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穆修早就猜到了結局他不會回答,卻還是忍不住的憤怒,好不容易將自己的心緒平靜了下來,反擊道:“那你是不是也太天真了?真以為我就會這麼讓你死去。看看你那樣子竟然還享受的閉上了眼。”
男人臉色果然變得難堪不已。
“白穆修,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早就知道我不會告訴你什麼了。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殺了我。”
白穆修厭惡的拿出手帕,擦了擦剛剛捏住那人脖子的手,不屑的開口:“有些東西放久了才好玩不是嗎。”
白穆修走到一旁打開了一邊的暗門,提出一個箱子,打開。
裏麵的東西讓男人徹底恐懼了起來,失去了剛才的囂張跋扈,成千上萬的螞蟻。
白穆修看著男人恐懼的神色,戲謔的開口:“怎麼怕了?我還以為你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呢,畢竟連我的人都動的這麼開心。”
男人放下了先前傲慢的姿態求饒道:“白總,我錯了。我不該動你的人,繞過我吧。”
白穆修不屑的瞄了他一眼,“很可惜,你錯過了免受懲罰求饒的機會。”
男人恐懼的看著麵前來自地獄的男人。
白穆修手裏的動作不停,拿出一個分裝的小盒子,裏麵同樣裝的是蟻堆。
“不過你現在還有一個機會,要不要聽聽呢?”
男人此時隻想不受折磨,毫不猶豫的回答道:“聽聽聽。”
白穆修看著眼前貪生怕死的人,看來自己還是高估了他。
“我現在一邊放蟻堆,一邊提問,放多少這就是你回答問題的速度了。”
男人已經思考不了那麼多,聽到有緩和的機會,隻得連聲答應,管不上裏麵是否有詐。
畢竟現在他身上傷口累累,這些蟻堆對他來說比一槍崩了他來的都可怕。
白穆修薄唇輕啟:“遊戲開始。”
白穆修一臉輕描淡寫的把小盒子傾斜一個角度,螞蟻順勢爬出,慢慢的往男人的傷口地方聚集。
“第一個問題,你叫什麼?”
“季敬。”男人快速的毫不猶豫的答道。
“知道YX報社嗎?”
“知道”
“幕後老板是誰?”
“不知道,隻知道是個女的。”
白穆修看了一眼季敬,眼神透著懷疑,可在男人的眼裏他看到的隻有恐懼,也不得不使白穆修相信了他。
季敬則是催促著白穆修:“白總你快問啊。”
白穆修悠閑的站在旁邊,聽著季敬的催促,將手中的盒子又抬高了一定角度,螞蟻更是成堆泄出。
男人傷口不斷被螞蟻啃食,季敬悶哼出聲。卻又不得不忍耐這種變態一般的手法。
白穆修挑了挑眉,緩緩的繼續問出問題:“誰指使你的?”
男人不像剛才回答的那麼快了,猶豫了許久才出聲:“白總也知道我們這行的規矩,答應了替人辦事就不能出爾反爾。”
白穆修繼續加大傾斜角度,語氣淡薄,卻又極具威懾力:“哦?你們這行?據我所知你是個攝影師吧,我怎麼不知道攝影師還有這方麵的規矩呢?”
男人忍痛抽了抽嘴角:“後來那個女人找我我才入的這行,畢竟這行來錢可比攝影師快多了,隻不過第一單就被抓到了。”
白穆修知道這個男人嘴裏估計是撬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了。關了匣子,放回集裝箱內。
回到座椅上看著男人被先前的螞蟻啃食,如此惡心的場麵,在白穆修眼裏卻是掀不起一絲波瀾。
白穆修看了許久,才開口:“難受嗎?”
男人艱難的點了點頭。
“要我幫你清理嗎?”
男人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他知道白穆修怎麼可能去碰這種東西,可他說了出來那麼肯定是會做。
白穆修在這悶熱的環境下,手臂上的傷口破裂,額頭上早就蒙上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
而白穆修卻像是沒有一個知覺的人,感受不到這一切一樣。
男人的眼裏除了恐懼,憎恨還多了一絲敬佩。
“可是你能給我點什麼有用的信息呢?”白穆修故作沉思的樣子想了一會說道。
男人咬著牙關節堅持的說道:“身邊的人不是盡可以相信的。”
白穆修危險的將眼神一眯,在白穆修身邊的人全都是精心挑選的,個個都是心腹。“想挑撥?”
男人吃痛的忍著螞蟻的啃食:“我有必要嗎?”
白穆修並不打算相信他,白穆修的原則向來很簡單: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卻還是忍不住開口:“那你倒是說說是誰啊。”
男人張了張口,還沒發出聲來,便痛的暈了過去。
白穆修上前看了看男人腐爛不堪的皮肉,嫌惡的走開。探了探鼻息,還沒死。
而男人昏過去不代表螞蟻會停止啃食,白穆修看著成堆的螞蟻繼續在傷口上啃食,慢慢的走了出去。
守在門口的顧文一看見白穆修出來,立馬迎了上去,打量了一番,任何時候都不能小瞧對手,確定了白穆修無傷這才鬆了一口氣。
白穆修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對自己剛剛對顧文一的態度有點愧疚,但是高傲如他怎麼能將道歉的話說的出口。
顧文一跟了白穆修這麼多年,兩人的默契更是不用說。
顧文一傻愣愣的笑了笑,“沒事就好。”
白穆修這個萬年麵癱,這也才淡淡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