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八十三 上半夜 下半夜

白薇薇伸手將女客人從健希的身上給拉了下來,當胸一推,就把這個女人給推倒在了地上。

健希是她的男人,絕對不容別人染指。而這個醜得好像一隻豬一樣的女人居然趴在健希身上敢這麼惡心的事情,令她忍無可忍。

“你是誰,我可是花了錢包場的,我要去投訴你。”女客人吃了虧,當然不甘心,她從地上趴起來,叉著腰,對著白薇薇亂噴。

花了錢,卻不能盡情享用男人,還要被打,這是什麼事情。

看到兩個女人之間為了自己發生了衝突,健希一躍從沙發上站起來。他身為女王娛樂城的第一頭牌,經曆了很多次這樣爭鋒吃醋的事情,處理起來也遊刃有餘。

他邁著步來到了那個女客人的身邊,低下頭去,在她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話。也不知道他說的究竟是什麼,但女客人臉上的慍意立刻就退卻了,轉為了一臉的笑意。

“達令,你最好了,我什麼都聽你的。”女客人滿眼柔情似水,充滿盈盈愛意地看著健希。

她一邊說,一邊扭動腰肢走出了房間。隻是在即將要踏出門口的時候,才轉過頭,狠狠地瞪了白薇薇一眼,往地上啐了一口,罵了一句神經病,走了出去。

健希幹笑了幾聲,這才關上了房門。

他按亮了牆壁上的電燈開關,屋子中充滿了橘色的柔光。他緩步走到了白薇薇的麵前,張開雙臂擁抱住了她的身體,“你生氣了?”

因為憤怒,白薇薇的身體在顫抖著,健希用手撫慰著她的後背,幫助她平靜情緒。

“你何必生氣呢,我這是逢場作戲罷了,這些女人,都令我惡心嫌惡,她們加到一起不如你的百分之一。我對她們毫無感情,我的心裏隻有你。”健希用下顎抵到她的頭頂,溫存地說。

“你不要再做了,如果你愛我,你就跟著我走,好不好?”她抬起頭來,雙眼中盛滿了淚水,在燈光的映照下,反射出依稀的微光。

她委屈、嫉妒,抱住了健希,嗚嗚地哭了起來。

“你準備帶著我走?”健希的眼睛中閃爍出了奇異的光彩。

隻是過了那麼一夜,白薇薇就闊綽地將那一百五十萬給留了下來,如果說自己以後跟著她走,是不是就意味著自己可以過上錦衣玉食的豪門生活了?

這麼說他的人生目標提前實現了,過上了被一個億萬富婆包養的日子,而這個富婆小模樣張得還不錯,跟著他的時候,還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

結局完美得好像是童話一樣。

“對,我們一起走,我放棄目前所有的一切,遠遠離開京都市,就你跟我廝守相伴,你不用再過這種迎來送往,強顏歡笑的日子了。”說到了未來,她的語氣有些激動了。從此後,她就跟著這個男人相依為命了。

有了他在身邊,她可以不要陸淮寧了,她也可以勇敢地麵對著生活中的磨難了。

健希呆怔地站在地上,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他那脈脈含情的眸光仿佛瞬間被凍結的溪水,驟然冷卻下來。

搞了半天,原來白薇薇想的跟他想的完全就是南轅北轍的兩個方向。

這個女人是不是頭腦發熱啊,自己身為當紅的頭牌,身價暴漲居高不下,可以說日進鬥金。要是讓他放棄歡場中的生活,那麼條件隻有一個,就是必須提供給他比目前更好的物質生活待遇才行,否則,一切免談。

他在歡場中沉浮經曆多年,見過的女人沒有成萬,也有數千,不分黑夜白晝地應付著她們的需求。他的情感早就變成化石了,死掉了很多年。

別說白薇薇了,就是七仙女落到他的麵前,也無法打動他的心。

對於健希來說,白薇薇也就是他接待的女客中的一個,要說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無非就是年輕了點,漂亮了點,花錢大方了點,除此以外,他可沒有投入半分情感進去。

什麼深情款款,什麼蜜語甜言,都是逢場作戲而已,是他工作中的一部分。

可是白薇薇卻動了感情,還以為這就是海誓山盟,永遠的承諾了。想著要他放棄如夢似幻的歡場生活,陪自己過顛沛流離,窮困潦倒的私奔日子。

這女人真是神經病了。

健希臉上的笑容消散了,他冷冷地後退了幾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我是什麼身份的人啊,根本配不上你這樣美麗高貴的女人。”他的眉頭輕蹙,嘴角斜撇,語氣中隱隱透露著不耐煩。

他的客人還在外麵等著呢,他的時間就是金錢,不想繼續在這個瘋女人麵前浪費掉了。

“你配得上,我不會嫌棄你的。”被感情蒙蔽了雙眼的女人,已經徹底成了一個傻瓜。她還沒有察覺到對方態度上的變化,一心一意沉浸在自己的幻覺當中。

她重新撲到了健希的懷中,仰著頭,尋找他的嘴唇,用力地親吻著。

健希感到心煩意亂,他最後一絲耐性也終於消耗殆盡。

他把白薇薇狠狠一推,將她摔到在沙發上。

“是我嫌棄你!”他撕下了最後的偽裝,五官扭曲,窮凶極惡地對著她咆哮著:“你以為你是誰,公主還是女王?你沒有錢,就什麼都不是。我放著好日子不過,跟你去經受苦難,憑什麼?你當我是腦子進水了,還是發瘋發狂啊。”

白薇薇倒在地上,看著眼前的男人,瞬間就從一個溫柔情郎,變成了一個野獸餓狼,她目瞪口呆,完全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實。

“你不是愛我麼,你那天跟我說了那麼多的話,你跟我還過了……那麼纏綿難忘的一夜。”她喃喃地說,“你一定是感到自卑,不想連累我,所以才這麼故意發脾氣,想讓我知難而退,是不是?”

她努力地尋找著理由,也不知道是為了說服自己,還是為了說服健希。

“無論我見到哪個女人,我都會對她說那樣的話,隻要她兜裏有錢,走進到這個娛樂城中,她就是我的女王,就是我的主人。同樣的話我不隻是對你一個人說,我是對著每一個女人都說,從我入行到現在,幾年的時間,這樣的話我說了至少上萬遍!我每天都要陪著好幾個女人睡覺,所以你認為那是纏綿難忘的一夜,但對我來說,卻是體力和精力的透支。你知不知道,我上半夜侍候好你以後,下半夜還應付了另外三個饑渴無比的女客人,差點我就要因公殉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