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蘅沒有回答,隻似是而非的道:“你覺得是就是。”
什麼叫她覺得是就是!
樓月毫無疑問,隻有這個男人才能做出這麼無聊,甚至無恥,混蛋的事。
他到底想幹什麼,又把她當成什麼?
他明明知道她有多喜歡他,有多拒絕不了他,有多放不下他,卻還要像現在這樣來招惹她,撩.撥她,占有她!
“司蘅,你到底把我當什麼?”樓月就像個傀儡一樣的任他抱著,但還是掩蓋不了自己痛苦的哭音,“ji女都不是像我這樣的,想上就上,想扔就扔。”
她無力,絕望,甚至委屈。
對於這份感情,她已經沒有一點辦法,卻還要承受這麼多的折磨。
司蘅脾氣蹭的一下上來,暴怒的摟著她低吼,“誰讓你把自己比做ji女!”
她瘋了嗎?這才離開他幾天,誰允許她這樣妄自菲薄!
“不是嗎?那我應該把自己比做什麼?”樓月很低的笑一聲,剛剛經曆一場情事,她的嗓音裏都是未褪的情.欲,“司蘅,你心血來潮就來上我,可我就連拒絕都拒絕不了你,我的心在迎合你,我的身體也不要臉的在迎合你,你說得沒錯,我簡直賤到了底!”
連她,都恨極了這樣的自己。
司蘅唇角的怒意逐漸收攏,他在一片黑暗中將她狠狠抱緊,嗓音性感得致命,“樓月,我從沒見過你這樣的蠢女人,老公上老婆,天經地義,你敢再給我哭一次,我立馬就扒了你的衣服要了你。”
“……”樓月的身體猛然一僵,思緒也瞬間僵硬成冰,什麼老公老婆?他明明知道自己是個多麼容易誤會的人,他……
若不是她急促的呼吸,司蘅會以為自己在這一瞬間抱了塊石頭,“司蘅,你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司蘅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淚痕,氣息很沉,“樓月,晚上十二點,來聖爾頓酒店找我,我帶你去國外結婚。”
結、婚?!
樓月在那一瞬間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結婚,結婚?!!
司蘅的變化之快,讓她靈魂都被砸得生疼。
這個男人永遠想一出是一出,他才甩了她不久,現在居然又說帶她去結婚?
他是說真的還是假的?
樓月怔得還沒來得及開口,門外就突然傳來叫喊聲:“樓月?樓月!”
是沈易安!
樓月的心狠狠一跳。
自己出來得太久了,他肯定有所懷疑了!
司蘅顯然也聽到,他突然將她整個人都摟得更緊,男人沉重的呼吸霸道的噴灑在她的脖頸,兩人緊密貼合得沒有一絲縫隙。
樓月沒回應,隔間裏突然又響起一陣電話鈴聲,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她的心開始不受控製的狂跳起來,沈易安打電話來了。
她怎麼會不心虛,哪怕是一場交易,沈易安也是她明麵上的男朋友,可她現在在幹什麼?居然在和別的男人偷情?!
手機屏幕上的光照亮司蘅陰沉而又暴怒的臉,他伸手就欲去搶,樓月瞳孔一縮,趕緊迅速的把這通電話接起來。
她將身子翻轉,緊緊的貼著牆壁,“喂,沈易安!”
“……”沈易安的聲音不僅響在聽筒,亦響在走廊,“樓月,你還在洗手間裏嗎,怎麼還不出來?”
“我……”身子被司蘅從後麵抱著,樓月緊張得有些慌不擇言,“我肚子有點疼,好像……好像是那個來了。”
“生理期?”沈易安明顯怔了一會兒,但聲音冷靜,“你等一下,附近有超市,我去買點你需要的東西上來。”
“好……謝謝。”他信了,樓月終於有鬆一口氣的感覺。
“傻瓜。”沈易安笑了一聲,“別亂跑,乖乖在裏麵等我。”
“好。”樓月點了點頭。
電話迅速的被掛斷,她仔細聽了一會兒,走廊的腳步聲也逐漸的消失。
若不是身子被人從後麵緊緊抱著,樓月差點就要雙腿發軟的一頭栽倒下來。
“你們很甜蜜?”司蘅含住她的耳朵,在她耳畔危險的問。
她的身體還沉浸在剛才的餘歡中,哪怕是一點點的身體碰觸都會讓她不由自主的顫栗,更何況他咬住的,還是她全身上下最為敏感的地方。
“關你什麼事?”樓月冷著臉,將他環繞在自己腰上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
“你再說一遍?”司蘅扳過她的身子。
“關你什……唔……”司蘅埋頭狠狠堵住她的話,一吻過後,冷峻的容顏對著她,冷冷道,“再說一遍?”
“關你什麼……唔唔……”
司蘅再次堵住樓月的那張嘴巴,“再說?”
“關你什麼……事,唔……司蘅,你簡直……混蛋!”
“我混蛋?”司蘅低笑一聲,用指腹擦了擦她濕潤的嘴唇,“那你別動,讓混蛋抱抱。”
樓月怒:“司蘅你……”
“別動!”司蘅將她抱緊,嗓音極低的威脅道,“你還想讓我在這兒要了你?”
想起剛才的畫麵,樓月猛然一顫。
兩個人就這樣緊緊的抱住,抱得死死的,呼吸交纏,誰也沒再開口說話。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被這樣對待,樓月糾結不堪,她的身體很想推開他,但心裏又在流淚哀求她:“樓月,我真的很想他,別推,別推了,讓他再多抱我一會兒,好嗎?”
她好痛苦,也好絕望。
她到底應該怎麼對這個男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有聲音響在黑暗而又狹小的隔間中,“樓月,我不能在這兒久留,記得我剛才說的,晚上十二點來找我。”
司蘅十指交叉的握住她的手,呼吸都盡數灑在她的耳畔,鄭重承諾,“我會帶你走。”
“……”樓月沒說話,她很想問他,他是不是真的會來,但她一時之間也不敢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敢去。
她是真的……被騙怕了。
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再次冒著被他放鴿子的風險,賭這百分之五十的概率。
小小的隔間裏又一次有電話響起來,不過這次不是她的,而是司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