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肮髒的想法

樓月聽到這聲音登時一愣,好半天才頗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王建峰,“你還找了人?”

三個人……

這個人的私生活到底是有多混亂。

王建峰無所謂的笑笑,顯然覺得她在大驚小怪,“人多熱鬧嘛。”就像在導一場稀鬆平常的戲,他很隨意的就衝那個還沒出來的人招手,“來,蕭蕭!”

樓月聽到這名字的時候本就腦海一震,待真正看清那個人的相貌後,她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瞠目結舌。

方蕭蕭,居然是方蕭蕭!

她怎麼會在這兒,她……不是司蘅的情人嗎?

方蕭蕭看見樓月顯然也很訝異,她穿著件香肩微露的浴袍,剛洗的頭發還沒來得及吹幹,水滴順著她優美的脖頸緩緩往下流,流入胸前那塊柔軟起伏的溝壑,她薄唇微咬,足以誘、惑得男人血脈噴張。

王建峰兩眼發亮,顯然已經有些躍躍欲試,坐他身邊的樓月卻突然蹭的一下站起身來,她拿著包,神色頗為凝重,“王導,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了。”

王建峰沒說什麼,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這可是個好機會,別人求都求不到,你就選擇這樣放棄了?”

樓月現在已經可以確信這個人的人品和他導戲的戲品簡直完全是天差地別了,她甚至都覺得那天在飯店他肯定給所有年紀適齡的女孩都發了自己的名片,說了那一段為夢想踱金的的偽善說辭。

陪他一夜就能換一個想演的角色,這種哄人上床的方式,簡直隻有傻子才會相信。

樓月淡淡的說:“不了,王導百聞不如一見,真是人如其名。”

簡直又瘋,又賤。

王建峰沒有聽出她語氣中的嘲諷意,樓月要走,他雖然有些遺憾,但內心也沒引起多大的波瀾,更沒想用強迫的方式去阻攔,這姑娘雖然長得不錯吧,不過看起來清湯寡水的,到了床上大概會這兒痛那兒痛,玩得不帶勁,總之不是他的菜。

不過方蕭蕭就不同了啊,嘖嘖,這身姿,這手段,王建峰幾乎是強忍著才能沒把她立刻撲倒在床上,司蘅玩過的女人啊,居然能輪到他在她身下馳騁,簡直是想想就足以讓人心潮澎湃!

剛要關上門來春宵一夜,卻看見說要走的樓月沒立刻就走,反而走過去拉住了方蕭蕭的手,她擋在她麵前,把那段黏在她身上的惡心視線徹底隔離。

樓月的聲音很冷,也很堅定,“我要帶她走!”

這話一出,不僅方蕭蕭詫異的看著她,王建峰更是蹭的一下站起來了。

仿佛一塊就要到手的肥肉,他垂涎已久,結果突然不知道從哪蹦出一個人,跟他說這塊肉我要了,你別碰了。

誰能不氣,怎能不氣?

樓月不用看都知道王建峰現在的臉色,不想生出什麼事端,直接就準備拉著方蕭蕭走人,果然,還沒走到門口,一張椅子就被一股巨力踹到她麵前。

踹的人仿佛用了極大的力,王建峰站在不遠處,睨她一眼,從鼻孔哼出一聲冷笑,“走?我是不是太看得起你了?”

“本來還覺得你不夠格不想上你,既然這樣,今天你倆誰都別想走了,就留在這兒,和我玩3、p!”

樓月的眸子依舊沉靜得不像話,她看向王建峰,仿佛聽到了一個很可笑的笑話,她淡淡的說:“我不夠格你還要上我?母豬也不夠格,公狗也不夠格呢,難道你早也已經上過它們了?”

“噗嗤”,空氣中突然發出一聲突兀的脆笑。

樓月偏頭,方蕭蕭有些委屈的看她,眼睛眨啊眨的,看樣子好像在說,對不起啊,實在沒忍住。

樓月本來覺得這個不需要問的,但想了一會兒還是說:“你願意跟我走嗎?”

樓月之所以要帶她走,是因為她實在不敢相信方蕭蕭居然是這種為了上位而出賣肉體的人,她背後有司蘅撐腰,最不濟還有司娛樂這棵大樹乘涼,除非另有苦衷或者另有目的,否則實在是不需要爬上王建峰這一個區區導演的床。

果然方蕭蕭如她所想,她眉眼含笑,做出一副很嫌棄的樣子說:“當然要跟你走了,誰願意被這種連母豬都不放過的人上啊,之前有這個想法現在都沒了,好怕得病啊。”

事實上,在拍《思如慕》的時候,王建峰這人就總是對她明裏暗裏幾番暗示,那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實在討人厭得很,正好她今天收工收得早,就想著幹脆過來陪他玩玩,沒想到她藏在胸裏的那包瀉藥還沒開始下呢,就在這兒碰到了樓月。

這姑娘看起來這麼弱,這麼小,居然還說要保護她?

有意思,真有意思。

王建峰聽她們這一唱一和的,氣得頭頂都快冒煙了,他果然看起來不像是好惹的人,桌上的水杯被他猛地一把拂倒在地,水花濺到樓月的褲腳上,像瘟疫一樣在牛仔布料上蔓延開來,形成一個極小又大的淺漩。

王建峰實在很氣,氣得額前的青筋都齊齊暴了起來,大概這些年都是乖乖送上床的,從來沒有這麼挑戰過他權威的。

他覺得可笑又可恨,指著她們的鼻頭冷笑連連,“我不管你們到底要幹嘛,我隻說一件事,方蕭蕭,你可別忘了,今天是你自己說要上我的床的,隻要我把這事抖落出去,別說司娛樂會跟你解約,名聲一壞,到時候你就像個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都來不及,還妄想司蘅能夠再要你?嗬,做夢,簡直白日做夢!!”

方蕭蕭本來一直含著笑,聽到某句話後眸裏的笑意才漸漸淡去。

司蘅,對,司蘅,她怎麼會忘了他呢?

他素來潔癖,總覺得女人髒,連唇都不讓她碰,更別提她如果傳出被別的男人染指過了。

哪怕這不是事實,但風言風語的,到那時,他還會要她嗎?

王建峰顯然抓住她這一個痛處,直掐她的七寸,他平日在片場浸淫的威嚴還在,厲聲威脅人的樣子顯得十分的盛氣淩人,“我警告你,趁我現在還好好說話的時候,你們現在馬上乖乖脫光了衣服給我躺上床!”

“隻要出了這道門,我立馬就打電話給娛記,娛樂新聞的傳播速度總是很快,方蕭蕭,不要挑戰我忍耐的極限,司蘅那邊,你是知道後果的!”

方蕭蕭眸裏的笑意徹底淡去,灰蒙蒙的看上去晦暗一片。

這事現在變得有些棘手,她自己逃不了身不說,關鍵是樓月,倘使她在這兒被王建峰這麼惡心的人碰了,依照那個人對她的感情……

該是一根頭發絲都要護她護得好好的,誰也不能動!那人身體本就不好,如果知道被他放在心頭上的人出事了,又該要動上怎樣滔天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