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這樣?”白依晚小心翼翼地走到她的旁邊。隻見韓櫟七的手臂露在外麵,右手的肩膀還被繃帶給包紮著,看起來受了不小的輕傷。
韓櫟七躺靠在那裏,肩膀處隱隱約約還能看到一絲血跡,微微滲出來,應該是最近才受的傷。
韓櫟七的臉色蒼白,嘴唇微微破皮,眉宇間盡是疲憊與陰冷。
“韓櫟七,你受傷了……”白依晚直接坐在床的邊緣處摸著韓櫟七的臉龐,神色中盡是擔憂。原來韓櫟七是受傷了,這才沒有給他發消息。
屋內一片黑暗,窗簾緊緊的拉住,沒有透過一絲光線。白依晚也是適應了好久,這才看的清裏麵的情況。
韓櫟七就應該多曬曬太陽,於是趕緊吩咐鄭西西把房間裏的窗簾拉開,房間裏都彌漫著潮濕的氣息,感覺很不舒服。
“鄭西西,把窗簾打開。”
鄭西西並沒有立刻走到窗簾的旁邊,是走到床的另一側恭敬的彎腰看著韓櫟七。
韓櫟七眼神瞪了了鄭西西一眼,不滿他的動作。鄭西西立馬心領神會,時間走到了窗戶的旁邊拉開了窗簾。窗外的光線頓時從玻璃照射進來,房間瞬間變得的亮堂起來。
“你為什麼會受傷,你不是出差了?”白依晚關切的詢問韓櫟七,握住她的手。
“意外……”韓櫟七卻並沒有把事情的經過告訴白依晚,隻是含糊的一句話帶過去了。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白依晚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的眼睛,想要探究出事情的經過。
不過倒是鄭西西回複的他,而不是韓櫟七。其實他們三四天前就已經回來了,隻是那時候韓櫟七還在昏迷之中,鄭西西說他也拿不定主意,所以一直沒有告訴白依晚七爺受傷的事情。
“咚咚咚……韓醫生過來了。”門外走進來一個黑衣人,恭敬的對著房間裏麵說了幾句,然後身後就有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
“七爺,韓醫生來了。”鄭西西說完之後,帶著一中的兄弟走了出去,把門輕輕的關上,隻剩下他們三個人還在房間裏麵。
白依晚立馬站了起來,靠在衣櫃的旁邊,留了一個空隙給韓醫生。韓醫生拿著自己的藥箱走了過去,先是拿出了一些儀器給韓櫟七檢查身體的情況。
等到檢查完畢的時候,已經過了半個小時左右,白衣挽在一旁昏昏欲睡。房間裏麵也是安靜的可怕,隻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白依晚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立馬走到韓醫生的身邊,詢問韓櫟七身體狀況。
“櫟七,恢複的不錯。”
“手臂上的傷口按照櫟七的情況,不出半個月就可以恢複完全。”
“除了手臂,其他的都是小傷。到時候我拿一些藥膏,塗抹幾天就會退下去。至於身體的內髒則是沒有受損,好好靜養幾天就可以了。”韓醫生說完之後就開始收拾儀器,然後讓白依晚跟著他出去一趟。
白依晚自然是想要跟上去,沒想到手腕卻被韓櫟七給握住了。
“你等一下,我等會就會來。”白依晚溫柔的安撫著韓櫟七,隨後就跟著韓醫生走了出去。
“韓醫生,有什麼不妥嗎?”白依晚不解地看著韓醫生,韓櫟七還在裏麵等著她呢,盡量還是要快一點。
“就是叮囑你們家屬一些事情,韓少肩膀處的傷,這幾天盡量不要碰水。飲食方麵的話則是以清淡為主,藥膏到時候我會派人送過來的。”白依晚愣愣的點點頭,附和著韓醫生,專心的聽著他說的話。
在心裏默默地記下來,自己照顧韓櫟七也會方便很多。
“那我就先走了……”韓醫生朝白依晚回了揮手,便背著自己的藥箱離開了。
白依晚跟韓醫生說完之後,吩咐了鄭西西趕緊準備一些清淡的小菜端上來。重新回到了房間裏麵。韓櫟七視線一直跟隨著他移動,白依晚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放心吧!”
“身體還舒服嗎?”白依晚不厭其煩的詢問他這個問題,韓櫟七若是不說的話,白依晚自己也不知道。
韓櫟七隻是輕抿著嘴巴,低垂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掌心。
“沒有……”
很久之後,白依晚才聽到一聲回應。“你怎麼了?心情不開心?”白依晚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哪裏招惹到他了,總是對她愛答不理的。
可是他現在又是傷患,白依晚也不好跟他計較這麼多,隻能把心裏的鬱悶憋在心裏,情緒也是很低落。韓櫟七的周身一直彌漫著低氣壓,時不時散發著冰冷的氣息,白依晚不禁縮了縮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