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零一 老子要包間,裏麵有張大床

方令濤拚命地提醒自己要躲開,要遠離,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如同被下了降頭一樣,步子完全是不由自主地移動,等到他來到了鍾睿瑤的身後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麼大膽和魯莽。

他想要離開,可就在這個時刻,她卻偏偏轉身了。

她今天化著濃豔的妝容,但她臉上精巧秀美的五官,卻明白無疑地表露出來,他並沒有認錯人。

在他記憶中,她從來不化妝的,素麵朝天的樣子,也從來不會出來到這樣的娛樂場所來遊蕩。

這些反常的舉止,都向透露給他出一個可怕的跡象,她應該是來執行任務的。

說不定,自己的行蹤已經敗露了,軍方正在派人來抓捕自己,而他們都清楚,沒有人比鍾睿瑤當成誘餌更為合適了。

即便隱藏在她美麗的身影下,是決然的殺意和對自己的仇恨與嫌惡,那也不要緊。

他隻要看到她的麵龐和眼眸,那就足夠了。

他憑仗著自己的偽裝,藝高人膽大地同她進行對話,舍不得浪費掉這麼一個寶貴的機會,就此決然離去。

他知道這無異於是刀口嗜血,那自己的性命當賭注,但他卻帶著狂熱的心情,不顧危險,停留在這裏。

甚至,他心裏隱隱地產生期盼,希望她能夠把自己給認出來。

那證明她的心中,有著關於自己的深刻記憶,即便因此殞命,他感覺也是值得付出的。

連他自己都承認,他一看到這個女人,他就是瘋了。

最後,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阻止自己將她攬入懷中,瘋狂親吻與撫摸的念頭,帶著些許遺憾從她身邊離開。

當方令濤回到了隱蔽的角落中,頭腦冷靜下來的時候,他不禁為自己剛才的舉動而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真是太膽大妄為了,真的是瘋狂了。

這樣的舉動,完全不是平日的自己正常的思維和心性。

但他依然在角落中,暗中觀察她的舉動,他想知道,她究竟到這裏來是所為何來。

當他看到鍾睿瑤來到那個假眼睛的客人跟前的時候,他明白過來了。

她這次行動的目標,並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準備進行接頭的奎哥。

“奎哥,沒有留下來的價值了。”方令濤轉過頭來,對屬下簡明地吩咐了一句,眼眸中是冷酷和殘忍的光。

“我馬上去處理掉。”屬下心領神會。

“這裏有京都軍區的特工,所以你不能弄出來動靜。”方令濤的吐了一口煙圈,語氣沉重地說。

“老大,哪個是?”屬下聽到他的話,馬上呈現出緊張的表情。

“剛才,我跟她說話的那個女人,就是一個特工。”方令濤的眼神在觸及到鍾睿瑤的時候,立刻就從生冷尖銳的冰塊,融化成了一汪溫柔動人的春水。

屬下順著他的目光過去,才發現那個絕色的女人距離自己直線距離不到二十米遠,而她居然會是個特工。

雖然他明知道,那個女人是敵人,但卻不妨礙,他對這個女人美麗的由衷讚歎。

“需要我幹掉她麼?”他手就朝著懷中的佩槍摸去。

方令濤沒有回答他,直接抬起胳膊肘,用飛快的速度扼住了他的脖子。

那個屬下的臉孔立刻變成了可怕的紫紅色,腫漲得像一個豬頭。

“如果我需要幹掉一個人,自然會下命令,還需要你多嘴多舌麼?”方令濤表情陰森可怖,目光中毫無溫度可言。

因為,用力他的手指節骨變成了青白色。原本修長白皙的手,如今看起來竟然如同鬼爪一般。

他將手指中剩下的半截煙頭,一下子按壓到了屬下的麵頰上。

“吱吱”一聲輕響,皮肉被燒灼的焦糊味道,隨著一股青煙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那個屬下疼的治牙咧嘴,但是由於他的脖子被方令濤狠狠地扣製著,連氧氣都無法呼吸到,因此也無法喊出任何的聲音。

如果這個情況持續下去,再用不了三個數,這個人就要死在方令濤的手中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毫無征兆地,方令濤突然就放手了。

“滾,去幹你該幹的事情。”方令濤都不屑垂下眼眸,瞥望一眼那個差點就被他給殺死的屬下。

“咳咳咳……是……多謝老大不殺。”那個屬下用手捂著脖子,連咳嗽都不敢大聲出氣,還要對方令濤表示感謝。

然後連滾帶爬地滾了出去。

方令濤站在暗處,又朝鍾睿瑤那邊凝視了一分鍾的時間,接著他轉身,從一道小門走出了酒吧。

此刻,鍾睿瑤當然不會發覺到方令濤的存在,雖然她也曾經對那個留著八字胡子的帥氣男人心裏產生了疑慮,但是,她此刻完全沒有心情去思考和回想方才相遇的一幕,她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麵前,這個帶著假眼的男人身上。

經過分析,她已經判斷出來,如果動手,自己有八成以上的把握可以製服這個男人。別看這個男人凶,放在她眼裏,不過是個酒囊飯袋而已。

但這個場地不行,酒吧中客人很多,還有那些穿梭忙碌的服務生,陪著酒,強顏歡笑的公主和少爺們。

如果動手,容易造成無關人員的傷害。

她想把這個男人給誘騙到一個隱秘,安靜的角落中,方便自己動手。

這對她來說難度不大。

“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說話,這裏人多、氣味雜、又悶又熱。”她用手當成扇子,一邊煩躁地扇風,一邊不斷地拋去嫵媚的眼神兒。

“好好,我們馬上就走。”這個男人用衣袖擦了下已經流出嘴角的口水,連忙就站起了身子,亦步亦趨地跟在鍾睿瑤的身後,離開了酒吧的大廳。

“給老子準備一個包間,裏麵要有張大床。”這個男人迫不及待地對著服務生吩咐說,他尤其把大床那兩個字咬得很重。

說實在話,床不床的都無所謂了。如果不是現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都恨不能立刻脫下褲子,把眼前這個美女給推倒在地,

鍾睿瑤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笑容,然後就率先邁進到了包廂中。

而這個男人一把將開門的服務生給推到了門外邊,“哢噠”一聲將門給反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