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啤這個東西,表麵上看酒精含量不高,但是後勁卻很大,鍾睿瑤喝了那麼多啤酒,如今酒精開始返攻上來,她麵色紅潤,眸光惺忪,已經半醉了。
她說話的聲音裏拖著嬌媚和任性的長音兒,嗲聲嗲氣的。
“喝酒跟愛你有關係麼?我看你是喝得差不多了,咱們回家吧。”陸淮寧知道,現在她開始神誌不清,胡攪蠻纏了。
如果此時不走,後麵她肯定還有其他的招法呢。
他伸手攬著她的肩頭,想把她給帶走。
“不回,你必須喝,必須陪我。”她雙手抓著他的臂膀,來回使勁地搖著,身體也一邊扭動著,一邊朝他身體欺過來。
小飯店中,旁邊幾桌的食客看到這幕場景,連麵前的食物都忘記吃了,紛紛轉頭,朝著這邊投過來好奇的目光,不知道這對俊男靚女是什麼關係,又是發生了什麼情況。
陸淮寧一雙鳳眸微眯,帶著冷峻和深沉的眸光,朝著四下環視了一圈。他那棱角分明的臉龐不怒自威,透露出來強大的氣場和威嚴,這令旁邊那些看熱鬧的食客不由得渾身冒寒氣,他們意識到了,人家這對雖然長的好看,但可不喜歡被注視,咱們要收斂行徑才可以。
因此,他們立刻收起目光,低下頭來,專心地吃飯,再不敢多往這邊投一個眼神兒了。
陸淮寧知道,這個事情上還真是不能埋怨旁人。鍾睿瑤現在的樣子,無法不引起圍觀。
這個場合下,自己還不好對她又抱又拽的生硬下手。
“好吧,我喝,喝完了酒,咱們就走,有話回家去好好說。”他采取了比較溫柔的態度,像哄孩子一樣地勸慰著她。
適當地低頭,果然取得了不錯的效果,她高興地點了點頭。
陸淮寧平日是滴酒不沾的,因為他身份特殊,需要二十四小時待命,如果喝酒誤事,那耽誤起來的,可就是驚天動地的大事故。
不過,今天迫於無奈,他隻能端起杯子來,將紮啤都給喝了下去。
因為,他現在明白,自己的老婆現在是個惹不起的魔頭,要是抗命不從,她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清冽甘甜的啤酒,加上冰塊帶來的涼爽,結合到一起,產生了無比的舒暢,自己那種疲憊和倦怠不禁消除了大半,這麼一杯啤酒一旦入口,根本令人停不下來了,瞬間便被陸淮寧給喝了個精光。
他用手一擦嘴巴,竟然還產生了意猶未盡的感覺。
“真棒,老公繼續加油。”看到這個場景,鍾睿瑤感到稱心如意,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陸淮寧平日裏不沾酒,但他的酒量不錯。軍營中要是有不服氣的戰士跟他拚酒,不但不能讓陸長官出洋相,反而是讓自己成了一灘爛泥。
因此他心裏對自己的酒量,很有信心。
他吃著鮮美可口的烤肉串兒,一邊豪爽地喝著冰涼沁人的啤酒,從心裏往外都感到無比的舒暢。
他這才明白過來,鍾睿瑤選擇到這裏來的目的。在大排檔吃飯,不僅僅是吃飯而已,更重要的是,這裏有一種可以令人徹底放鬆的氛圍,不必拘束身份和地位這些身外事情的約束,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因此,他也幹脆不顧形象地開始大吃大喝,埋頭苦幹起來,直到風卷殘雲之後,重重地靠在椅背上,他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把滿桌的菜肴都給一掃而空,而且,喝掉了五六杯的紮啤。
他頓時有種大功告成的榮耀感。
他略微坐了片刻後,伸手拉過來鍾睿瑤,起身朝外麵走。
不過這個時候,他卻發現,自己的步子發飄,腦袋有些沉重。他心裏一驚,感覺不好,自己這也是要醉倒的前奏了。
五六杯的紮啤,其實也就等於十多瓶普通啤酒的量,對於陸淮寧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不過今天的情況有些特殊,因為陸淮寧連日執行任務,晝夜不息,所以身體和精神都非常的疲憊,所以這酒雖然喝起來的時候,十分愜意,但現在酒力反噬的時候,也是來勢洶洶,讓他無法招架。
想到這裏,他腳下的步子不禁一絆。
幸好身邊有鍾睿瑤在,他並沒有跌倒,就算兩個人都醉了,但是好歹比一個醉鬼獨自行走要穩當一些。
不過,鍾睿瑤卻不肯白做貢獻,她趁著陸淮寧身子一晃,自己伸手扶著他的時候,小手就偷偷地伸入到他的衣襟裏麵,在他那堅硬緊實,如同石塊一樣棱角分明的腹肌上摸了一大把,占了好大的便宜。
她心裏美滋滋地,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你這個猥瑣的小色女,喝了點酒,那點子不良意圖就都暴露出來了。”他垂下醉意朦朧的眼睛,朝她瞥了一眼。
她的小手如同一條又涼又滑的小魚,在他那滾燙溫暖的胸肌上遊弋撥弄,這分明的感覺,比那麼一杯冰啤酒還讓他感到舒服和暢快淋漓。
不過,他知道,如果不控製下去,這份舒服馬上就要變成難受了。
這個場合下,自己一旦被她勾起火來,可是沒有辦法撲滅下去。
他咬著牙,伸手把她的小爪子給抓了出來。
“不許鬧,也不看看場合地點。”他的嗓音低醇柔綿,裏麵帶著艱難的壓抑。他拉下了臉,用嚴肅陰沉的目光看著她。
隻不過,這種陰沉是浮在表麵之上的,如果細心看去,便可以輕鬆地找到他那深藏在眸底中的興奮和歡喜。
男人不禁挑逗,但又有哪個男人不喜歡挑逗呢?
鍾睿瑤一點沒有害怕,她現在已經是八分醉了,那些喝到肚子的紮啤,明明是涼的,但如今已經在她的肚子裏麵開始作怪,搞得她渾身都感到發熱。
她抬起頭,對著陸淮寧吐出來舌頭,扮出一個鬼臉:“過……來,笑一個嘛!你裝得不累麼,我的大長官。”
她的聲音魅惑迷人,混著濃鬱的酒香,拖著的嫵媚至極的尾音,就仿佛一隻毛茸茸的小貓爪,正好按到了他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