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最開始白薇薇的態度是什麼樣的,但最後她的選擇卻是非常明確的,她開始利用一切可能的機會,開始將軍事情報偷偷地輸送到了方令濤的手中。
這些消息在國際情報黑市上,為方令濤換取了大把的銀子。而方令濤也沒有虧待白薇薇,將優厚的利潤也撥放到了白薇薇的口袋中。
時間一長,白薇薇從最開的驚慌和反抗,慢慢地變成了享受和適應。錢是個可怕的東西,但也是最可愛的東西。
白薇薇願意當一個清高的女人,卻不想當個清貧的女人。她那些高檔的衣服,多姿多彩的化妝品、還有光澤閃耀的珠寶,甚至在收買沈曼的過程中,如果沒有錢的話,都是無法實現。
白薇薇在情場上失利,她的感情無法在陸淮寧那裏獲得回應,她空落、寂寞的心意與精力無處安放,在暗中收集並販賣情報,竟然成為了她獲取刺激和財富的一種方式。
她開始喜歡上了這樣的生活,在白天,她是軍區中亭亭玉立,為人尊敬的博士軍官,而在夜晚,她則成了行蹤神秘、收集情報的美女間諜。巨大的反差和雙重身份,讓她獲得了巨大的快意。
目前的狀況,她已經想好了。如果在目前為止,她不能夠將鍾睿瑤給驅逐離去,那麼她就要努力的將巡天戰鬥機的情報給收集全麵,販賣出一個高價,這既是自己的戰利品,同時也是她對陸淮寧的一種報複。
你毀了我的愛情,我就毀掉你的事業,這算是公平了。
“方令濤,其實,你不但不應該生氣,反而應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當初救下來陸淮寧的話,那麼他就活不到今天,也沒有辦法開發什麼巡天戰鬥機了,你也就沒有買賣好幹了,是不是?”白薇薇知道,方令濤恨陸淮寧,但又很欣賞陸淮寧。說出來,也許方令濤會生氣,但事實上,他就是在自卑,在嫉妒陸淮寧,因為他的潛意識中明白,自己不如陸淮寧。
巡天戰鬥機在世人的眼中,是藝術和戰鬥性能的最佳結合體,令人讚不絕口。
而這樣的絕世武器,出自陸淮寧的手,而方令濤卻隻能向老鼠一樣地暗中找途徑進行偷竊,這其間孰優孰劣,孰上孰下,一眼就看出來了。
“白薇薇,你不要自持太過了!”方令濤是個驕傲自負的男子,他身上有不完美的地方,但他從來不想承認這點。他最忌諱的就是承認自己不如陸淮寧。
沒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方令濤勃然大怒,他眉弓一挑,頓時變了臉色。
“方令濤,巡天戰鬥機的情報價值幾何,你我心裏都很清楚。這是我給你幹的最後一票,然後,我就收手。”白薇薇知道,即便方令濤再生氣,他也不敢對自己動手,因為這裏是京都軍區。因此,她優雅地抬頭,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我年紀大了,想找人嫁掉,生個孩子,好好地過生活。”
有了那份親子鑒定的報告後,白薇薇突然看到了人生的希望曙光。
對一個女人來說,愛情和婚姻永遠是她渴求的歸宿。陸淮寧的懷抱,他的溫度,都令她感到無比向往。
“想嫁給陸淮寧麼?你癡心妄想。”方令濤點破了她的心意,他終於找到了反唇相譏的機會,“你沒有機會的,陸淮寧不會對你動心的。”
他身為一個男人,而且見識過無數的女人,在品評的方麵,他很有發言權。如果將白薇薇單獨拿出來,她確是個完美無暇的,籠罩在耀目光環下的女神。但她的美,卻是高高在上的,沒有煙塵氣,沒有溫度的美,仿佛高空中月亮。
而鍾睿瑤卻不一樣,盡管帶著性格中帶著小毛病,會馬馬虎虎,會神經大條,但她卻是立體而真實的,就好像是冬夜裏麵的暖手爐,抱在懷中,卻是讓人不忍釋手。
白薇薇是一等一的美女,她適合讓人去崇拜和欣賞,但鍾睿瑤卻是值得用心品味一生,握在手中,疼愛一輩子女人。
這樣的差別和道理,他身為一個男人,心知肚明,而陸淮寧也是個聰明的男人,怎麼能不懂呢。
白薇薇的臉色頓時一凜,“你說我不如鍾睿瑤?你別胡說八道,現在的陸淮寧是瞎了眼睛,他早晚會清醒過來的,我會讓他徹底認識到鍾睿瑤的真麵目。”
“好吧,你既然這麼願意頭撞南牆,你就放手去做吧。”方令濤既然勸不住,他倒樂意坐享其成。
如果白薇薇能夠將陸淮寧從鍾睿瑤的身邊給帶走,那麼他還更是願意,這樣的話,除了他以外,誰還能有能力去愛鍾睿瑤呢?
“咱們先不爭這些東西,你手上應該還有一批情報,放到哪裏了?”這才是方令濤今天趕到這裏來的主要目的。
如果不是白薇薇意外被羈押起來,按照正常來說,那批情報早就該遞送出來了。
在國際情報黑市上,信譽這兩個字,也分外重要的東西。方令濤已經跟買家都預定了時間,他不想爽約客戶。這樣的話,以後他的生意就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雖然這些情報總計到一處,也沒有巡天戰鬥機情報的萬分之一重要,但是有勝於無,總比什麼都沒有要好。
白薇薇發出了一聲冷哼,她就知道,方令濤的到來肯定有明確目的的。
“我放在家裏,在我書桌的右桌角下麵。”白薇薇隨手拿起筆,給方令濤畫了一張示意圖,“你順便看看我爸怎麼樣了,他這段日子又不知道去哪裏為我運作了,其實這根本沒有必要的。我隻是被陷害進來而已,早晚是要出去的。”
白薇薇並不知道,她的父親白衍並不是在忙,而是生病了,幾乎就快要瞎掉了。
方令濤帶上了帽子,拎著他的手提包,以律師的身份走了出去。
他的下一個目的地,就是白家,到那裏把情報給取出來。
他走在京都軍區的街道當中,心中洋溢著得意與輕狂,他感到自己就是單人獨騎闖百萬敵營的趙子龍,盡管周圍有很多荷槍實彈,軍裝嚴整的軍人,可是他們都是廢物點心,沒有人會想到,從他們麵前大搖大擺走過的自己,竟然是個通緝要犯。
他一邊走,一邊在頭腦中努力地記憶著京都軍區的每一棟樓房,每一條道路走向,這些東西不是親身實地而來,是無法準確獲知的情報。
猛然見抬頭,看到一個路口的牌子上寫著四個字“女兵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