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今天在銀行中忙了很長的時間,按照白薇薇的安排,把錢給存到一個賬戶中,接著又從另外的一個賬戶,將錢都給取了回來。
沈曼她也不明白,為什麼白薇薇要讓自己這麼做。
幾百萬的資金流動了一圈,雖然說最後依然回到了自己的手上,但是也消耗了不少的時間,幸虧她轉賬的是一家私人銀行的VIP貴賓室,服務態度很好,沒有人排在後麵催促,否則,沈曼會感到自己能瘋的。
她開著車子回到了陸家,恨不能立刻就撲到她那張超軟席夢思上,好好地睡上一覺。
不過,當她一進家中客廳的時候,就愣住了。陸淮寧,還有鍾睿瑤,他們兩個人並排坐在沙發上。
因為在陸淮寧的生日宴上,出現了鍾睿瑤和穆朗皓的那些照片,雖然當時陸淮寧急中生智用幽默的話語將賓客們的注意力給分散出去了,但這並不意味著就沒有風言風語流傳出來,不代表著陸家的聲譽不受影響。
而後來,大家更是震驚地得知,原來鍾睿瑤並沒有懷孕,這就更令陸家處於了被動的局麵之下。
陸青山當時就給兒子放話,如果鍾睿瑤要回到這個家,就必須給陸家一個交代才可以。
今天,鍾睿瑤出現在了陸家,就意味著她是準備卷土重來麼?
沈曼心中滿腹狐疑,但是臉上卻是微笑和煦,讓傭人給陸淮寧和鍾睿瑤端來了咖啡。
不多的時間,就看到陸青山和陸奶奶一前一後地出現在了客廳裏。陸青山麵色黑沉如同鍋底一般,他板著臉往坐在沙發上,卻一言不發。見此情形,沈曼本來想著要回房去休息,先幹脆不走了,她坐到了丈夫的身邊。
陸青山的冷峻態度,讓鍾睿瑤心中不由得緊張起來。她聯想到了最初到陸家來的時候,陸青山對自己的那種鄙視和蔑然。
但那個時候,自己是問心無愧的,即便陸青山指責她班配不上陸淮寧,她也毫無懼意,強硬而不失禮貌地應對了他的問話。但這次,她自己就感到了理虧氣短,如果不是因為自己,陸家的名譽也不會受到這麼嚴重的影響。
“你有話慢慢說,我們是一家人,大家齊心協力,沒有過不去的難關。”到底還是陸奶奶好,看到兒子的態度是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就開口安慰著鍾睿瑤。
陸淮寧伸出手,將鍾睿瑤的手同自己的手十指相扣,給予她鼓勵。
鍾睿瑤此時的心態才平穩了很多,她深吸一口氣,從自己踏入到家門,看到棚頂在漏水的那一個刻說起,一直說到了最後,她安頓好了穆朗皓離開醫院為止,整個過程一字不漏。
“你說了這麼多,但是對陸家來說,造成的影響卻無法挽回了。”雖然,陸青山認為鍾睿瑤說的都是真實情況,但是這卻無助於去彌補或者挽回些什麼。他這些天,真是連走路都沒有臉抬頭看人。
“連懷孕都能弄出個假消息出來,我們陸家的臉麵是丟盡了。”沈曼立刻附議著丈夫的話,“你早就該去醫院做個檢查的,到現在還聽風就是雨的,把那些街頭小巷中流傳的民間驗方當個真事,貽笑大方。”
沈曼這話不僅把鍾睿瑤給教訓了一頓,還連帶著把陸奶奶給暗中貶低了一回。
“這不能都怪她,她年輕,以前也沒有經曆過這個東西。我年紀也大了,快八十歲的人了,精神頭不夠用。”陸奶奶眸光一轉看向了自己的兒媳,語氣平靜而不失威嚴地說:“你這正當年的陸家掌管人,又是生養過孩子的,怎麼沒有早點想到帶兒媳去醫院檢查呢。現在出來問題,就推脫的一幹二淨,難道你一點責任沒有?”
沈曼是陸淮寧的繼母,陪著兒媳去產檢,這是應當應分的事情。
沈曼氣得一時語塞。陸奶奶是她的婆婆,而且說出的話也不無道理,讓她沒有辦法反駁。況且,沈曼一向是以柔克剛,麵子上擺出孝順賢惠的樣子來給陸青山看,所以,陸奶奶這麼講話,她心中發恨,可麵色上去顯得誠惶誠恐的樣子。
“媽,你說得太對了,這個事情我也要反思自己。”她先是點頭讚同陸奶奶的說法,繼而話題一轉,就從另一個角度上對著鍾睿瑤發難了,“假懷孕這個事情就算是過了,但是,她跟男明星的那些照片,也沒有辦法說得清楚啊。”
在陸淮寧生日宴會上,當眾爆出的照片,對陸家的負麵衝擊力也非常大。可以說是壓在陸青山心頭的另一塊大石頭。
“穆朗皓和鍾睿瑤是從小就認識的朋友,這個我可以當證明,在她還沒有嫁入到陸家的時候,我她就跟我講起過。不過我們陸家是正統的軍人家庭,同那些娛樂圈中的那些明星有瓜葛,這容易被人拿去當個八卦炒作,不符合主流社會的要求,因此我就告誡她,這個事情自己知道就算了,不要對外聲張。”
“你跟著你朋友們出去正常見個麵,我要是站到了隱秘的角落中,選好角度,也能拍出這些借位照片來,你信不信?”
陸奶奶不僅僅是安慰鍾睿瑤,還在這裏幫著鍾睿瑤說話。在她的保駕護航之下,鍾睿瑤所麵臨的危機,即將一一解釋個清楚明晰了。
沈曼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還是白薇薇的謀劃比較深遠,她不但設計出了這個計劃,同時也了解到了這個計劃的薄弱之處。
果然有些東西不禁拷問,初看上去,能夠讓人一時陷落其間,但如果是遇到了精明的有心人,馬上就能看破其中的端倪。
盡管沈曼知道,白薇薇後續還有計劃準備實施,但是此時此刻,她難道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鍾睿瑤翻身上馬,再度入主陸家?
不行,她不甘心就此失敗。
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剛才在鍾睿瑤的講訴中有一個地方,非常值得推敲。
沈曼眼波一轉,對鍾睿瑤說:“有個地方我感到奇怪,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下?”
“什麼地方?”鍾睿瑤微微一怔,她感到自己方才已經把事情和盤托出,說得非常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