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馮西淩眼中透露出一絲慌張,情不自禁有些想追過去,可剛邁開步子,忽然被旁邊的人拉住了。
馮西淩心裏一時有些複雜,不知道該開心還是不開心,隻是轉過頭去看著男人,眼中似乎是好奇。
男人看著馮西淩卻是挑眉一笑,開口一說話才發現他的聲音格外低沉:“你這樣實在有些沒意思……白夫人。既然是想要接近我,你可以直接說的。”
沒想到一眼就被人看穿了,而且這個人明顯是認識自己的,說不準還調查過,馮西淩不覺有些心虛,可又不想立刻妥協那麼沒氣勢,於是隻能道:“我不懂你說的什麼意思。再冒昧問句,你是誰?”
“是嗎,既然如此,那白夫人倒是不用知道我是誰,剛才我說過的話你就當沒有聽見。”男人根本是胸有成竹,也不管馮西淩怎麼裝,點了下頭示意轉身便打算離去。
幾乎是本能地,在男人轉身的瞬間,馮西淩的手也剛好伸過去抓住了他,本來還有一秒猶豫,最後仍然選擇不放手。
男人的嘴角不覺揚起,這才轉過身來,看著馮西淩問了句:“看來,白夫人是打算坦白了?”
畢竟現在敵強我弱,而且手裏根本沒有籌碼,馮西淩隻能點頭:“恩,我坦白,不過,能否借一步說話。”
聽到馮西淩這麼說,男人總算感到滿意:“行,那就照白夫人說的,借一步說話。”
但這地方,似乎男人更熟悉一點,於是走在前麵,引著馮西淩到了大廳外的陽台,馮西淩的雙腳才站在你陽台上麵,男人便轉過身從這外麵將門反鎖了起來。
心裏咯噔一聲,馮西淩一下子就感覺到恐懼,雙眼看著男人的手,聲音都有些顫抖:“你這是在做什麼?”
男人攤了攤雙手,有些無辜的樣子:“別想太多,我這是為了防止別人進來。”說完話,男人主動走到了靠近欄杆的那裏,跟馮西淩拉開了一定距離,身體輕靠在欄杆處,一瞬間顯得又有些慵懶。
不過這樣,馮西淩總算放下了些戒備心,呼吸也逐漸平穩了起來。
“我叫孟陸安,別人都叫我安哥,你也可以這樣稱呼我。”說著,孟陸安從包裏拿了一根香煙出來,打火機明亮的火焰在微風中一閃一閃,轉眼就看到煙頭上出現明亮的火光,孟陸安吸了一口煙又緩緩地從鼻腔中吐出來,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倒是莫名讓人覺得有些性感。
“孟……”原本想直呼其名的,可想到現在的處境,馮西淩很快改口:“安哥,我想知道你究竟想對白家做什麼?”之所以說得這麼直白,也是因為相處了這麼一會兒,馮西淩卻能感覺到孟陸安肯定是不喜歡別人廢話的,那還不如有話直言好了。
“我其實也沒想對白家做什麼。”孟陸安又吸了口眼,輕笑著開口,“我隻是個生意人,眼下白家礙著我的路了,我自然要想辦法把它除去不是?換句話說,隻是因為擋在我麵前的是白家所以我對它動手,如果是厲家王家什麼,我照樣不會放過。”
雖然孟陸安說這些的時候表情顯得十分自然,但在馮西淩看來,有那麼一秒,孟陸安心裏是有恨意的,隻是他很快便隱藏下去。便是這一眼,馮西淩斷定,事情根本沒有孟陸安說的那麼簡單。
可是現在不好繼續直接追問,馮西淩決定繞了彎子:“安哥,既然是生意人你也不過是想要求財而已,可求財的方式那麼多,沒必要大家玉石俱焚,一起合作怎麼樣,我們可以雙贏。”
“玉石俱焚?”孟陸安口中念著這幾個字,手裏的煙卻在欄杆上輕輕打著,眼睛若有所思,可片刻便笑了起來:“這幾個字實在有些嚴重了,白家還不配讓我和他一起,玉石俱焚。”
這句話聽在馮西淩耳中,根本就是**裸的瞧不起,臉色不禁有些難堪,隻是還努力地忍著,換了個語氣道:“安哥,你是不是太不把白家當一回事了,又或者,太小瞧我老公了?”
在馮西淩眼裏,白穆修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那個人,所以她自己也不相信白穆修會輸給這個人。
“你說白穆修?”提到這三個字,馮西淩明顯看到孟陸安的眼神沉了下去,喉頭輕輕地動了下,眼神陰鷙地看著遠方。
“我跟你保證,白穆修一定是我的手下敗將。到那個時候,你要不要考慮拋棄他跟我在一起?”問這話的時候,孟陸安忽然又回過頭來,調笑般看著馮西淩。
被人這麼**,馮西淩實在演不下去了,而且她看得出來,孟陸安根本不是真的對自己感興趣,更像是一種掠奪,一種搶走白穆修東西的快感,如此,馮西淩更加好奇兩人究竟有怎樣的過節。
“算了,這場對話聊不下去了。不過我也跟你保證,我老公,白穆修,他是一定不會輸給你的,我們拭目以待。”馮西淩咬著唇開口,這番話說完,徑直朝門那裏走去,準備把鎖打開出去。
偏偏馮西淩的手剛握在門把上,背後忽然有一股力量將她收在了自己懷裏,馮西淩努力地想要掙紮,可這力量越來越大,自己離門也越來越遠。
馮西淩試著想要踩上一腳,可男人的身手實在敏捷,馮西淩踩空了,腳跟著地,那股鑽心的疼讓她眼淚一下子便流了出來。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馮西淩抓著這人的手,覺得自己的脖子似乎快要窒息了,有一瞬間,似乎覺得自己背後這人根本是變態。
“你說我想要做什麼?”男人一瞬間便挨近了馮西淩,鼻尖的呼吸也一點點灑在馮西淩的脖子那裏,可越是如此馮西淩隻覺得越發惶恐,眼淚大顆小顆地開始往下掉。
臉上忽然感覺到溫熱的軟軟的唇附上來,馮西淩用盡全身力氣終於喊出了一聲“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