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越感覺自己快瘋了,她想要跳窗逃跑,哪怕是出了這個房子,讓她在院子裏麵走幾步也好,可是窗戶外麵,都是黑漆漆的柵欄,根本出不去。
安越突然發現自己特別沒用,姐姐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自己手裏,父母同自己斷絕了關係,自己愛的男人,不愛自己,卻娶了自己,對自己百般折磨。
人就是這樣,隻要鑽進了牛角尖,沒有人對她開導,在這種沉悶,密閉的環境下,自然會越陷越深。
當這天晚上,何義鳴在安越身上放縱完之後,沉沉睡去,安越在洗手間之內,通過鏡子,看著赤果果的自己,無力的笑了笑。
你現在活的哪還有一點點人模樣?父母不是親生的,老公也不愛你,普天之下的人,都在罵你,這個世界上,沒有愛你,也沒有人疼你,你還是死了吧!
想到這裏,安然不由自主的在水池上,將何義鳴刮胡子的刀片拿了起來,放在自己的手腕上,毫不留情的劃了下去。
鮮血一瞬間便滴灑在地,看著彙集在腳下的血液,安越十分開心的笑了。
死了,也就解脫了,天堂的姐姐,會理解我的,隻有她知道,不是自己殺了她。
再也不用飽受折磨和唾罵了,也不用受何義鳴的欺淩了,姐姐見到自己,肯定會很開心吧?
安越一步步走進了浴缸,整個人都坐了進去,蜷縮在一起,打開了水龍頭。
血越流越多,剛開始,安越還感覺有點嗆,可失血過多造成的缺氧,導致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終於要解脫了……
“安越,你的命是屬於我的,即是你到了閻王殿,我也要將你追回來。”何義鳴打開門看見,躺在滿池血之中的她,嚇得渾身冰冷。
她還不能死,自己還沒有開始折磨她,怎麼能就這樣白白的便宜她呢?
手術室外,穿著西裝的男子,肩寬腿長,眼神之中的陰鬱讓人退避三尺,身上散發出來拒人於千裏之外的信號,更是生人勿進。
忙了一晚上的醫生,一開門就被人抓住了衣領,“她怎麼樣了?”
“好在送來的及時,再磨蹭一點就晚了……病人失血過多,這段時間好生的修養著。”眼前的男人氣勢實在駭人,饒是見慣了大場麵的老醫生,說話都不免吞吐起來。
“我知道了。”鬆開衣領之後,年過半百的老醫生,健步如飛的逃走了,生怕多留一秒,就要被眼前這個男人的低氣壓給凍壞。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幫別人值班,大晚上的做手術不夠,還得看病人家屬的臉色,現如今這病患家屬,比醫生還牛逼。
夢裏麵,
好不同意他才放過自己,還來不及穿好衣裳,姐姐卻忽然的闖進來了,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大罵自己是賤貨,
無論自己如何的解釋她都不願意聽,何義鳴還在一旁添油加醋,說是自己主動的勾引他的,在夢裏裏麵安越哭的眼淚也幹了。
但是沒有任何人相信她,就如現在的自己一樣,何義鳴看著小臉糾成一團的安越,眼角的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手腳微微的顫抖著。
看來她是做噩夢了,何義鳴伸出手將她的小手握在手中,接觸到手上那熟悉的觸感,安越如同觸電一般,從夢中驚醒過來。
一睜開眼睛,便是何義鳴那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年少時間,她的確曾經癡迷過,但是此刻的她,早已經領教過他的無情跟冷血。
何義鳴看到縮在床角的安越,伸長胳膊將她一把拉至胸前,他冰冷的手,在白色的紗布上摩擦,忽然間用力的按下去,安越疼的叫出聲來,紗布上麵立即開出了一朵紅豔豔的花。
“這顏色真漂亮,就像你初夜的血跡一樣,如果不想你死了以後,你的視頻傳滿整個世界,你就給我打消這個念頭。”
她知道何義鳴絕對會說到做到,就好像自己打了馬賽克的豔照,已經是全城皆知了,也許是氣急了,眼淚自己從眼眶之中,迫不及待的蹦出來。
“你到底要怎麼樣?如果你要報複我們安家,現在我姐死了,我爸跟我媽也元氣大傷,我也被你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安越,你太讓我失望了,才經曆一點小小的挫折,你就受不了。”何義鳴嘴角噙這微笑看著她,一如往常的模樣,但是安越清楚,眼前的他早已經不是當初的何義鳴了。
“是,我受不了,因為跟你這種惡魔呆在一起,我已經快要瘋掉了!”
嘴巴下一秒就被堵住了,他如同猛獸一樣的,撕咬著她的嘴唇,安越也不甘示弱,到最後兩個人的嘴巴都是鮮血淋淋的。
也不知道捱了多久,這人才放過了她。
結束之後,安越望著窗外漆黑的夜晚,這裏是醫院最高的地方,如果自己從這裏跳下去,就算何義鳴神通廣大,也不能再控製自己了。
“怎麼,想跳下去?”何義鳴的聲音,驀然響起,安越嚇得渾身蜷縮成一個半圓狀,結果何義鳴拉住她的腳踝用力一拖,用雙臂撐在她脖子兩側,像一隻獵豹打探它的獵物一般,銳利的眼神注視著她。
“安越,你可真是自私,你要是死了,以後安家那兩個老人,就沒有人養老送終了,就算他們現在是不要你了,可是畢竟撫養了你這麼些年。”
“何義鳴,你到底想幹什麼?”如果是想報複安家,那麼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整個安家已經成為了大家的笑柄。
安河清是一個知識分子,最在乎的就是別人對他的看法,現在安家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上次父親去了婚禮現場,唾罵自己的視頻,早就流傳在網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