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進去,沈煙就看到司蘅睡在酒櫃吧台上,地上倒了十幾個個空酒瓶,都是紅酒……
雖然早就知道會是這樣,她的心還是免不了的一陣刺痛。
他這麼冷靜自持的人,居然也會為一個女人買醉成這樣。
沈煙看到司蘅拿著酒瓶的手微微動了一下,他看起來醉得很深了,麻痹性的一口飲盡瓶中的酒,但椅子搖晃,差點帶得他整個人都摔倒在地。
沈煙趕緊跑過去扶住他。
“司總。”沈煙扶著他的手臂,讓他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她心疼的給他披上衣服,勸道:“不要再喝了,很晚了,我扶您去休息吧。”
司蘅酩酊大醉,眼前都是一層白茫茫的疊影,看著眼前的那個女人,他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聲音沙啞的道:“樓月!”
聽到這個名字,沈煙的心狠狠一縮。
樓月,樓月,他現在看什麼都是樓月是麼?
為什麼會這樣?他不是找了自己很多年嗎?她現在已經回來了啊,明明小時候救他的是她,為什麼他的目光還要停留在別的女人身上?為什麼樓月已經搶了她的名字,搶了她的家,搶了秦婉,搶了樓緒,最後,還要搶走他……
沈煙的心頭湧起無窮無盡的心酸,但她卻隻能任由自己的手被這麼男人握著,甚至學著那個女人的口吻道:“阿蘅,別喝了,我們去休息吧。”
司蘅眯著眼睛看了她一會兒,而後惡狠狠的甩開她的手,吼道:“你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幹什麼?”
沈煙被甩得一個踉蹌,“我……”
司蘅目光陰鷙,緊緊的盯著她,“你不是要去找別的男人結婚,生子,徹底忘掉我這個人嗎?既然這樣,你還回來幹什麼?!”
被他這麼憤怒甚至委屈的質問,沈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的喉嚨裏就像橫了一把帶血的刀,原來那個女人說的一字一句,他都記得那麼清楚,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她在這兒幹什麼,聽他訴說他對她的強烈愛意,然後好自取其辱嗎?
沈煙實在裝不下去,轉頭就要走,身子卻猛地被人從身後抱住,帶著濃烈的酒氣和淡淡煙草味,他的大掌死死的錮在她腰間不肯鬆開。
沈煙有些愣,一時之間沒有回過神來。
司蘅從後麵緊緊的抱住她,低下頭將下頜抵在她的肩上,嗓音喑啞性感,“樓月,回到我身邊來。”
他的嗓音裏帶了一種卑微,完全不像他。
沈煙的心口劇烈的顫動著,眼淚突然模糊了視線,淌進嘴裏鹹苦得厲害。
“放手。”沈煙回過神後用力的掙紮著,她還以為他衝過來抱的是她,想要挽留的也是她。
結果,他抱著她,叫的卻是另一個女人的名字,這算什麼?
“樓月,我愛你。”司蘅呼吸急促,一字一句的道。
“放手。”沈煙的口吻開始激烈,眼淚卻越掉越猛。
為什麼他一定要這麼折磨她,他能不能清醒過來,看看她到底是誰!她不是他的樓月,不是!
司蘅感受到她的掙紮,雙手越抱越緊,仿佛想將她徹底揉進自己的身體裏,炙熱的唇風灑在她的頸項,“樓月,隻要你不走,不去找別的男人,我什麼都不要了,公司不要了,金錢不要了,權利不要了,隻要你回到我身邊,我什麼都為你拋棄。”
沈煙渾身一震!
她從來沒想到司蘅會說出這種話。
隻要你回到我身邊,我什麼都為你拋棄!
司蘅拋棄的名單中,公司,家庭,金錢,權利,甚至,也包括……她嗎?
可是,這個男人,她從來都沒有真正擁有過他啊。
為什麼,她就是得不到他!就是不能像樓月那樣的得到他,擁有他!
沈煙克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掉得洶湧,她哽著嗓音,一字一句的大聲道:“好,我回到你身邊。”
司蘅高大的身影一僵,她的身子被他欣喜若狂的掰正過來,兩人麵對麵的站著,他的眸子深得就像盈滿一潭月色,“樓月,不準騙我。”
沈煙重重的點頭,眼淚也隨著掉下來,“不騙你!”
她勾住他的脖子,扯出一抹笑道:“阿蘅,我好累,抱我回房。”
話音剛落,身子就被人攔腰抱起,就像怕她走一樣,司蘅把她抱得很緊,仿佛隻要鬆開一點點,她就會再次從他的懷裏飛走。
沈煙攥著他的襯衫,攥得緊緊的,短短的幾十步路,她心跳如雷。
在司蘅把她放在床上的時候,沈煙突然扯著他的領帶,帶著滿臉的淚痕,迎麵激烈的吻了上去。
她的吻技真的很僵硬,被調教了這麼多次,還是沒有長進麼?
“女人不準主動,這種事情,要男人來。”司蘅霸道的掌住她的後腦勺,靈活的舌頭長驅直入,狂肆的在她口中翻攪。
炙熱的薄唇順勢下滑,吻上她白皙的脖頸。
沈煙的心髒狂亂跳動著,身上的被子被人掀開來,一具帶著酒氣的灼熱身體貼了上來,將她完完全全的鑲嵌在自己的懷裏。
兩人瘋狂的擁吻著,男人將女人纖瘦的身子壓在身下,俊美的臉泛著酒氣的微紅,雙眼闔著,在女人的唇上纏.綿反側。
“嗯……”
沈煙在他身下不斷的喘息呻吟著,可光是這樣怎麼能夠,她緊緊咬著自己下嘴唇,抓住司蘅環在她腰際的手,帶領著那雙大掌在她身上緩緩下滑。
遊移到鎖骨,胸部,小腹,最後順著她的睡衣下擺探了進去,慢慢的,覆上她最柔軟的敏感地帶。
“嗯……”沈煙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聲,她勾住他的脖子,淚眼迷離,“阿蘅,要我……”
在那一瞬間,她好像真的變成了樓月,也隻有樓月,才可以得到他。
“你這個妖精!”司蘅的眸光狠狠一黯,大掌扯下女人身上的蕾絲睡裙,俯身壓了上去。
夜色已經很暗。
月亮高高的懸掛在半空。
……
司蘅從床上醒來的時候,頭痛欲炸。
他難受的按著腦袋,該死,昨天到底喝了多少酒!
“嗯……”被子裏突然發出一聲女人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