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嘉是一身顏料進來的,他並沒有睡覺,那次團建之後,他的靈感井噴,最近一直在拚命作畫,一天隻睡兩三個小時。
“要宣布什麼啊?”雲嘉很不開心自己被打斷。
林遇沒有搭理他,雲嘉也沒有生氣,趁機趕緊抓了點兒東西吃,之前還不覺得,現在坐在餐桌一邊,覺得有些餓了。
不管願意不願意,所有人晃晃悠悠的到齊了。
“要宣布什麼?”耳弦看著林遇。
“我知道你們的工作性質導致你們有時候無法正常作息,但是我希望你們都注意鍛煉身體,每天鍛煉的時間不能低於四十分鍾。”林遇環視了一下他們。
眾人意外的看著林遇,還以為有什麼在重要的事情,竟然是讓他們鍛煉身體,這也有點扯。
“你們比其他的從業者更容易出現身體問題,所以必須鍛煉保持,這樣也有利於提高工作效率,盡量的讓自己的作息規律。”林遇看著他們有些不相信的樣子。
耳弦想了想:“這也是工作。”
郝仁點頭:“知道了,我會監督他們的。”
雲嘉還想著郝仁會和他一起反抗,沒想到郝仁竟然直接同意了:“我們組的人,我也會負責。”
貝安她們三個賊笑了起來,看這些人以後還那麼懶散。
“你們三個也是。”林遇看著貝安她們。
“為什麼啊?”易見不理解了。
“你們在這裏住。”林遇直接說。
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段,這在人家這裏住,就要好好鍛煉嗎?
這個理由易見瞬間就焉了,她左右看了看貝安和花開,兩個人一起低頭,那叫乖巧,易見也放棄抵抗了,她就知道,這件事無法和她們兩個人統一戰線。
“好了,吃飯吧。”林遇拿了自己的吃的走了。
林遇一走,桌子上立馬熱鬧起來了,開始吃飯。
“我也有一件事。”簡單一本正經的站在那裏,很嚴肅的看著他們。
“你有什麼事兒?”耳弦皺眉。
“不會是不想給我們做飯了吧?”雲嘉吐口而出。
“不會吧?”步平繁直接站起來了。
“不是。”簡單看著他們笑了起來“我很滿意這份工作,我就是想謝謝你們,謝謝你們昨天去把我們母子接了出來。”
“哎呀……”眾人拍了拍胸口舒了一口氣。
“我當是什麼呢?”步平繁坐了下來“貝安說我們是你娘家人呢,以後我們就是你娘家人,如果那個容大強再敢欺負你們,一句話,我們給你撐腰。”
“對,對……”眾人都附和著。
他們這些人有些孤僻,很難和別人熟起來,但是想動他們的廚師不可能,民以食為天,這麼好的給他們做飯的人,上哪兒找去。
簡單一陣激動,眼淚差點兒掉了下來,她第一次知道有給自己撐腰的娘家人有多好。
易見碰了一下貝安抬頭,貝安抬頭看到林遇的背影,他剛好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他是不是想和我們一起吃飯?”易見覺得林遇這個人太別扭了,根本無法和人好好接觸。
“誰知道呢?要不你去問問他?”貝安玩笑著說。
“我吃飽了沒事撐著?”易見給了貝安一個白眼。
“那你覺得我吃飽了不撐嗎?”
“你們兩個不一樣。”易見一臉嫌棄的看著貝安。
貝安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被嫌棄了。
昨天忙了一天,今天貝安想好好休息一下,不過想到自己的餘額,就打開電腦開始忙工作。
“貝安。”易見敲門進來。
“什麼事兒?”貝安扭頭看了她一眼繼續忙。
“你是職業策劃人,你覺得我哥適合找什麼樣的工作?”易見坐在一邊的凳子上看著貝安。
貝安以為易見很討厭她哥,沒想到竟然會幫忙給她哥找工作。
“你別誤會啊,我隻是不想他煩我,就那樣賴著,不得已鬧的要打官司什麼的,太丟人了。”易見沒好氣的說。
千頭萬緒理不清,清官難斷家務事。
貝安看著易見笑了一下,不管她和她哥的感情多疏離,終究不是路邊的普通人,先天就有太多聯係:“我又不熟悉你哥,再說我這裏隻能給那些願意工作的人找工作,至於不願意工作的,我也沒辦法。”
易見想了一下:“那你和做人力資源的有什麼區別啊。”
“當然有了,我們會……”
“你們會根據個人能力特點,為他們進行體係的職業規劃。”易見打斷了貝安的話“那還不如幫人找一份工作。”
貝安看著易見的樣子想了一下:“現在是一個社會精確分工的時代,你這樣泛泛而論是不對的。”
“我就是知道他不想工作,這才找你的,若是他想工作,就他的學曆,他的相貌,他的修養,你覺得他怎麼可能找不到工作。”易見也不和貝安辯論這個。
貝安想到了陳樹,陳樹是經曆了事情,自己驚醒了,她和貝康不過是在陳樹最糟糕的時候沒有放棄他而已。
“可是我對你哥一點都不了解。”貝安打算幫易見了。
“沒關係,我帶你見見他,你們可以聊聊。”易見慌忙說。
“好。”貝安點頭。
“那走。”易見站起來就要走。
“現在啊?”
“啊,現在出去,剛好一起吃個午飯,他肯定求之不得,到時候你就會看聽他口若懸河,說到你懷疑人生。”
貝安笑了起來:“你都沒有懷疑,我能比你差嗎?”
“那是因為我太了解他的德行了。”易見沒好氣的說。
貝安不以為然:“行,你等我收拾一下。”
“快點兒啊。”易見先出去了。
貝安把手頭的東西處理好,穿了一件寬鬆的衣服就去找易見了。
“你就穿成這樣?”易見看著貝安。
“我又不是去相親,還要穿成什麼樣?”貝安覺得奇怪。
“我隻是覺得你是穿著會給他提供話題。”易見說著和貝安一起離開。
步平繁拿著秒表剛好路過這裏,聽貝安和易見對話聽的斷斷續續的,一臉狐疑的看著她們兩個離開,覺得她們兩個出去肯定有什麼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