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睿瑤這麼一主動搞得陸淮寧心馳神蕩,一瞬間,忘情地低下頭來,想要同她擁吻。可是,他的一片深情,卻落得了一場空。
她雙臂纏上了他的脖子,揚起臉蛋兒,看起來似乎要回應著他。結果,她隻是踮起腳尖來,出其不意地在陸淮寧的麵頰上咬了一口。
陸淮寧的一張俊臉頓時就黑成了一塊炭,臥槽,還帶這麼玩人的。
他本來是古井無波,她偏偏伸手過來攪,如今他被撩起來萬丈烈焰,她那裏還不緊不慢的。
“你給我過來,老子今天連你都收拾不了,以後怎麼有臉出去收拾別人。”他恨得牙根直咬,又愛得欲罷不能。
特種兵大隊裏麵,個個都是精壯高大,如狼似虎的漢子,在他麵前個個溫順服帖的跟隻小綿羊一樣。如今,他眼前就有隻小綿羊,他怎麼會落到了下風呢。
他要吃了她,就好像是擼串兒一樣。
想到了她那通身潔白勝過牛乳,柔軟勝過綢緞的肌膚,在自己的指尖和嘴唇下,產生的輕微顫抖,他的胸心扉裏就掀起了狂風巨浪。
他伸手一抓,卻當空抓了個空。
機智如她這樣的人,怎麼會坐以待斃,落入敵手呢。隻見她一扭身,飛快地跑開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從她嘴裏溢出來,飄蕩在半空中。
她在前麵逃,他就在後麵追。
人在喝醉之後,情緒都變得亢奮而活潑,他們兩個人就好像是孩子一樣地追逐,又是笑,又是鬧。
不過,這裏並不是什麼遊樂場,而是在大排檔飯店的外麵。
這裏空地不夠寬敞,還停著幾輛車子。
就在他們跑的時候,就聽到了身旁不遠的地方,突然傳來了一聲響亮的碰撞聲。
一輛半舊的灰色轎車,在倒車的時候,一個不留神撞到了旁邊停靠的車子上麵。
“奶奶的,今天真是晦氣!”
隨著一聲低沉粗魯的叫罵聲,一個穿著骷髏頭T恤衫的壯碩男人推開車門,從駕駛室跳了下來。
他酒糟鼻子通紅油亮,仿佛一個冬天裏麵的紅辣椒一樣。周身都是濃重的酒氣,步伐搖晃,雙眼猩紅,嘴裏還叼著一串兒尚沒有擼幹淨的烤肉串兒。
而隨後,有個穿著吊帶短裙,臉上濃妝豔抹的女人也跟著,邁著踉蹌的步伐走下了車子。女人一手夾著一隻煙,一手拿著一罐啤酒。
不用說,這兩位也是從那個大排檔裏麵,吃過了飯,準備要走的客人。他們兩個喝得爛醉,根本就不應該開車的。
這女人來到了那輛被他們的車子給撞到受害車子跟前,彎下腰,眯著醉意熏熏的眼睛看了看那輛車子的情況,而後,發出了一聲驚呼。
“哎呦,老公,可是不得了了,咱們撞的這個車子是輛悍馬,還掛著一個特別牛X的都是八的車牌子呢。”女人發出了一聲驚呼,“咱們可沒有買車險啊,修車錢掏不起!”
他們的車子不過是一輛二手的雜牌代步車,連三萬塊錢的價格都值不上。而一輛軍用悍馬,價格百萬以上,隨便掉塊指甲蓋兒大小的油漆,就是上萬的維修費用。
而他們現在由於倒車不慎,把悍馬車車的車體給撞出來一個皮球大小的凹陷區。不用說了,就想把他們這輛車子都賠進去,也不夠賠償的。
“趕緊跑,還楞個屁啊。”醉漢把嘴裏剩下的烤串兒直接丟到地下,急不可耐地提醒女人逃逸。
女人倒是也想跑,可是當她回身的時候,不料卻跟鍾睿瑤一下子來了個頂頭碰。
“撞到了別人的車子,你們也不等等車主,連聲對不起都不說,就這麼跑掉了,你們太不夠意思了吧。”鍾睿瑤擰著眉頭,鄙夷地譴責他們這種不道德的行為。
女人楞了片刻,而後才反應過來:“關你毛線事啊?”
她身後的醉漢也幾步趕了過來,同女人並肩而站,用凶狠的目光瞪著鍾睿瑤。
人醉酒以後,是酒醉三分醒,不是清醒的狀態,但也不是完全的糊塗。醉漢本來就很心性惡劣的地痞無賴,現在這個時候,他喝醉酒後,好心眼更是一個沒有,壞心眼卻是蠢蠢欲動。
他打量一下周圍的環境,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個壞主意。
他用手一指鍾睿瑤說:“臭娘們兒,你還有臉說呢,我剛才要是不為了躲你,怎麼會跟別人的車子撞到一處呢?”
“對了,事情都是要怪你的,這輛車子,另外還有我們的車子,都要你出修理費。”跟他在一起的女人顯然也不是個好東西,瞬間就秒懂了男人的意圖,跟著幫腔。
他們這下可高興了,抓到了一個替罪羊後,不但自己不用包賠損失,還可以趁機把自己的車子也給修一修呢。
“我剛才距離這邊足有十幾米遠,都沒有靠到近前呢,你們倒車出來問題,就是自己的事情,不用往別人身上推。”鍾睿瑤當然不會吃虧的,她是有點喝醉了,腦子裏麵混沌沉重。但即便如此,她那些剩下來的清醒也足夠對付眼前這兩個孬貨了。
“這不是普通的車子,是軍車,是悍馬你懂麼?說別的都沒有用,我們的車子,連同這輛軍車加一起你給我賠五萬錢。”
醉漢現在已經完全暴露了他的地痞心性,追究責任還是修繕車子,那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現在找到了一個可以訛詐的好機會。
眼前這個小女人,一看就是弱質嬌羞,自己趁機從她手裏敲詐一筆錢,連換新車都夠了,再轉身上車逃逸,至於軍車不軍車的,那維修費用就讓那個傻大兵去認倒黴吧。
他看到鍾睿瑤這邊不肯就範,於是幹脆動粗,伸出紋著刺青的臂膀一把抓向了鍾睿瑤的領口。他也正是想著借著機會吃人家的豆腐。
一般的女人,也許他就成功了,但是這個人是鍾睿瑤,他的如意算盤就沒有辦法打下去了。
隻見鍾睿瑤後退半步,身子一側,反手扣住了這醉漢的手腕子,借力使力用手一推。
結果這個醉漢不但沒有占到女人的便宜,反而一個狗吃屎,摔了個滿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