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妍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你說不要?!”
樓月語氣很淡,但她笑著,舉手投足中竟有一種勾人的撩.撥感,“我說,我沒這個必要啊。”
“既然司總已經說了女主是我,那麼從頭到尾,你就已經輸了,我何必還要多此一舉去跟你pk呢,這不是傻子才會去做的麼?”
方蕭蕭也閑閑插嘴道:“是啊,樓月完全沒這個必要,人家已經是女主,顧小姐,你莫不是想演女主想瘋了?”
顧清妍眼睛微紅,“你……”
方蕭蕭傲氣挑眉,“我怎麼?”
本來她還不想在這渾水裏摻一腳,不過現在,她倒是喜聞樂見。
看著顧清妍罕見的吃癟,方蕭蕭露出一抹笑,心情很好的對司蘅道:“司總,我沒有什麼問題了,您先忙。”
司蘅若有似無的掃了一眼顧清妍,淡淡道:“不管你們誰還有什麼問題,現在都出去,我要用餐了!”
打擾人吃飯本就不禮貌,何況被打擾的那個人是司蘅?
饒是再不情願,顧清妍也被謝白微微皺眉瞪了一眼,然後緊緊的攥住她手腕給拉出門外。
方蕭蕭把門帶關,和那對情侶對視一眼,冷冷的移開了視線。
三人乘坐不同電梯,但卻同時不約而同的想到同一個問題,現在才十點半,怎麼……會要用餐?!
可司蘅不管不顧,已經在辦公室內吃了起來。
司蘅很急的就衝進來,讓她幾乎都來不及反應,她整個人都被壓在柔軟的沙發裏,陷得很深。
隨著那個男人不停的動作,她的靈魂都被撞得七零八落,眼角情不自禁的就滲出幾點淚花來。
說了不要的,又來。
真是騙人。
司蘅吻去她眼角的淚水,一邊馳騁一邊勾著她的唇吻道:“哭什麼?我頂得太深了?”
樓月像生氣似的偏過頭,樣子可愛得有些迷人。
司蘅輕輕一笑,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他的火熱還埋在她的身體裏,這樣的姿勢摩擦得她體內一熱,身子都不自覺的開始顫抖了起來。
“出去。”樓月眼角泛淚,好不容易才從唇齒間溢出兩個字。
她簡直想狠狠的咬他一口,她都不知道這個男人精力怎麼能這麼旺盛,這兒是辦公室,她是知道方特助有多煩人的,他隔三差五的就會來找他。
被撞見怎麼辦,到時候她真沒臉見人了。
想著想著她都情不自禁的開始用手捂住了臉,那東西忽然停止動作,在她身體裏慢慢轉著圈。
“真想讓我出去?”司蘅咬著她的耳垂。
“嗯……”她幾乎是強迫性的才能製止從唇角溢出的那一絲呻.吟。
司蘅忽而一笑,又動了幾下,聽話的退了出去。
她已經被磨得很難受了,他這麼一退,她……
樓月的整張臉都紅了,眼睛媚得幾乎可以低出水開,“你……”
司蘅幫她仔細的將每件衣服都整齊穿好,然後再拿起她剛才剝的葡萄喂一粒到她嘴裏,帶著點委屈的低音道:“小祖宗,可是你讓我出去的。”
樓月簡直氣結,這個男人,有時真的孩子氣到無賴。
她幹脆扭過頭不去看他,好一會才道:“啊,不準喂我,這葡萄是我特地剝給你吃的。”
司蘅輕輕一笑,“知道了。”
然後就用一個長吻勾走了被她咬在齒間的葡萄。
吃完後他挑眉衝著她笑,“這樣可以了?”
樓月舔了舔唇,好了,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下人和葡萄兩空,什麼都沒了。
陪著司蘅吃完飯以後,樓月就直接離開了公司。
再留在這兒,估計會被再一次的吃幹抹淨。
嚐了鮮的男人,總是不知餮足。
司蘅分了個司機給她,樓月沒有直接讓他開車回家,反而是讓他把車開到了自己想去的地方。
方特助告訴她,司蘅買了一個遊樂場送給她。
她想去看看。
這個地方她來過,本來以往這個時候早就該絡繹不絕,人來人往的遊樂場門口現在已經沒有一個人,樓月過去的時候,聽到幾個路過的人議論,“這個遊樂場不是挺大的嗎,怎麼現在不開了?”
“哎,你還不知道啊,早就換老板了。”
“啊?換了?換了老板也可以繼續開啊,每天這麼關著,不賺錢盤了幹嘛?”
“誰知道呢?”
“……”
樓月斂著眉眼從他們麵前走過去,她想,大概沒人會想到,這個世界上,會有一個人為了一個瘋女人花上這麼大的手筆,隻是因為她在這兒痛苦的掉了幾滴眼淚吧。
樓月想起司蘅,忽而心情有些複雜。
若是以前,她肯定不會相信,這個男人,竟會對她好到如此驚天的地步。
走到售票處,遊樂場的工作員工還在,隻是並不會有遊客了。
所以售票處的工作人員閑得在塗指甲,看到居然還有人過來,詫異的抬了一下眼,但也千篇一律的回複道:“抱歉,這是我們老板的私人遊樂場,不對外開放。”
樓月點了點頭,“我知道。”
然後她就說了自己的名字。
大概司蘅早就交代過,不過兩個字,這個工作人員就手一抖,驚得連指甲油都嚇掉。
她立刻蹭的一下站起來,身子不可置信的站得筆直,畢竟這個遊樂場的新老板從來都沒有來過,今天居然……
她恭敬的瞪大眼睛,“您就是……”
樓月輕笑一聲,“我是。”
她的言語很淡,“讓人去把所有的遊樂設施啟動吧,我要進去。”
工作人員自然忙不迭的應是,雙手顫抖的就開始打電話。
遊樂城裏麵空空蕩蕩的,抬頭看的時候,今天的天藍得嚇人。
那個工作人員的辦事效率很快,不過幾分鍾,就不知道從哪兒烏泱泱的跑來一群人,先集中的跑到她麵前大聲和她問好,再分別散開,氣息急促的站在了自己設備的工作崗位。
等著她的光顧。
樓月站在龐大的場地中央,忽而有些茫然了,從哪兒玩起呢?
想了一下,才開始從比較柔和旋轉木馬和碰碰車玩起,那些太過刺激的,她怕自己太早就會受不住。
每個孩子都想來一次遊樂園,可她最愛的那個,她從來沒有帶他來過。
遊樂場的項目實在太多,好像怎麼也玩不遍一樣,在玩每一個項目的時候,她都會不自覺的摸緊手腕上的月亮手鏈,溫溫熱熱的,就好像那個人還陪在她身邊一樣。
十七歲啊,他甚至都……都來不及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