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月身子止不住顫抖,短暫的寂靜中,雞皮疙瘩一層層的起來,背後就像有蛇爬過一樣,爬進她的五髒,鑽進她的六腑,泛著絲絲滲人的涼意。
她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竟然可以可怕到如此地步。
沈煙居然是設計想要讓她再次懷上孩子,然後再讓司蘅親手把她肚子的孩子給打掉,從而給她再一次毀滅性的的衝擊!
本來以為淪為他們兩個人的生育工具就已經足夠讓她屈辱,萬萬沒想到,後麵竟然隱藏著更大的陰謀。
而沈煙這樣,隻是因為吃準了司蘅已經足夠愛她。
樓月臉色白得嚇人,僵著不動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大叫:“啊……”
樓月抬眸,這才看到沈煙已經滿臉痛苦的站了起來,她愣愣的看著,這才發現原來剛才自己太震愕了,雙手一抖,那碗熱湯已經被她盡數灑在了沈煙身上。
“沈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驚慌的吼聲。
樓月還沒回過頭,就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一股大力猛然推開,她猝不及防,踉蹌的摔倒在地上。
方特助才剛進門,就看到這讓人血氣上頭的一幕,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甚至連文件都來不及放,就衝過去抱去被燙得連聲尖叫的沈煙。
“沈煙,你怎麼樣,我打電話叫私人醫生來,不,我送你去醫院!”方特助眼中的驚慌和心疼毫不掩飾,他攔腰把痛得快流出眼淚的沈煙抱起,推開樓月就往外跑去。
樓月被推得狠狠撞在桌角,她捂住後腦勺,難受的蹙起眉。
吳嬸聽到響動衝了出來,她看到樓月這樣子嚇了一跳,忙跑過去扶住她,聲音都變了調的道:“天啊,樓小姐,你怎麼倒在地上了,發生什麼事了!”
樓月艱難的站起來,她不知道後腦勺是不是流血了,隻是覺得鑽心的痛。
“沒……事。”
這一地狼藉,讓人相信沒事都困難。
但樓月什麼都不願多說,她有些難受的蹲下來,隨即又站起來,很久才說出一句:“吳嬸,我可不可以上去睡一會兒?”
她已經盡量克製了,但說出來的聲音居然還是隱隱夾雜著哭音,讓人有一種她很快就要哭出來的衝動。
吳嬸心疼極了,忙道:“好,下午沒什麼事了,你進去睡一會兒……”
樓月扯出一個笑說了聲謝謝,踉踉蹌蹌的扶著欄杆上了樓。
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做,也不想管……
她腦袋疼得要命,就隻想跑到房間裏,蒙上被子好好的睡一覺。
驚恐,又害怕。
沈煙的話,已經完全擊潰她這些日子強撐下來的所有防線。
她撐不下去了,真的撐不下去了。
她不懂自己上輩子到底犯了多大的罪孽,這輩子才要被這兩個人這麼反反複複,來來回回的折磨。
樓月將被子蒙在頭上,躲在裏麵瑟瑟發抖。
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待在這兒,這陣子,她見到的每個人手裏都仿佛有把刀,一下一下的劃著她的心髒,直至傷痕累累,鮮血淋漓。
她好希望這會是一些夢,等她醒來,無論在哪兒都好,起碼不要再經受這樣的折磨。
樓月在心裏不停的給自己催眠,巨大的沉痛和陰影齊齊壓下來,就像有一個人用繩索勒著她的脖子一樣,她終於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但就算睡過去了,也並沒有讓自己好過多少。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感覺自己的身上爬上了一條蛇。
冰冰涼涼的,沒有一點溫度。
它鑽進自己的上衣,吐著舌頭舔舐,啃咬著她的肌膚,然後慢慢往上,慢慢往上,一口咬在她胸口的豐盈,用上極大的力度。
樓月剛想要尖叫,脖子又好像被它纏住,她一聲驚呼,終於滿頭大汗的驚醒過來。
醒過來,就更是驚恐!
司蘅不知道什麼時候壓在了她的身上,她的上衣已經被他掀開,內衣扣也解了一半。
脖子難受的無法呼吸,因為司蘅正用手緊緊的掐著,他惡狠狠的盯著她,眸中有著滔天的怒意。
她把熱湯潑在了沈煙的身上,不用想都知道,這件事情被司蘅知道了,他一定會來找自己興師問罪,而現在,就是他來質問的時候。
“唔……”,脖子被箍住,樓月不禁難受的皺起眉,她有些虛弱的叫他,試圖喚醒他的理智,“司蘅……”
感受到她的掙紮,司蘅的力度小了一點,隻是眸中的火愈盛,他咬牙切齒的道:“樓月,知道我來找你幹什麼嗎?”
樓月被這樣掐著根本說不出話,她動了幾下嘴唇,卻徒勞無功。
司蘅興許不是奔著她的命而來,見她快要窒息,眸色略深的鬆開掐住她的手,大掌摸到下麵去探她的睡裙。
樓月猛烈的咳嗽著,直到身子被翻轉過來,她才知道司蘅想用什麼樣的方式懲罰她。
“司蘅,不要!”樓月驚恐的瞪大眼睛,開始拚了命的掙紮著,“我不要!”
她不要在這種情況下和他做這種事,而且還是在得知沈煙陰謀的前提下……
她不要為他懷孩子,更不要再一次打掉,那樣實在太不把她當人看了,那是個比地獄還要恐怖的噩夢。
聽到這麼用力的抗拒,司蘅撕扯著樓月衣服的手一頓,他危險的眯起眼睛,“不要?”
樓月為他這種眼神心悸,還沒來得及說話,司蘅已經重重的吻住了她的唇,四片唇瓣相貼,寒得嚇人,沒有一點溫度。
吻一路往下,順著臉,到下巴,到脖頸,再到胸前……
咬過一口的豐盈再次被他咬住,樓月痛得仰麵叫出來,身子情不自禁的弓起,“呃……”
這樣的動作相當於把自己的柔軟主動送到他口中,司蘅捏著她下巴,毫不留情的諷刺道:“樓月,這就是你說的不要?”
樓月閉上眼睛,身子因為屈辱而止不住的發抖,為什麼這個男人一定要這樣對她,這是她主動送上去的嗎?
“不要碰我!”哪怕以卵擊石,樓月亦滿含屈辱的按住那雙準備去扯自己睡裙的手。
難道這個男人懲罰自己的方式就隻有這一種嗎?她麵如死灰的睜開眼睛,眼睫處一片濡濕。
“司蘅,你說過,欠了債,就要還……我知道你是因為什麼事來找我,你跟我下來,我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