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本來就是健身房,之前器材少,現在器材到位了,林遇才宣布這件事。
另外還多購置了一些球類,反正現在人多,可以相互配合,以前他們不具備這樣的條件。
“檢查好了。”步平繁把秒表放在林遇麵前的桌子上“我剛才看到貝安和易見出去了。”
“恩。”林遇不抬頭。
“你就不好奇她們去幹嘛了?”
“今天周末,她們能去幹嘛?”
步平繁神秘的說:“相親。”
林遇頓了一下,隨即抬頭看著步平繁。
“真的,我聽她們兩個說的。”
“誰去相親?”林遇關心的是這個。
步平繁想了想不太確定的說:“好像貝安。”他說著賊笑了起來“易見很明顯喜歡耳弦,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遇直接站了起來:“我出去有點兒事兒。”
“幹嘛啊?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林遇說著就出門了。
他出門就看到易見開車出去,立馬去開了自己的車跟著出去了。
易見在車上給貝安普及一下易文的履曆:“易文從小品學兼優,我媽呢就把所有的好的都給了他,就她那第二任丈夫,就是在我媽帶著他出去開闊眼界的時候認識的,所以我媽認為我哥是她的福星,後來和我爸爸離婚就帶走了我哥。”
易見說到這裏有些沒落,貝安覺得易見當時也想跟著媽媽走的吧,畢竟一個女孩跟著爸爸生活有很多不方便。
“我哥跟著我媽出了國,很少給我打電話,打電話也是說他的花園怎麼樣,他的馬場怎麼樣,他的成績怎麼樣,那個時候的他絕對是一個貴族公子。”易見說著卻有些嗤笑“後來我們不怎麼聯係了,因為我們的世界好像越來越遠了,完全成為兩個世界的人了。一直到他畢業,他的學曆很好,也不願意繼續深造,就開始混跡於所謂的名流之間。”
“你要知道,所謂的名流舞會,都是一個隱形的資源交換,他雖然出身不錯,但是除了家裏會給點兒錢,他沒有別的資源,他並不覺得這個有什麼,反倒覺得是一種榮耀。這種狀態持續到他的繼父過世,我媽媽無法忍受他的態度,決定斷了他的經濟來源。”
……
從易見的解釋裏,貝安覺得易文就是一個含著金湯匙出生,想要什麼就會有什麼的幸福大男孩,而且這個過程是自然而然的,不需要他做任何努力。
雖然沒有具體接觸過,但是貝安覺得易文是一個很難搞定的人,想要改變一個人的認知,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兩個人說著已經到約定的地方了,易文已經在那裏等著她們了。
筆挺的西服,俊朗幹淨的形象,恰到好處的微笑,讓人感覺他就是為禮儀而生的。
“你用我護膚品了?”易見走到桌子那裏還沒坐下就生氣的說。
易文麵不改色:“我這是合理利用,避免浪費。”
“誰告訴你我要浪費了?”易見氣的要摔東西。
“有客人在要保持涵養。”易文微笑著看著貝安。
貝安看著易見的樣子,心想,你不用保持涵養,該出手時就出手吧。
關於隨便用別人東西這一點,貝安覺得和兩個人關係怎麼樣沒關係,隻有一點:不告而取即為偷。
這不是東西值多少錢,不是至於不至於的問題,而是這種行為本身是不對的。
易見心裏冷笑,易文這樣的招數,簡直是屢試不爽:“你現在都窮成這樣了,都委曲求全的用我的東西了,你不是非一線大牌的專業男士用的就不用嗎?”
這是直接打臉啊,易文竟然還是笑吟吟的:“我試了一下,覺得你的護膚品配不上你。但是浪費又不好,就拿去用了。”
貝安看著易文的樣子,簡直是大寫的冠冕堂皇、厚顏無恥。
“照你這樣說,我還得謝謝你了?”易見抱臂坐在易文對麵。
“我們兄妹,不用這麼見外的話。媽媽找你了嗎?”易文提到媽媽的時候,表情無比的尊敬。
“找了啊,你一直跟著她,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向來不會把沒用的東西留在自己身邊。”易見一臉嘲諷。
易見都直接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易文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媽媽有自己的考慮,每個人的選擇不同,我們做子女的,要盡量尊重才行。”易文一本正經的說。
貝安沒有喝水,但是被自己的呼吸噎的不行,一個人能佛到這種程度,估計是大腦構造都和別人不同吧。
“那是你尊重的媽媽,你尊重就好。”易見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易文,隻感覺易文全身上下都是虛偽。
“那個……點菜吧。”貝安直接說。
“好。”易文立馬被貝安這句話給吸引了。
林遇坐在遠處打量到現在,感覺應該是易見介紹給貝安的,不然易見和那個人看著很熟悉的樣子。
貝安回頭叫服務員,結果直接和林遇四目相對,貝安直接愣住了,而林遇還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怎麼了?”易見也回頭,然後猛的轉了過來“他怎麼來了?”
“我怎麼知道?”貝安也回頭“可能也是來吃飯的。”
“我可不這樣覺得。”易見覺得不正常。
“你們認識嗎?”易文看著他們的樣子“不如叫過來一起吃。”
“別——”貝安想要製止,結果感覺一邊站著一個人,她側頭一看是林遇,她幹幹的笑了一下。
“好巧,我能坐在這裏嗎?”林遇說著已經坐下了。
“請問你是……”易文很禮貌的看著林遇,以他專業的眼神判定,林遇肯定是上流人士。
林遇側目瞪了易文一眼,竟然有些蔑視:“沒人說過先生很像斯文敗類嗎?”
貝安和易見同時目瞪口呆,林遇這是怎麼了?怎麼上來就懟易文?
不過懟的好。
“先生,說話要文明。”易文的表情變的幹幹的,沒有之前那麼隨意了。
“文明是人的標誌,但是不是你的。”林遇很嚴肅的說。
易文不自覺的抬手摸了一下鼻子,來掩飾自己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