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釀的後勁很大,喬語蒙睡到第二天才醒,醒過來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頭都裂開了。
“嘶……”
“媽媽。”聽到喬語蒙的聲音,原本趴在窗台自己一個人玩的喬予希跑到床邊,“你醒了啊?”
“嗯。”喬語蒙揉著太陽穴坐起來,感覺自己的記憶有點散亂,隱隱約約的記得自己的衣服好像被付千臣給脫了,後來他還給她公主抱?
怎麼可能!喬語蒙直接在心裏否定。
“現在幾點了?”喬語蒙有點懵,他們吃飯的時候是中午,這會看起來也是中午,難不成連一起吃飯也是她在做夢?
“第二天啦。”喬予希捂著嘴偷笑,“媽媽你昨天喝醉了,然後一覺睡到了今天,昨天晚上還打呼,像一隻小豬。”
“第二天?”喬語蒙的手僵住了,講真,她從來沒把自己喝成這個樣子過。
“對啊,要是出太陽的話,那太陽就照屁屁啦。”喬予希說著,掀開喬語蒙的被子。
“……”喬語蒙低頭,看到自己卷到腰上麵的毛衣,沒忍住在心裏一陣哀嚎,“誰給我換的衣服?”
喬予希這麼小,不可能是她,秦以航作為舅舅,也絕對不可能給她換衣服,所以難道是付千臣?她腦子裏那些零碎的記憶,不是夢?
“篤篤。”她還沒想明白,房間門就被敲響了,緊接著傳來了付千臣的聲音:“予希,你媽媽醒了嗎?”
“醒了。”喬予希說著,蹦蹦跳跳的跑去開門。
喬語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被子拉來蓋好,然後才防備的看向門口。
門被打開了,付千臣看了進來,臉上的表情特平靜,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既然醒了,那就起床吃飯。”他說完,牽著喬予希的手就走了。
喬語蒙掀開被子看向自己身上這件寬大的毛衣,真的想揍付千臣一頓,他昨天晚上是把她看光了吧?
不過轉念一想,她和付千臣連孩子都生了,還計較他給她換衣服的話,那豈不是很矯情?
雖然這樣安慰自己,喬語蒙坐到餐桌前的時候,還是覺得渾身不對勁,連看都沒辦法好好看付千臣一眼。
吃完飯以後,付千臣帶著他們出去爬索道。
麓山的海拔偏高,所以秦以航有點缺氧,加上喬予希年紀小,爬了一小會就不行了,付千臣和喬語蒙又送他們回了酒店。
“我記得小蒙會滑雪,千臣,你們要不去滑雪?”秦以航躺在床上喘著粗氣。
“不去了,我留下照顧你。”喬語蒙現在連直視付千臣都覺得不自在,還單獨和他出去滑雪?
“我可以照顧好舅爺爺。”喬予希適時出聲。
“……”喬語蒙的嘴角抽了抽。
付千臣看了看她,說:“我正好很久都沒滑雪了,明天就過年了,今天去吧。”
“去吧去吧。”喬予希衝喬語蒙使了個眼色,然後跑去給秦以航倒了杯熱水,“媽媽你放心吧,予希能照顧好舅爺爺的。”
“走吧。”付千臣說著,居然伸手就來抓住她的手臂。
等站在滑雪場的時候,喬語蒙還是懵的。
“走吧。”付千臣帶著喬語蒙去那邊換上雪橇,“我滑雪的技術還不錯,有我在,你放心吧。”
“哦。”喬語蒙回答了一聲,自己先出發了。
其實她以前也不會滑雪,就那次陸琛帶她去過一次,可她竟然會了,滑的還不錯。
付千臣不甘示弱,很快追了上去。
“付總還真是做什麼都喜歡超越別人啊。”喬語蒙說完,加快了速度,超過了付千臣。
“隻是不喜歡輸給別人而已。”付千臣說完,很快就追上了喬語蒙。
兩個人不像是來玩的,倒像是在滑雪比賽。
因為專門開發過,所以麓山大半的山脈都是可以滑雪的,喬語蒙拚命的往前,居然一點都不覺得速度快。
可時間一久,體力終究有點跟不上,喬語蒙還感覺有點缺氧,就匆匆的找了個地方停下。
付千臣往前滑了一段距離才發現喬語蒙沒跟上來,等他回頭去看,才發現到處都是白茫茫的,除了沒被大雪覆蓋的鬆樹以外,一個人影也沒有。
“喬語蒙!”付千臣往後滑,順著他來的時候的印子走,卻走了一大半距離也沒看到喬語蒙。
他開始慌了,拿起手機撥打了喬語蒙的電話,電話響了,可接聽的人是喬予希:“付叔叔,媽媽沒帶手機出去哦。”
“舅爺爺還好吧?”付千臣的心髒因為聽到喬語蒙沒帶手機一陣緊縮,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告訴喬予希,他和喬語蒙走散了。
“好很多啦。”喬予希不是一般的小朋友,她回答完以後壓低聲音問:“付叔叔,你會給媽媽打電話,是不是因為你們走散了?”
“是走散了。”付千臣的手捏成了拳頭,但是語氣卻很平靜,“不過我們是在服務區走散的,你別擔心。”
“那就好。”喬予希到底是個孩子,加上本身就信任付千臣,所以立刻就相信了,“那付叔叔你在原地等一會吧,我和媽媽走散了都是在原地等她來找我的。”
“好。”掛斷電話以後,付千臣立刻開始一邊滑雪一邊大喊喬語蒙的名字。
在原地等喬語蒙?他已經錯過太多和她有關的事情了,站在原地不但等不到她回頭來找她,還會讓別人有可乘之機!
“喬語蒙!”付千臣一邊喊一邊到處晃,很快他發現自己也迷路了。
這不是他第一次在雪山迷路,而且麓山本身也不算很大,所以他沒什麼好慌的,就是擔心喬語蒙,所以神經一直都是緊繃的。
“喬語蒙!”付千臣還是選擇順著自己來時候的痕跡回去,喬語蒙絕對不可能出現在沒人來過的地方。
“哢擦!”那邊傳來了一陣輕微的碰撞聲,應該是野兔撞到了鬆樹。
付千臣掃了一眼那邊,驚訝的發現那邊似乎躺著一個人。
在白茫茫的一片雪地了,那個人似乎和雪融為一體,隻有一個模糊的輪廓。
周圍沒有人來過的痕跡,付千臣知道,那個人隻怕是已經出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