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皆有好奇之心,看見臥室,自是主觀意識的認為馮西棱估計又是把哪家小姑娘辦過頭了。
這種場麵見多了倒也不奇怪了,聽見衛生間裏傳來的聲響,便自作聰明的走了過去。
白穆修極高的警惕心,感受到了身後高跟鞋摩擦地板的聲音,便猜到了來人。
想要開口卻還是晚了一步。
葉盼剛進入衛生間,就看見白穆修蹲在一個女人旁邊,而那個女人披頭散發看不清原本的相貌,但隱約可以看出是個麵容姣好的女子。
更引人注目的是馮西棱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紫色的痕跡。
葉盼譏諷的開口道:“喲,白總裁這是縱欲過度啊,不過平常也沒看你這麼在乎過誰啊,除了那個白蓮花張橙。”
白穆修順手扯下掛在趕上的白色浴巾一把蓋住了馮西棱那不堪的身軀。
白穆修不怒自威:“出去!”他不想任何人看到現在的馮西棱,馮西棱自尊心多強的一個人啊,這樣柔弱的她隻有他知道就好了。
哪怕對方是個女人,他也不允許。
葉盼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立馬退了出去,本想給他們一個獨立空間,關上衛生間那扇門,對著早已被白穆修損壞的門鎖,抽了抽嘴角。
轉身出了房間門,順便帶上房門。
衛生間裏,馮西棱仍然是那副一蹶不振的樣子,白穆修把眼前的人兒摟在懷裏。
仍舊是柔聲安慰道:“沒事了,都過去了。”
馮西棱心裏最後一道防線徹底被擊破了,趴在白穆修懷裏哭泣。
白穆修見終於敞開心扉的馮西棱心裏的大石頭也落了下來。
揉了揉馮西棱濕漉漉的腦袋,輕輕吻了吻馮西棱的發頂。
白穆修一把抱起還沉浸在悲傷中的馮西棱,馮西棱被突如其來的失重感嚇得自然而然的摟住了白穆修的脖子。
馮西棱安心的閉上了眼,把頭埋在了白穆修的胸口,心裏貪戀的想到:“就一會兒...哪怕並不會永久屬於我。”
而她卻沒有看見,在她的頭頂上方十公分處,白穆修勾起了一抹微笑。
這幾天以來第一個發自內心的微笑。
白穆修把馮西棱輕輕的放在床上,剛想出去把葉盼叫進來,馮西棱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
馮西棱以為他又要去忙公事,或者是去陪張橙。
睜開水靈靈的眼眸看著他,嘴裏乞求道:“不要走..就這一次。”
馮西棱本就是抱著不帶希望的懇求,卻不料想白穆修不但沒有拒絕他,反而眉眼彎彎的應了一聲好。還在床邊坐下。
馮西棱此刻處於極大的震驚之中,還沒緩過神來,白穆修又丟了一個重磅炸彈。
溫暖而寬厚的手掌,附上她的眉眼。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白穆修手指上因常年工作而留下的老繭,以及指腹的溫暖灼熱。
嘴角勾起一抹安心的笑容,聽著他溫柔的聲音:“睡吧,我在這不走。”
安心的閉上了眼。
白穆修看見如此乖巧的馮西棱,也是一臉欣慰,挪開在她巴掌大小臉上覆著的手。
拿出手機發了個短信個葉盼,叫她進來。
葉盼接到短信不禁感歎,資本主義啊,這麼近居然還要發短信。
但卻還是馬不停蹄的趕進來了。
看到床上的人兒的時候,葉盼眼底閃過一絲驚愕甚至是驚豔,長長的睫毛,殷桃般的小嘴,挺拔的鼻子。
整個人蒼白無力,卻是呈現了一股病態美。
心下也了然,怪不得白穆修這麼心疼了。
還未等白穆修開口就說道:“這就是你夫人?”
白穆修聽著葉盼嘴裏吐出的夫人兩字,不由得一愣,這好像是第一次身邊的好友直接這樣不帶任何目的的叫出這兩個字。
但是心情好像還不錯?
白穆修點了點頭,表示默認,還勾起了一抹笑。
葉盼看著剛剛還一臉緊張,甚至可以說臉上烏雲密布的白穆修,突然露出了與往常不一樣的笑容。
不是陰險狡詐,反而是柔情似水。不由得嚇了一個冷顫。
下意識的就認為白穆修要坑他了。
有些怯懦的說了一聲:“不是...有話好好說啊...我剛剛也不是故意的嘛...”
白穆修看著眼前膽怯的顧盼,輕咳了幾聲,恢複了平常的冰塊臉。
葉盼看著回歸常態的白穆修心下也是鬆了一口氣,用手指了指躺在床上的馮西棱,用唇語說道:“怎麼回事啊?”
白穆修隨著她指的方向一看,馮西棱不知道是不是身心俱疲,早已熟睡。
白穆修張了張嘴,卻隻是輕聲的說:“出去說。”
葉盼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又一次被刷新了,要知道除了張橙沒有第二個人使白穆修這麼溫柔過了。
白穆修輕輕從已經熟睡的馮西棱手中抽出了手。
走在葉盼前麵出了房門,葉盼則走在白穆修後麵,像是個跟班小弟似的。
白穆修和顧盼出去後,床上的人卻緩緩睜開了眼睛。
馮西棱眼神變得和以往不一樣了,卻又說不上來哪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