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勾男人的技術一流

眼前突然出現一個身影,樓月當然知道是誰,她蹙著眉,低著頭就想躲掉。

沈易安卻再一次攔住她,輕笑,“怎麼,還生我氣呢?”

樓月並不想和他說話,隻冷冷道:“走開。”

沈易安挑眉,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試圖看清她的表情:“都這麼久了,還氣呢?”

他的口吻輕描淡寫,卻幾乎讓樓月怒不可遏!

什麼叫做都這麼久了,還在氣?!他憑什麼可以用這麼輕鬆的語氣說出來,究竟是因為誰,她才會淪落到今天的這個地步!如果不是那日他在醫院咬死了是她推的沈煙,害死了沈煙肚子裏的孩子,她現在又何至於……

越想越怒,樓月眼睛裏就像燒起一團火,她咬牙切齒的道:“沈易安,我何止氣你,我恨你,求你滾開!”

每天麵對司蘅和沈煙就已經足夠讓她屈辱,她不想再看到任何一個曾經傷害過她的人!

沈易安仔細的看了一會她的眼睛,詢問道:“在司家受苦了?”確認過後,他的語氣逐漸凝重起來,“所以,不讓你受一點苦,你又怎麼會知道誰才是真正對你好?”

樓月冷冷的看著他,不可置信這居然是他誣陷自己的目的,什麼叫明白誰才是真的對你好,這個世上還有對她好的人嗎?一個都沒有!

不想再和沈易安說下去,樓月轉身就走,沈易安卻在後麵拉住她的手,語氣放軟的道:“樓月,我知道這些日子已經到你的極限,別氣了,我帶你走。”

樓月轉過頭看他,“你帶我走?”她似乎覺得很可笑,所以笑一聲,“你要帶我去哪?”

“哪裏都好……”沈易安插著兜,“無論去哪兒,起碼,都會比你在司家這樣毫無尊嚴的受苦好。”

樓月本來還想諷刺一番,但沈易安的這句話,卻毫無預備的直直戳入她心口。

是,她這些日子,本來想的不就是有什麼方法才能離開這兒嗎?

無論去哪兒,都比待在這個地方要好。

待在這個鬼地方,每日每夜,都是折磨。

樓月明明有些動心,但她忽而低下頭,用力的甩開他的手,“我不走。”

沈易安看上去也不生氣,隻了然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他頓了一下,“不僅帶你走,方蕭蕭我也會幫你轉到安全的地方,司蘅不會找到,並且,你隨時都可以去看她。”

“……”樓月這才抬頭,認真的看了一眼沈易安。

“怎麼樣?”沈易安看出她的心緒波動。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後,他又覺得很有趣,自己居然這麼在意她答案。

樓月明顯已經完全妥協,但她想到什麼,語氣有些絕望,“我走不了。”

這兒就是個牢籠,她連出去都困難,更別說逃。

“過幾天,沈煙會讓司蘅陪著她出去玩,你也會去。到時候,我在後麵跟著,你找機會逃出來。”

樓月捕捉到某些字眼,敏感的蹙起眉,“你怎麼知道他們出去會帶著我?更何況,誰願意出去玩還帶著一個電燈泡?”

沈易安勾起唇角,淡笑道:“司蘅就會。”

什麼叫司蘅就會?以前她和他出去約會的時候,他最討厭後麵有人跟著。

就算他真的帶她,樓月又問:“那你又怎麼知道沈煙一定會讓司蘅陪著她出去玩?”

他未卜先知嗎?

沈易安仿佛看出她所想,挑著眉笑,“你就當我是未卜先知。”

樓月還想要說些什麼,沈易安卻重重打斷她道:“樓月,隻要你想出來,我有一萬種方式可以帶你走!”他頓一下,“怕就怕,你不想走。”

樓月當即脫口而出:“我當然想走!”

這個地方,她一刻都待不下去,隻恨沒有雙翅膀,能讓她現在就破窗而出。

沈易安聽罷滿意的笑,“那我就當你答應了。”他去握她的手,嗓音放得很柔的道,“月月,你知道……”

“看樣子,你們聊得很開心?”一聲冷到寒人的聲音突然響起。

沈易安止住喉中那句沒說完的話,不動聲色的鬆開握著樓月的手,臉上掛起一抹淺淡的笑:“司總這麼快就舍得離開軟玉溫香,是因為樓下有什麼更吸引你的人嗎?”

司蘅的眸冰冷得沒有一點溫度,他並沒有回答沈易安這個似是而非的問題,隻是冷笑著下逐客令,“既然人都已經看過了,沈先生是不是該走了?”

沈易安聽懂他的意思,微微笑道:“沈小姐在樓上,我還沒來得及去看呢?”

司蘅唇角微勾,冰冷的弧度漸漸收攏,他道:“沈先生何必這麼冠冕堂皇,你究竟是來看誰的,你我心知肚明。”

沈易安笑容不變,“司總這是什麼話,我當然是來看沈導的,方才不是因為不想打擾你們耳鬢廝磨麼?”他頓了一下,指著樓上問,“現在上去方便?”

司蘅冷冷道:“當然,請。”

沈易安沒再說什麼,隻餘光在樓月身上掃過,唇角含笑的上了樓。

司蘅走到樓月麵前,言語夾雜著濃濃的譏諷,“樓小姐勾男人可真是一流,我是不是還該把謝白,莫羨叫回來,給你湊成一桌?”

這個男人一天不嘲諷自己就不舒服是麼?她哪裏勾了男人?

樓月本不想反擊,但她還是沒什麼表情的笑一下,認真的看他,“三人怎麼湊一桌,司總也願意加入?”

“就你?”司蘅似乎很可笑的打量她一眼,打量得樓月所有的自尊都幾乎消亡,他冷冷道,“傭人沒有做白日夢的資格,滾去熬粥,一小時後送上來。”

樓月早就知道會是這種結局,她的一顆心早就麻木,故而什麼也沒說,轉頭就去煮水。

她再也不會去試探司蘅對她是什麼感情了,就如他所說,這麼長時間,她不過是在做白日夢,不過是在自取其辱。

他真的隻把她當成個傭人,而她卻還偶爾期盼著這個男人就算不愛她,那麼也會不會還有一點,哪怕還有一點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