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一本來以為老板終於有人情味了,說不定以後會對自己好一點,可是接下來的話就讓顧文一絕望了。
“進去把那個男人身上的螞蟻堆處理一下。”白穆修任重而道遠的看了他一眼。
便徑直往前走了,顧文一看著白穆修的背影,抽了抽嘴角,心裏不禁想到:“白穆修這個死麵癱,早知道剛剛答應那個男的了,讓他心涼一會兒。”
白穆修走到一半卻突然回過頭,嚇得顧文一這事又喜又怕的,喜白穆修是良心發現了,怕他知道自己心裏那個開玩笑的想法。
白穆修淡漠的看了一眼他,指了指手上的傷。
顧文一點了點頭,鬆了一口氣。
這才認命一般的走了進去準備處理螞蟻堆。
處理螞蟻堆這事倒是不難,隻要用特製的藥物噴一下就好。
隻是對顧文一這種密集恐懼症的人來說,這可是一種變相懲罰了。
顧文一甚至覺得白穆修這就是公報私仇了。
顧文一進入房內看著男人身上的螞蟻堆,不禁感歎:“老板就是老板,這手法比誰都狠啊。”看著螞蟻堆,顧文一的雞皮疙瘩頓時也就起來了。
閉著眼睛胡亂噴了一通,雖然有幾隻還是沒死,但是不至於會死人了,最多就是有點難受。
顧文一便捂著臉跑出了地下室,心裏不停的抱怨:“白穆修這個沒人性的家夥,早有一天會遭報應的啊。”
雖然心裏這麼想,手裏還是撥打著另一個醫生的電話叫他趕緊去找白穆修。
顧文一匆匆跑到辦公室的時候,醫生已經給白穆修包紮完了,而白穆修也是換上了嶄新的衣服。
顧文一看著沒事的白穆修也是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沒等顧文一這口氣鬆完,白穆修又丟出了重磅炸彈。
“他跟我說身邊的人不能全部相信。”
顧文一這下是被嚇得冒冷汗了,雖然他沒做什麼虧心事,對待白穆修是忠心耿耿,可是他哪知道白穆修對著他說這話啥意思啊。
顧文一除了害怕,心底裏還有一份生氣,氣他不相信自己這幫兄弟。
“白穆修,你這是懷疑我們這些人?先不說其他人,先說我,我為了跟著你跟顧家鬧翻,放棄顧家的繼承權,你還懷疑我?”
白穆修撫了撫額頭,無奈的開口:“我這不是開個玩笑嗎?你還沒和顧老爺子和好呢?”
顧文一聽著白穆修說是開玩笑,真的不知道該是作何回應了,隻好回答他後麵的那個問題,但是語氣依舊是悶悶地不開心:“沒呢..那個老頑童懂啥啊,不就沒按他的要求學金融學了心理學嗎?那顧澈那小子還學設計呢,還在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也沒見他那麼大的火氣啊。”
白穆修聽著顧文一賭氣似的口氣,無奈的歎了口氣,卻還是補了一刀:“可能顧澈混的比你好一點吧,畢竟他不用做跟班小弟。”
顧文一聽著白穆修的補刀,徹底黑臉了。簡直懶得理他,好歹自己也是他自己的跟班小弟吧。
白穆修像是沒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什麼不對,反而還問了一句:“你不後悔自己選擇這條路嗎?”
顧文一這時卻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認真,盯著白穆修墨染的瞳孔:“白穆修,我這麼多年並不把你當老板,而是兄弟。也希望你能相信自己的兄弟。”
白穆修拍了拍顧文一的肩膀,輕佻的開口:“顧二少什麼時候這麼正經了,連個玩笑都開不起。”
顧文一聽著白穆修說的話,差點是沒一口老血給噴出來。
這下他真是有點接受無能了,這白穆修是不是腦子被刺激到了,一時間連開兩個玩笑。
即使兩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白穆修也像是意識到了並不好笑,清了清嗓子,恢複到原來有的正經:“我叫你看看張橙的情況,怎麼樣了?”
顧文一看著白穆修恢複到原有的狀態,自己也自然的回歸到原本所扮演的角色:“張小姐,最近和賀敏走的很近。”
“安全嗎?”
“安全。”
白穆修擺了擺手,示意顧文一下去:“安全就行,隨她去吧,她開心就好。”
顧文一像是得到了赦免很快的就退了下去。
白穆修看了看黑暗著屏幕的手機,不知道該不該打給馮西棱,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麵對她。
也不知道自己心裏對於她到底抱以什麼樣的感情,嫌棄?同情?亦或是喜歡.....
而酒店房內馮西棱和葉盼兩人在房間裏沉默了很久,始終都沒有白穆修的消息。
葉盼不禁有點擔心起白穆修,畢竟是自己哥何況平常對自己也挺好的,而且如果自己不騙他.....
馮西棱坐在那閉目養神,像是感應到了葉盼的不安,抓住葉盼的手輕輕拍打了一下:“你哥很厲害的...相信我。”
葉盼終歸還是個小女孩,眼淚嘩啦啦的下:“不是他再厲害也是人啊,要是被抓到秦廖黎抓到把柄就完蛋了。”
馮西棱聽著秦廖黎的名字瞳孔下意識的收縮,來自心底的恐懼。
為了緩解氣氛,馮西棱笑嗬嗬的說道:“小盼子,你和白穆修不是兄妹嗎,怎麼不姓同一個姓呢。”
馮西棱感覺到握著的手,顯然是愣了一下。
馮西棱也意識到自己是說錯話了,真是沒眼力見啊。
果然是一入豪門深似海。
葉盼過了好一會才平淡的說出:“我媽媽是插足白寰宇和尹茵的小三,後來尹茵自殺了,我媽不被承認,白寰宇丟下我跟我媽和尹茵殉情了。後來白穆修逼死了我媽。”
馮西棱靜靜的聽著葉盼像沒事人一樣把這些疼痛史吐出來,仿佛自己不曾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