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月尚還沒平複下差些要被抬起的慌亂心緒,轉身就看到人群自動讓出一條路來,一輛全球限量的敞篷跑車停在她麵前。
這輛車她再熟悉不過,車裏麵的人,她也再熟悉不過。
司蘅居然動用媒體來尋她,足夠可見他的憤怒。
車窗搖下來,樓月握住水的手都有些抖,她都準備好承受這個男人的暴怒,但撞上司蘅眼睛的那一刻,樓月徹底怔住。
不是陰戾,不是暴怒,而是焦灼!
這個男人的眼裏,居然滿滿都是焦灼。
樓月當即僵在原地,為什麼會是焦灼,他以為她去幹什麼了?
樓月才剛走上前一步,後麵的人群突然齊齊湧上來,神色激動。
“司總,人是我找到的!”
“不對,是我,是我第一眼就看到的!”
“是我第一個去拉她過來的!”
“明明是我發現的,我把她帶到這兒來的!”
“司總!司總!”
……
一百萬的酬金足夠激起普通市民的瘋狂,樓月被這群人擠得一個踉蹌,差點就沒站穩摔倒在地上。
見她身子一晃,司蘅立馬打開車門衝下來,撥開人群一把抱住她,厲聲怒吼道:“都他媽給我滾開!”
這麼多人,是不是想擠死她!
才剛吼完,不一會兒,不遠處就有一列龐大的車隊駛過來,一堆黑衣墨鏡的男人下車,見狀趕緊衝過來維持秩序,他們將吵鬧激動的人群隔開,重新隔開一條路。
司蘅的臉色幾乎差得嚇人,他不由分說的將樓月攔腰抱起,一把塞進副駕駛!
樓月還沒回過神來,等汽車發動的時候,她才發現車上就隻有他們兩個人,沒有沈煙。
沒有沈煙?
她去哪了?!
樓月不敢多想,隻是將手上的礦泉水略帶忐忑的遞給司蘅道:“喏,這是她要的水。”
既然他的眼裏更多的是焦灼,是不是就證明,對她離開的這二十分鍾,他也並不是那麼的生氣。
樓月抱著這個想法才敢說話,沒曾想才剛遞出去,手上的礦泉水就被狠厲的一把打掉,樓月驚呼一聲,才發現自己整個手背都被打紅,她詫異的抬頭,正見司蘅恨恨的瞪著她,咬牙切齒道:“樓月,你可不可以解釋,為什麼去買瓶水而已,你他媽去了半個小時!”
原來他還是氣……
她想得太簡單了,他是這麼一個唯我獨尊的人,他早早就說過了,不準反抗,不準逃。
樓月的視線定在那瓶被打翻的礦泉水上,與此同時,她還發現車上有一個屏幕都被摔爛的手機,那上麵的屏保,是另一個女人。
“我……”
“閉嘴!”
司蘅突然厲聲打斷她,眼神狠戾的望著前方,猛踩油門。
說是順從,還不如說是麻木,樓月抿住唇,一點聲音都沒有再發出。
能夠閉嘴是最好,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說什麼理由才能蒙混過關,而且直覺告訴她,無論她說什麼,都隻可能會激起這個男人更深的怒意。
司蘅一發怒就會開快車,並且速度快到讓人發指。
樓月隻能被迫承受著,他們現在的關係病態得可怕,無論他做什麼,她都隻能被迫的承受。
跑車徑直開入司家的地下車庫,樓月剛要打開車門下車,司蘅就按住她的身子,不由分說的吻了下來。
“唔……”
敞篷還是開著的,他要幹什麼?!
樓月剛想要掙紮,但她身子很輕,還沒來得及抗拒的時候,整個人就被一股難以抗拒的男性力量扶腰抱起。
“啊……”樓月叫了一聲。
兩個人麵對麵坐著,司蘅炙熱的氣息盡數噴灑在她的胸口,身下有個部位正蓄勢待發,灼熱的頂住她的柔軟。
永遠都是這樣,這段時間,她除了陪他做這種事,除了伺候沈煙,就沒有什麼其他的作用……明明知道回來會是什麼結果,但真正麵對的時候,她真的好痛苦,好麻木。
但她沒有什麼反抗的念頭,她也反抗不了,如果今天不做,明天也會做,這個男人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她。
司蘅心頭的火燒得正旺,剛要俯下身子壓下去,卻感受到身下的人猛然一抖,隨即悶哼一聲,指甲不由自主的掐在他的肩膀。
“啊……”這和剛才的呻吟不同,是極其痛苦的喊聲。
司蘅立刻反應過來,有些驚慌的喊著她的名字,“樓月。”
她這是怎麼了?他弄痛她了?
可他就是想懲罰她,她怎麼敢單獨離開他這麼長時間,她究竟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虎視眈眈!!!
樓月幾乎痛到發抖,兩條腿也因為疼痛而蜷縮在一起,汗水從額上溢出。
“抽筋而已,我沒事……”
為了轉移注意力,她艱難的把他的脖子一把勾住來,熱烈的吻住他。
樓月的唇色慘白到極點,她機械化的啃咬著司蘅的嘴唇,沒有技巧,沒有激情。
司蘅動作急促的推開她,將她整個身子都抱起來,都什麼時候了,她居然還想著這個。
“我帶你去醫院。”
“我……我沒……事!”樓月說罷又要去吻他的唇,甚至主動去解自己的內衣,讓兩人徹徹底底的肌膚相貼,坦誠相對。
SRAX竟然在這個時候發作,這麼久,她居然都忘了。
忘記,自己已經是個快要死掉的人。
鑽心的疼痛扯得她五髒六腑都不得安生,這一次甚至比上幾次還要猛烈,是因為快到衰竭絕境的緣故嗎?
“我去叫醫生來!”司蘅已經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痛成這樣,他骨節有些發白,起身就要離開。
樓月用盡全身的力氣拉住他,大聲道:“司蘅,你真是惡心透了,我都說了不去醫院,不去!你用得著這麼惺惺作態嗎?”
她痛不痛,他又何嚐有一次的在乎過,她不需要這樣虛偽到極致的關心!
惺惺作態?
司蘅越過她開車門的動作猛然一僵。
樓月渾身戰栗,痙攣一樣的劇痛,但她開始撕扯著自己的衣服,裙子,內衣,全部都被她脫個精光,她赤身裸體的貼上去,眼睛發紅的道:“這他媽不是你想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