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月眼眶裏盈滿淚水,她恨不得現在有一道井橫在她的麵前,她保證她立馬就會跳進去,這樣就再也不用看到司蘅幾近淩遲的目光。
“司總!我找酒店的經理要來了鑰匙,您……”有一個保鏢突然從門外衝進來,結果在看到樓月的瞬間立馬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樓小姐怎麼會這個樣子?
她,她該不會已經……
司蘅突然一把抽過那個保鏢身上的槍,雙目猩紅的朝不遠處的花瓶狠狠打了一槍,怒吼道:“還不給我背過去,他媽的你們要是再敢多看一眼我挖了你們眼睛!!!”
一群本就錯愕的保鏢被這槍聲嚇了一跳,當即就身子一抖,齊刷刷的背過身去!
司蘅一雙眼睛瞪得直直的,他就像帶了一團猛烈燃燒著的火朝樓月走來,他們中間隔了一個偌大的茶幾,司蘅直接一腳就將它踹翻,玻璃碎了一地。
耳邊不停的傳來東西被踹翻,砸碎的聲音,砰砰砰,一聲接一聲的巨響,讓樓月心口疼得無以複加,這些發泄著撕心憤怒的聲音讓她覺得無地自容,讓她難堪的彎下身子,更讓她想徹徹底底的死在這裏。
這個男人的怒氣幾近滅頂,歇斯底裏!
樓月滿臉痛苦的捂住自己的眼睛,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整個房間都被砸得稀巴爛的時候,她才感覺到自己的身子被人並不溫柔的騰空抱起,鼻尖縈繞著的是熟悉的氣息,屬於司蘅的專屬氣息。
司蘅的外套被死死的裹在了她的身上,他抱她抱得緊緊的,仿佛想將她徹底的融入自己的某一個部位,再也不能分離。
他沒想到他會那麼的生氣,而且還不僅僅是單純的生氣,看到她遍體吻痕瑟縮在床角的時候,在那一刹那,他有種想宰了沈易安那個王八蛋的衝動。
他媽的!
他媽的!!
沈易安居然把他的女人睡了,他居然把樓月給睡了!!!
司蘅把樓月毫不憐惜的扔到車上,惡狠狠的拿槍指著正要錯愕回頭的司機吼道:“開車!你他媽要是敢回頭看她一眼,我當街就斃了你!”
司機臉色立馬被嚇得發白,怕司蘅扣上扳機,顫抖著雙手啟動了車輛,“司總,我不回頭,我……我絕對不回頭。”
司蘅猩紅著雙眼,雙手抱臂的坐在車內,全身都散發著陰沉暴怒的氣息。
樓月感覺自己心痛得無法呼吸,她寧願司蘅打她,罵她,甚至憤怒不堪的甩她一耳光,也不要他像現在這樣,喘著粗氣坐著,一句話都不說。
車輛突然在一家百貨商場停下來,司蘅扔出一張卡甩到司機的身上,“去買一套女裝出來,s碼!”
司機連忙畢恭畢敬的撿起那張卡,連下車的時候都捂住自己的眼睛,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看到後麵的風光。
打發掉司機後,司蘅就坐到了駕駛座,他的手放在方向盤上,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那上麵輕輕扣著,若有似無的聲音,幾乎讓樓月聽得臉色蒼白,心口發慌。
司機很快就將百貨商場出來,他提著一個女裝的袋子,佝僂著腰遞給司蘅,“司總,這是您要的。”
司蘅一把就抽過,司機也是個懂眼色的,還沒等司蘅開口吩咐,他立馬就一眼都不敢往後座看的跑開了。
司蘅將手上的女裝扔到後座,冷冷道:“穿上。”
樓月的身子直抖,平日來淺粉的薄唇已經淡得沒有一絲血色,“在、在這裏嗎?你……”
“你他媽矯情什麼,你全身上下哪一個地方我沒看過?!”司蘅突然怒火衝天的衝著她吼。
樓月臉色一白,她哪裏是矯情這個,她隻是……
她全身上下都遍布了別的男人留給她的吻痕,看到一次就已經夠難堪的了,現在還要將自己剝個精光,給他再看一次嗎?
司蘅的怒火已經愈盛,樓月顫抖著手指脫掉身上包裹著的外套,大片布滿青紫的肌膚裸露出來,司蘅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整個汽車的方向盤都差點被他給擰下來。
樓月趕緊加快了速度換衣服,在穿褲子的時候,她的動作微頓。
樓月忽然想到,除了藥勁的疲累後,她好像……並沒有什麼情事過後的酸痛感。
而且,她大腿根處也沒有什麼吻痕和掐痕。
她昨天暈過去太早了,最後看到的就是沈易安坐在她身上勾唇解浴衣的一幕,按理來說,被……那樣的蹂.躪,就算她是在昏厥的狀態下進行的,下.體也會有點感覺吧。
為什麼她完全沒有什麼感覺,難道沈易安根本就沒有碰她嗎?
除了在她身上留下這些似是而非的吻痕,其他的地方他並沒有碰過她嗎?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還打電話叫司蘅過來,他瘋了嗎?
樓月突然覺得自己頭疼欲裂,她要不要和司蘅解釋這個發現,他會信嗎?
畢竟她在酒店待了一夜,身上遍布的吻痕都是事實,她要怎麼和他說,要怎麼和他解釋這個連她自己都不能確定到底有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樓月把衣服完全穿好後,司蘅就一腳踩下油門,將車行駛得飛快,惹得路上的車輛紛紛躲避不及。
樓月本就頭暈,根本就經不住他這樣的車速,她把雙手擱在膝蓋上,緊緊的攥成一個拳,臉色已經慘白。
司蘅現在已經完全處於一個暴走的狀態,任誰都拉不回來。
她本來還想安慰安慰自己,可在撞到司蘅的眼睛後,就隻能任由無窮無盡的心痛在自己體內蔓延,她該怎麼麵對他呢,又有哪一個男人遇到這樣的事情能不生氣呢?
他冰冷刺骨的眼神就像一把刀,深深的紮在她心裏。
司蘅冷著臉繼續飆車,他一手劃開手機屏幕,好像給誰發了個信息,樓月很想湊上前去看,但她沒有那個勇氣。
車子快得恐怖,繼續下去,樓月毫不懷疑他們會撞上其他的車輛,然後橫屍街頭。
“肚子餓不餓?”不知道開了有多久,司蘅突然冷冷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