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西棱見白奶奶回過神來,也立馬搭話:“怎麼會,您看上去就像我媽媽一樣,一點都不像六十多的人。”
白奶奶聽了果然開心的找不著北,“就你會說話,話說穆修那個臭小子怎麼還沒來。”
馮西棱見此立馬開口解釋到“他公司有事,可能來不了了”
白奶奶自是懂得白穆修的辛苦,可嘴上還是少不了幾句嘮叨:“這個臭小子,天天就是工作,連家宴都敢缺席,看我下次怎麼教訓他。”馮西棱哪不知道白老太的氣話,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馮西棱便笑嘻嘻的挽著她的手哄小孩一般的把白老太給哄了進去。
進了老宅,白家人也差不多來齊了,這十有八九白穆修是不回來了,眾人也就沒等白穆修自行開飯了。
餐桌上,一群人也不說話,寂靜的可怕,一點都沒有家的樣子,不過都是逢場做戲,不過這倒是苦了馮西棱了,本想吃點大餐,結果想吃的都在遠處,這種情況又不好把筷子伸太遠。不然倒顯得她像沒見過世麵的粗野人,但馮西棱最終是被食欲控製了大腦,把手往遠處伸了一下,而脖子上的吻痕就這樣暴露在了空氣中,馮西棱也馬上反應了過來,立馬觸電似的收回了手,可難免被有心人看見,拿來大作文章。就好比一直和白穆修不對頭的白二叔,白啟恒
眼尖的白啟恒一下就發現了苗頭,不由得多看了馮西棱幾眼,這就難免瞄到了,馮西棱身上的痕跡,他這個老狐狸倒也不急於一時揭穿她,有些事要循序漸進才有趣不是嗎?白啟恒,打破了飯桌上的沉默,看似平常的問了句:“西棱,應該是三年沒見過穆修了吧,不知道穆修最近回來兩人有沒有見過麵啊。”
在座的人不由得捏了一把汗,要知道這可是白老太和白老爺子的禁忌,敢這麼明目張膽說出來的也就隻有白啟恒了,白老爺子瞪了白啟恒一眼,可是白啟恒不甘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來羞辱白穆修,在白老爺子的威懾下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那沒不知道西棱,這脖子上的痕跡是哪來的了。”語畢在座的目光便都投向了馮西棱的脖子,白家各個都是聰明人白穆修三年不在,便一個個料定了這肯定不是白穆修所為,眼中便不禁帶上了鄙夷和嫌棄。
馮西棱被盯得不自在,將眼光投向了白老太和白老爺子,可是她看見的是在兩雙在世俗中變得渾濁的眼睛中充滿了驚訝與不信任,她能怎麼辦,她也很絕望啊,難道要她說這是白穆修幹的嗎,暫且不說說了有沒有人信,她也不好意思說啊。此刻馮西棱隻能無力的選擇了沉默。
而這種沉默在外人眼裏卻變了味,變成了默認。飯桌上頓時陷入了沉默,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連同一陣讓人癡迷的低音炮:“怎麼二叔這麼關心我媳婦了,難道我什麼時候行閨房之樂還要我和您細說嗎?”白穆修身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擦的铖亮的皮鞋,前麵的劉海碎發處理的恰到好處,襯得整個人更加英氣逼人。逆著月光,月光灑在他的臉上,倒是使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多了一種柔和美,可是臉上的疲憊卻也透露出白穆修是剛忙完工作就趕來的,白穆修倒是有些慶幸自己的及時趕到,否則自家媳婦還不知道被欺負成什麼樣了。
白穆修也不理會眾人自行落座於馮西棱旁邊。白穆修的言下之意在明顯不過了,白啟恒也就悻悻的沒在說話,在接下來的晚宴倒也是安分的很。而聽了這番話最開心的莫過於白老太了,她就說自己選得孫媳婦怎麼會錯呢!隨後便開口隨意的批評了白啟恒幾句,這件事便一筆帶過了,眾人便又低頭吃飯,不敢在鬧什麼幺蛾子了。
馮西棱倒是對白穆修會來詫異的很,卻也沒多問,畢竟這不是她可以管的。白穆修看著馮西棱隻吃麵前的菜,而眼神卻一直盯向遠處的海鮮,又想到床上馮西棱骨感的身材,不由得有點惱火,這女人怎麼這麼膽小,想吃都不會自己夾的嗎!
這麼想著,手上便不自主的把海鮮之類的肉類夾入馮西棱的碗裏。眾人看見白穆修的動作心裏更是為白啟恒捏了一把冷汗,內心卻一邊慶幸剛剛自己沒趟這趟渾水一邊咆哮到也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說的白穆修和馮西棱關係不好。
這樣一來馮西棱倒也樂的自在,想吃的不用開口就到自己碗裏來了,於是整個晚宴便在白穆修不停的夾菜中度過。
而白老太和白老爺子看著這一幕倒是有種孫女出嫁了般的欣慰,想必誰也想不到當初在商業界叱吒風雲的兩位如今的眸中如此柔情似水,也想不到在如今商業界一向心狠手辣,有著嚴重潔癖的白穆修會麵帶溫柔的給一位小女子不停的夾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