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白,你怕是瘋了。”樓月看出他眼中的情.欲,淡淡的出聲道。
謝白俯身在她胸前的動作一頓,他抬眸,死死地盯住,“你什麼意思?”
樓月竟然笑了,“我隻是提醒一下你,如果你敢動我,司蘅絕對不會放過你。”
“你可能不知道他有多善妒,他一根頭發絲都不準我讓別人動,之前,有個三歲的小男孩跑過來要我抱,就因為碰了一下我的衣袖,他都活生生的把那個小男孩給嚇哭了,如果你現在在這兒碰我,你覺得他會怎麼對你?嗯?”
好像被戳中了死穴,謝白的臉一寸一寸的僵下去。
司蘅,司蘅……
他怎麼會忘了他,這個女人,現在是他的女人。
他之前,甚至還那樣的警告過他。
那是怎樣的一個人物,敢惹他的人,從來就沒有什麼好下場!!!
樓月輕聲一笑,“讓我想想,你準備怎麼碰我?按你一貫的套路,應該是先吻我的唇?不過你現在情緒有點激動,看樣子像是忍不住,有可能會直接就上手?脫我的衣服是用手吧?吻我的肌膚是用唇吧?”
她語氣輕鬆的就像在和一個熟人聊天,“你的手和你的唇,都這樣碰過我,如果我告訴他,他大概會……”
她微微停頓了一下,好像在想象著那個場麵,“大概會……用刀剜掉你的唇,讓人廢掉你的手,挑掉你的手筋,甚至,如果你成功進行到最後一步的話,那你完了,你最引以為傲的男性特征就沒有了啊!”
謝白臉刷的一下就白了個徹底,但他男人的尊嚴不允許自己放開麵前的這個女人,但晚了,他的情緒已經鬆動,欲.火也已經降下。
甚至身子,都輕而易舉的就被這個女人給推開。
樓月理了理纏繞到脖間的長發,清純到極致就是魅惑,她整個人,都和以前不同了,說勾人魂都不為過,迷人得要命。
“謝白,不要不服,不服也得給我忍著,你可別忘了,是你把我送給司蘅的,我現在,如你所願,吃的是最好的食物,穿的是最好衣服,住得是最好的房子,擁有著的,是最好的男人。”
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樓月唇間忽而勾起極其殘忍的一抹微笑,“謝白,我樓月愛你的時候,你就是個寶,等我不愛了,你又算個什麼東西呢?”
那些付諸在她身上的痛苦,她遲早,都會一點一點的,還給你!
你剁她一根手指頭,她就殺你全家。
千倍萬倍的,全部還回來!
樓月再也懶得理麵前的這個男人,冷冷的轉身,關掉牆壁上的燈。
好好適應一下黑暗的感覺吧。
從今以後的每一天,你都會在這裏麵度過!
樓月冷笑一聲,淡淡的推門而出。
很快,她就聽到裏麵東西被狂暴砸爛的聲音。
一聲一聲,就像砸到人心裏!
樓月置若罔聞,轉了個彎,去了趟洗手間。
本來去洗手間隻是個借口,現在,是真的要去了。
她的禮服,已經被謝白壓皺了。
別的人不注意就罷了,但那個男人何等的敏銳,就跟頭狼狗一樣,一定會看得出來。
不光是不想解釋,宴會上那麼多人,她亦不想鬧出那麼大的動靜。
洗手間裏很空,樓月把手上挎的那個小包放在流理台前,打開水龍頭,接了一點水,輕輕的灑在了被弄皺的禮服上。
照鏡子的時候,樓月忽然覺得很恍惚。
她有種錯覺,現在鏡子裏麵那個眉眼璀璨,冷豔妖嬈的女人不是她,之前那個軟弱窩囊,歇斯底裏的女人,也不是她。
她好像,找不到自己了。
樓月冷笑一聲,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她喜歡現在這樣,起碼人若犯她,斬草除根,她已然在強大起來,任何人都欺負不到她!
她打開旁邊的挎包,從裏麵拿出一隻口紅開始對著鏡子補妝。
她的肌膚很白,亦很薄,淺粉的唇瓣隻要塗上那麼一點紅色,就可以襯得她整個人都瞬間冷豔起來。
正在她快塗完的時候,廁所隔間裏突然出來一個人,樓月的眼睛落在鏡子裏,那人的視線卻亦落在鏡子裏,兩個人目光相撞,兩相對視。
短暫的沉默中,還是樓月先打了個招呼。
她笑了一下,眼角微微翹起,勾成一個上挑的弧度,“好久不見。”
於思琪……
也對,她也算出道了,在這兒見到她也還算正常。
於思琪本就怔愣,聽樓月說完這句話後愈發怔愣,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詫異道:“你……你好了?”
樓月好像很輕的笑一聲,“什麼好了?我聽不懂你什麼意思。”
她沒說謊,她本來就聽不懂。
司蘅可以知道她瘋過,但別人不行,他們有什麼資格呢?
那些全部傷害過她的人,全都盼著她萬劫不複的人,知道了這個,除了看笑話,還能做什麼?
她不會承認的。
於思琪也沒想到她竟然會直接否認,看著鏡子裏的樓月,她不可置信的喃喃了一聲,“你……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
不一樣……
完全不一樣了!
樓月臉上沒什麼表情,甚至還微微扯起唇角笑了一下,她說:“人總是會變的,於思琪,你和以前在超市的時候,不也不一樣了麼?不一樣得,甚至連朋友,都不肯放過了。”
“紮針?你怎麼不順便淬個毒?就算我坐了又怎麼樣呢?陷害一個人,如果不把她弄得半死不活,玩那些可笑的小伎倆有那個必要麼?”
於思琪沒想到樓月瘋了一次後竟然會變得如此的尖銳毒舌,警惕的炸開全身的毛,就像個全身長滿了毒刺的刺蝟。
若是以前,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起碼,也要用言語堵回去。
但她還沒忘記她為什麼會等在這兒的目的。
想起顧清妍剛剛在這兒跟她說的……
她微微攥著手心,斂著眉眼走上前去洗手。
“你說得沒錯。”於思琪笑了一下,說話聲音夾雜著水龍頭的水聲,很大方的承認。
“紮在凳子上的那根針是我放的,甚至,之前那些莫名其妙出現在教室裏的刁難,也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