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月乖乖的不動,但她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司蘅眸中的情.欲幾近爆發,他難耐的道:“確定醫生說,不可以?”
“嗯。”樓月嗔了他一眼,怎麼,他還準備硬來?
她義正言辭的道:“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都不行這是對我負責,也是對孩子負責。”
司蘅將頭埋在她懷裏,呼吸急促的蹭了蹭,難受,真他媽難受死了,本來就已經有一個小祖宗了,現在又來一個小小祖宗。
“知道了,我忍。”司蘅被逼無奈,啞著嗓子道,“起來,我去衝涼水澡。”
樓月嗓音裏滿是笑意,她從他身上起來,輕輕的嗯了一聲,看著司蘅近乎狼狽的背影,她的眼睛裏滿是溫柔。
她會是個好媽媽,他應該,也會是個好爸爸吧。
司蘅向來把床弟之事看得這麼重要,可這次為了她,為了孩子,什麼也沒說的就忍了。
樓月再也不用去擔心司檸在醫院跟她說的話,她已經確認好了,她想要這個孩子,司蘅也想要,所以不論前麵有多少困難,隻要他們兩個人相愛,就什麼都能夠跨過去了。
大概是太幸福了,晚上的時候,她做了一個夢,夢裏有很好的陽光,大片的草地,有一家三口幸福的躺在綠野上,陽光稀稀灑灑的照下來,清脆稚嫩的童音飄蕩在整片蔚藍的天空。
那就是他們以後的生活,直到醒來的時候,樓月的嘴角還是掛著笑意的。
她感到有人細細麻麻的吻在她的唇角,可是腦袋太沉了,雖然思想已經醒來,但眼睛還是閉著的,等徹底睜開眼睛的時候,床邊的一側已經空了。
床頭放了一張紙條,上麵是司蘅寫的,“多吃飯,等我回來繼續吻你。”
樓月笑得眉眼彎彎,將紙條仔細的收好,穿好衣服下樓吃早飯。
讓樓月沒想到的是,司檸和陸斯年今天也坐在了餐桌下麵。
樓月盡量收拾好自己眉眼間的喜悅,若無其事的走下去,坐到餐桌前。
可是幸福感太濃,再怎麼掩飾也無法徹底的掩藏,司檸本就敏銳,見狀也微微的扯出一抹笑道:“月月,這一大早的,有什麼事這麼開心啊?”
樓月還沒開始說話,就見坐在旁邊的陸斯年刀叉一頓,微微蹙起眉道:“檸檸,安心吃飯。”
司檸笑容不變,但眸色顯然變得有些暗,“斯年,怎麼了呀,我不過是說了一句話,你還怕我吃了她啊。”
“我知道你現在是月月的經紀人,可是你這個經紀人未免也做得太稱職了吧,斯年啊,你現在對月月好得,連我這個從小被你慣到大的青梅竹馬都有點吃醋了,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啊?”
司檸簡直越說越離譜,陸斯年眉頭皺得很緊,“你到底在胡說什麼?我究竟喜歡誰,你還……”
你還不清楚?
司檸笑得很好看,一臉笑意的看著陸斯年,“我還怎麼?你說啊。”
陸斯年簡直不知道她想要幹什麼,明明在別人的麵前,她從來都不準自己說喜歡她,可偏偏在樓月麵前,她完全就像變了個樣子,什麼都要搶。
他陸斯年到底喜歡誰,喜歡誰喜歡了十幾年,她還不知道?
陸斯年願意寵著她,慣著她,可不是以這種會傷害到別人的方式,他突然覺得胸口悶得慌,語氣有些輕的道:“沒什麼,吃飯!”
司檸有些不滿的撅起了嘴,可不過下一秒,她又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的笑著問樓月,“月月,你還沒說呢,你到底為什麼這麼開心,說出來也讓我高興高興嘛,我每天都是煩心事,沒一點開心的,可煩死了。”
哪怕有陸斯年在,樓月也知道她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好啊,既然她想聽,那她就告訴她。
樓月麵容淺淡的切著自己盤中的食物,“沒什麼,隻是司蘅下午會派人來這兒,騰出一間房改成嬰兒房,他給了照片給我看,我覺得很有趣而已。”
“嬰、兒、房?”司檸一字一句念出這三個字,她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但麵色顯然有些發僵,“月月,你的意思是,我哥她決定要這個孩子了?”
“為什麼不要?”樓月甚至都沒看她,“他很喜歡啊。”
“可是這個孩子不一定能生下來啊。”司檸不能理解,滿臉笑容的反駁道,“要了幹嘛呢?”
這話一出,陸斯年語氣立馬加重,不可置信的斥道:“司檸!”
她到底在胡說些什麼?陸斯年的心一陣刺痛,這種話也是她能說出來的?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司檸被斥得手指微微一蜷,她扭過頭,一雙眼睛單純天真,“我說的也是事實啊,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嘛。”
陸斯年已經眉頭發青,他冷冷道:“司檸,你真是變得愈發不可理喻。”
司檸雖然還在笑著,但她放在桌子下的手已經暗自攥成了拳頭,從小到大,陸斯年哪件事不是順著她,寵著她。
不可理喻?這可是他第一次用這種口吻跟自己說話,而這些,全然是為了這個樓月。
司檸笑容溫順而甜美,她放下手中的刀叉,“斯年,既然你這麼不待見我,那你們就在這兒慢慢吃吧,我還有很多事要忙,電視劇的女二還要選角,就先離開了。”
司檸深深的看了樓月一眼,極緩的起身。
在背過身子的時候,司檸臉上甜美的笑容立馬消逝,轉而換上一抹殘忍的笑意。
這個孩子,想要的人隻有兩個,可不想要這個生命順利降生到世界上的人,可實在太多了!
她很快就會用實際行動告訴她,這個孩子,到底能不能要。
出了門,她打了個電話,轉頭去了地下車庫。
被司檸這麼一鬧,陸斯年早就沒有繼續吃下去的念頭,他也跟著放下刀叉,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頭。
司檸會這麼說,樓月早就見怪不怪,沒必要氣吧,累的反而是自己。
樓月親手倒了一杯牛奶,然後推到陸斯年的麵前,“不吃了?再喝一點牛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