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程諾是打算陪喬語蒙吃一頓午飯再去醫院的,可是左牧野堅持吃過早餐就去。
“你就聽左牧野的吧,他是關心你,早點看醫生,早點治好,我也好放心。”喬語蒙也勸程諾。
“那好,我先去看醫生,等我過幾天好點了再來看你。”程諾說完,不舍的給喬語蒙一個大大的擁抱。
親自目送左牧野一家離開以後,喬語蒙才回去休息,左牧野帶著程諾回家,先把孩子送回去給保姆帶著,這才去找醫生,他找的醫生是業內出了名的沈醫生。
“我自己就是醫生,現在居然也要去看醫生,感覺怪怪的。”程諾坐在副駕駛,因為緊張手,心冒出了冷汗。
“隔行如隔山,你又不是心理醫生,沒什麼好奇怪的,再說了,是人都會生病,有我在,你不用緊張。”
聽到左牧野這麼說,程諾知道他是看出來她緊張了,沒忍住輕輕一笑,她在左牧野的麵前還真像是個透明的,什麼心思都瞞不了他。
“說真的,我還真有點緊張,如果我夢裏那些斷斷續續的片段真的和我的身世有關,那是不是說明我就快要找到我的父母了?其實我以前一直很希望找到他們,可是真的有了線索,我居然有點害怕……”
趁等待紅燈的空擋,左牧野伸手輕輕地握住了程諾的手,“沒關係的,不論能不能找到他們,我和孩子都會永遠陪著你。”
聽到左牧野這麼說,程諾的鼻頭一陣酸澀,他可是左牧野啊,遊戲花叢的左牧野,她何德何能,居然能讓他對她一心一意,成為她的依靠。
“你對我真好。”說真的,程諾的前半生都太苦了,除了孤兒院的院長對她好以外,就隻有喬語蒙了。
曾經她嫁給譚越,也想過要和他過一輩子,雖然她沒有直接的把真心捧到他的麵前,可她的一顆心的確隻裝得下譚越一個人,可是誰知道譚越居然讓她那麼失望。
還有陸雲深,程諾的初戀,她是那麼認真的愛過他,可是這兩個男人都深深的傷害了她,她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愛上任何人,更不可能獲得幸福。
可就是這樣一個不正經的左牧野,他總是用不正經的外表藏著那顆柔軟的心,慢慢的融化她,溫暖她。
提到陸雲深,程諾才想起來自己已經很久沒有他的消息了。
不過陸雲深對於她來說隻是一個應該遺忘的過去,現在她最應該珍惜的是把她視若生命的左牧野。
“你是我老婆,我不對你好,我對誰好,你要知道,我對你的好是理所當然的,不要那麼客氣,知道嗎?你越是對我客氣,就越顯得我們之間的關係生疏。”左牧野伸手輕輕地捏了捏程諾的臉頰,這才扭頭看向前麵跳動的紅燈,直到綠燈再次亮起,才啟動了車子往前行駛。
雖然他捏成了臉頰的動作隻是順手,可真正體味過愛情的人才知道,所謂的愛情,正是體現在這些細節上麵。
左牧野的手就好像帶著奇異的魔力,讓程諾的心都跟著暖和起來,剛才的緊張也跟著奇異的消失了。
車子大概行駛了有半個小時左右,終於在一家裝修簡單,卻打掃得極其幹淨的診所麵前停了下來。
“就是這裏了,沈醫生在業內是數一數二的。”
“嗯。”程諾點頭,來的路上她就沒問過左牧野找的是哪個醫生,但是她相信,左牧野找的一定是最好的。
兩個人相攜走進診所,才剛剛走到門口就被一個小護士禮貌地攔下,“你好,請問有預約嗎?”
“有的。”左牧野點頭,拿出手機打開預約成功的短信。
小護士看了一眼,立刻點頭,“今天早上我剛來上班,沈醫生就交代過會有VIP客戶來訪,原來就是兩位,你們直接進去就行,沈醫生現在正巧在辦公室等你們呢。”
“好的,謝謝。”左牧野點了點頭,伸手牽住了程諾的手。
雖然程諾剛才表現的已經不緊張了,可是自從走進診所以後,她就一言不發,說明她還是害怕的。
也對,程諾自小是個孤兒,防備心比一般人要強很多,看心理醫生就是把自己內心所有的陰暗角落都敞開放在別人的麵前,她會緊張害怕也是正常的。
“別緊張,有我在,不論發生任何事情,我都會陪在你身邊。”左牧野捏了捏程諾的手,走到了走道裏左右環顧了一圈,確定沒人以後,他湊過去在程諾的腦門上輕輕印下一個吻。
程諾點頭,用力地呼了一口氣,這才跟著左牧野朝著沈醫生的辦公室走去。
很快兩人就走到了沈醫生的辦公室,沈醫生的辦公室整體顏色呈現的是淡藍色,辦公桌上還插著一束百合,空氣裏也彌漫著淡淡的百合花香。
程諾踏進去的瞬間,不但不覺得害怕,剛才所有的緊張都在瞬間消失了。
沈醫生是個看起來應該三十出頭的女人,她長得很漂亮,不過因為穿著白大褂的緣故,讓她的氣質降了不止一個度。
“你好沈醫生,我是左牧野,這位是我的老婆程諾。”
沈醫生抿唇微笑,衝著左牧野和程諾點頭,“兩位在長相氣質方麵,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說真的,程諾做醫生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誇過哪位病人長得好看,這似乎就是左牧野說的隔行如隔山?心理醫生的開場白,果然和一般的醫生不一樣。
“謝謝沈醫生誇獎。”左牧野倒是表現得十分淡定,“我們先步入正題吧。”
“好。”沈醫生點頭,拿起桌上的眼鏡戴上,黑框眼鏡讓她的顏值降低了好幾個度,不過看起來也專業了很多。
左牧野把程諾最近發生的事一一給說了,沈醫生聽得很認真。
“我老婆是個孤兒,我在想,她做的那些夢,會不會和她的身世有關?”
“這個是完全有可能的。”沈醫生微笑著點頭,“不過也有可能是病人自己心理壓力太大,臆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