步的朝她走過來。

楚清自覺心虛,就像做了壞事被大人抓到的小孩一樣,訥訥說了一句,“啊……對。”

“楚氏的?”司蘅更近一步。

楚清又點頭,仿佛自己就是一張薄薄的白紙,什麼都被他看透了。

“想為楚氏賺錢?”司蘅的目光盯著她。

楚清又點了點頭,過後又覺得不對勁,難不成她成了他的女人後,他都不準備讓她為楚氏工作了?不會吧,他應該不會小心眼成這樣,不僅身體,心,就連每一寸思想都要是他的?

楚清還在想著如果他這麼想,她一定要把這種大男子主義的思想糾正過來,剛要開口,司蘅卻已經朝她走近,近得不能再近,幾近肌膚相貼。

司蘅微微低頭,抬起她的下巴,將自己的視線撞進她的眼睛裏,一字一句道:“我把L.S給你好不好?”

他墨色一般的眼睛流動著光彩,嗓音富有磁性,一點都不想在開玩笑。

楚清卻嚇了一大跳,猛然將他推開,心髒以自己都想象不到的速度跳動著。

“為什麼要給我?給了我,你怎麼辦?”她的聲音有些啞,說不上好聽。

在司蘅說這句話的那一刻,她幾乎是下意識就想到他的身體肯定是出了什麼大問題,就在她向楚琛打探情況的時候,他突然莫名說出這種話,就像是在安排身後事,為她打點好一切一樣,讓她怎麼能不擔心?

司蘅好像有些詫於她的激動,眸光微微閃了一下,不過一瞬又恢複正常。

他唇角微勾道:“我還能怎麼辦?”他攬住她的腰,將她的身子穩穩的拉向他,低頭去嗅著她的發香,“在家等著夫人養,嗯?”

提起這個話題,楚清臉倏而紅了,她伸手推著他的胸膛,“誰是你的夫人?”

“你。”司蘅卻握住她的手,將她緊緊的貼向自己的心口,越抱越緊,“你是我的司夫人。”

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坐到了椅子上,楚清坐在司蘅的腿上,四目相對,與他形成一種麵對麵的曖昧姿勢。

楚清自覺這種姿勢不對勁,下意識就想要掙紮,結果才剛一動,司蘅就收緊了手臂,怎麼也不肯鬆開。

“這五年,我時常在夢裏這麼抱你。”他啞啞的道。

楚清掙紮的動作瞬而一頓。

“我真的沒想到你能回來,但又每晚每晚的在夢裏盼,好在隻有五年,不然我真怕自己會精神失常。”

他笑了一下,“白天的時候,我盡量讓自己投入到工作中,讓工作來麻痹自己,但還是不可避免的想到你。”

“你真的回來了,對嗎?”

楚清的心頭忽然狠狠的一震。

原來,哪怕她現在就在他的身邊,兩個人隔得是這麼的近,彼此的呼吸交纏,他也還是這麼的沒有安全感嗎?

這還是那個運籌帷幄,天下盡有的司蘅嗎?

他是司蘅,司蘅怎麼會沒有安全感到這種的地步,原來這五年,他過的竟然都是這種單槍匹馬走獨木橋,甚至比她還要孤獨的生活。

她的孤獨與夜為伴,他的深情與星同歸。

除了震撼,楚清更多的是心疼,她也同樣緊緊的抱住他,聲音極啞的道:“我回來了,阿蘅。”

“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走了。”

讓那些矜持和含蓄通通都拋在腦後吧,她現在就要留在這個男人身邊,哪怕是死,她也不走了。

司蘅輕輕笑了一聲,箍著她腰的右手悄無聲息的移到書桌上,打開了之前那台匆忙被她關掉的筆記本電腦。

看到上麵的內容,司蘅的眸光狠狠黯了一下。

薄唇微啟,好半天才說出一句,“你哥哥給你回消息了。”

楚清身子一僵,立刻就反過身子,這才看到放在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打開,而上麵的界麵,堪堪停留在他和楚琛的聊天對話框上。

楚琛的確已經回來消息,沒有打一個字,隻是一個驚歎號,下麵附送著一張病例報告。

楚清都不用看,光是那一個驚歎號,就足以說明一切。

司蘅眼睜睜的看著楚清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她仿佛控製不住自己,牙齒鬆了又緊,緊了又鬆,一下又一下的咬著自己的唇。

怎麼辦,怎麼辦,司蘅竟然病得這麼嚴重,他會不會死?

楚清不能自控的發起抖來,滿腦子都充斥著這個問題。

司蘅的眸色略深,他將明顯還不能冷靜下來的楚清一把拉下,低頭溫柔的吻上她的唇。

這麼漂亮的唇,應該要好好愛護才行,怎麼能被咬成這樣?

司蘅的呼吸不疾不徐的噴灑在她泛白的臉頰上,大概是因為恐懼,她小巧的鼻尖滲透出點點的汗珠,偏偏就是這樣,隻要是從她身上出來的,司蘅都覺得要比一般的女人流的汗要漂亮。

他的女人,什麼都是最好的。

所以承受能力,也要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