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應該是他們流年不吉,正趕到了倒黴的關口。
在駐地發個貼子吐槽,就有人尋仇上門。
按照老大的命令,他們搬到了新的地點。
剛剛安頓好了一切,他們沒有等喘口氣呢,方老大就回到了這裏,麵色蒼白,一反常態地要喝酒。
方令濤跟喝礦泉水一樣地喝下了一瓶子白酒。
然後的他,就如同是被魔鬼附身了一樣,狂性大發,戾氣十足,把自己的屬下抓過來,當成了沙袋一樣,挨個痛扁了一頓。
這些屬下們,才被鍾巡艦給教育了一頓,此刻又被方令濤給瘋狂攻擊。
真是舊傷之上添新傷,這身體上就沒有一塊好的地方了。
他們不明白了,方老大出去了這麼一圈,究竟遇到了什麼狀況,喝酒耍瘋,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啊。
方令濤看著自己的雙手,上麵有創口,流了很多的血。
他陷入了沉默,臉色慘白,五官線條緊繃。
“我決定了,將改變原有計劃。”
但他重新開口的時候,眼眸已經恢複了那冰冷幽深的樣子,一個瘋狂的念頭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喂,是我。”
打電話的人很有把握,就知道接電話的人會是鍾睿瑤,所以他無需自我介紹,也不用過多的繁複詢問。
僅僅用這三個字,電話那端的鍾睿瑤就明白過來,方令濤又來電話了。
一瞬間,她無心工作了,她緊張地抓著電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今天,我可不能跟你聊太多了。”今天,京都軍區沒有電話維修的好事,方令濤找不到什麼信息入侵的漏洞。
他必須控製住了通話時間長度,以免被衛星給定位追蹤。
“我正在籌謀大事,等辦成之後,我們再見麵。”
他的話故弄玄虛,半真半假,讓鍾睿瑤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你想要幹什麼,這跟我沒有關係。”她的好奇心不由自主地給牽引起來,但她語氣卻是淡漠的。
“這隻是現在,等到再過段日子,你就不會這麼說了。”他冷笑了一聲,“中午的陽光如此溫暖,我好喜歡在午睡醒來後,映入眼簾的就是你的麵龐。”
這是在調戲她。
鍾睿瑤的臉不由得一紅。
她正想反唇相譏的時候,方令濤那邊卻掛斷了電話。
不管方令濤什麼時候來了電話,也不管他說了什麼,她都必須要立刻向司令官去彙報。這是上次,司令官在跟她進行密談的時候,所下達的命令。
不過,當鍾睿瑤看著窗外的時候,她愣住了。
此刻灰色的沉雲籠罩在京都市的天空上,陽光孱弱,現在的時間才是上午九點半而已。
她感到奇怪,剛才方令濤在通話結束的時候,跟她說了一句話,中午的陽光溫暖。
那麼顯而易見,他並不在京都,他是在那個他所謂的“辦大事”的地方呢。
跟京都市有兩到是四個小時時差的地方,那裏的天氣還是陽光明媚的。
她的心中一陣悸動,很好,這個電話果然沒有白打,初步可以確定下方令濤的位置範圍。
她來到了司令的辦公室中。
在隱去了無關緊要的細節後,她向司令彙報了整個事件。
“我也不知道他給我打這個電話的目的何在,但是我卻由此推斷出來他目前隱藏的位置。”她用激光筆在地圖上圈定了幾個地區。
這些地區都符合條件,跟京都市時差兩到四小時,同時,當地的天氣情況是晴朗狀況。
“他身在國外,我們可以不用那麼擔心了。”鍾睿瑤圈定的那些地區,都是在國境之外。
方令濤他本身就是具有國外背景,為了逃避京都軍區強大的搜捕網,他逃離出鏡,這個也很好理解。
“他把自己的同黨給交代了出來,自己卻跑出去避風頭。”鍾睿瑤的口吻中帶著鄙夷。
方令濤這麼幹,可真夠男人的。
“我看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司令官用手托腮,盯著鍾睿瑤圈定的那些地區。
方令濤幹著危險的生意,他獲取了很多的財富,但也經曆了巨大的危機。
說他是亡命之徒,一點沒有錯。直到現在,他的名字也高居在軍區通緝懸賞榜的榜首。
他怕死,那麼早就可以金盆洗手了。
“那他是在欺騙我?”鍾睿瑤轉過頭來看著司令官,她不明白,方令濤打來這麼一個電話究竟用意何在。
難道就為了跟自己說上幾句不鹹不淡的話麼。
上次,別管真假,他還拿出來一份名單呢,但現在這個電話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鍾睿瑤越發感覺到方令濤這個人是看不清、猜不透的。
“方令濤也可能不是在國外的。”司令官站起身,緩步走到了地圖前麵,用手指國境邊界的某個地方。
因為國家疆域比較大,所以就算是不出國境,也有地方跟京都市這裏有時差。
比如,就是司令官手指點著的地方。
並沒有離開國境,但是當地的時間跟京都市卻有著兩個小時左右的時差。假設說方令濤就藏身在那裏的話,當京都這邊才九點多的時候,他抬起頭的時候,卻可以看到中午時分的陽光。
“但這裏並不是方令濤的傳統勢力範圍啊。”鍾睿瑤最開始也不是沒有想到點,但她後來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方令濤最新的老巢在哪裏,目前而言,這還是個未解之謎。
從現在的情報來看,他設立在利西公司的那個據點,從生產量來分析,不過是方令濤手中一枚小小的棋子而已。
但他竟然敢在京都軍區的眼皮子底下,設立這個據點,可以說是明目張膽地同軍區叫囂對峙了。
在國內,對於像CXP等一類新型毒品的打擊力度很大,這看起來似乎讓方令濤可以感到絕望了。
不過在國際市場上,CXP卻正是黑市交易中供銷兩旺的大熱商品。
如果方令濤沒有個大型的製造基地,這麼大量穩定的CXP供貨量,他是完全負擔不起的。
難道說,方令濤會把他的老巢給建到那個邊陲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