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天白日之下,京都市區範圍內,居然發生了如此重大的傷亡事故。
身為京都市公安局局長的高勁果斷下令,防暴警察全部出動,同時,請拆彈專家到現場進行偵查,防止出現二次爆炸出現。
同時,他還向京都軍區發出了求援電話。
因為犯罪分子是用火箭筒將夜得歡酒店轟擊垮塌的,著絕不是一般的黑幫火拚,對方手中很可能握有遠超過防暴警察裝備的軍事殺傷性武器。
這個時候,非特種部隊不能製敵了。
京都軍區立刻對警方的求援電話進行了積極的反饋,由徐明渠親自帶隊,派出特種兵部隊趕赴現場執行任務。
此時,天色已經近黃昏時分了。
當特種兵部隊乘著軍車,開赴出京都軍區的時候,剛好從軍務三處的辦公樓前呼嘯而過。
軍務三處的人還都在那裏好奇地張望,因為很長時間以來,都沒有見到特種部隊的行動。
大家還在那裏紛紛議論。
陸淮寧坐在辦公室中,朝著外麵也瞥到了這一幕。
他此刻心中五味雜陳,過去當特種部隊執勤的時候,他都是坐在前麵的開道悍馬中,身後,是兩挺裝滿了子彈的重型機槍,而現在特種部隊的指揮官已經是徐明渠了,而並不再是他了。
咳咳,既然不是自己,何必操心這個幹嘛。
他眼下也不是沒有事情幹,他的老婆兼生活秘書鍾睿瑤同誌從早上到現在也沒有蹤影呢。
眼見得還有不到半個小時就該下班了,如果說她再繼續跟自己捉迷藏,躲著不見,那麼下班時候,她是打算自己跑步回家嗎?
她這個人心比較大,應該不至於小肚雞腸到這個地步,因為昨天的事情,跟他一直慪氣到這個時候。
要不然,就是又喝多犯懶病,一直睡到現在?
嗯,這個倒是很有可能。
陸淮寧無奈地站起身來,決定再到周圍好好找一下。
此刻,已經臨近下班時間,所以,軍務三處中氣氛比較放鬆,大家有的猜測說特種部隊是不是軍事演習了,有的人說,今天京都市內發生了恐怖爆炸事件,特種部隊也許是趕赴到現場了。
聽到別人這麼說,陸淮寧才意識到了,自己這一整天的心思都在找鍾睿瑤呢,連外界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件,都無動於衷。
他拿出手機,打開了網頁一看,果然在首頁上,最醒目的位置上寫著“用火箭筒轟塌大樓,京都市發生了恐怖襲擊事件”。
連陸淮寧都被這個標題給嚇了一跳,連火箭筒都用上了,現在的犯罪分子真是手段越來越惡劣了。
正當,陸淮寧準備點開標題好好閱讀內容的時候,突然,他的手機響起,是安琳琦的來電。
陸淮寧微微一滯,他不知道為什麼安琳琦還會打電話給他。
現在,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已經公然破裂了,陸淮寧甚至在軍部大會上提出,請求上級為女兵營重新安排一個人,以替代安琳琦的職務。
所以,盡管安琳琦目前並沒有調動職務,依然是女兵營的營長,但軍區中的人都知道,她已經被架空了,成了有名無實的一個營長。
從那以後,安琳琦和陸淮寧兩人就斷絕了聯係,身在同一個軍區中,但彼此視而不見,形同陌路。
不知道安琳琦現在給自己打電話,是為了什麼原因。
片刻停頓後,陸淮寧按下了接聽鍵。
“說。”陸淮寧用了世間最簡短的語句,非常簡單的一個字。表麵上是他慣有的公務式語氣,清冷而生硬,但聽到人的耳裏,卻能夠隱約品味出拒人千裏之外的嫌惡態度。
他的態度是在安琳琦的意料當中。她對著電話淒然地一笑,心頭微微一顫。他的態度雖然差了點,但這個聲音依然令她著迷,她喜歡的要命。
連安琳琦內心很清楚,她給他打這個電話,非常不適合,但是她還是打了,因為心裏多少還有些放不下,她借著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跟他再來聯係一次。
“今天下午京都市發生了重大的襲擊事件,剛才軍部全體軍官開會,說現在軍區進入緊急應戰狀態。”她按耐著內心的悸動,盡量用漠然的口氣,跟他講話,生怕一個不慎,暴露了自己脆弱的情緒。
軍部全體軍官開會?陸淮寧心中一愣,他不是軍官麼?這麼重大的會議,為什麼他沒有接到任何的通知。莫非說,是臨時開會,所以忘記通知自己了?
“這個會議上我沒有看到你參加,心裏還感覺非常奇怪,以為你被撤職或者是被處分了呢,這樣倒是很迎合了我的心意。”安琳琦帶著苦澀的笑音,說著言不由衷的話,“後來,我才明白了,這個會議是你要回避的一個會議。”
“為什麼?”陸淮寧奇怪,這是一個防恐防暴會議,為什麼全軍區就要自己一個人回避。
“因為受害者,”安琳琦說出來著五個字,然後停頓了很長的時間,她蒼白消瘦的麵頰上,泛著冰冷譏諷的笑意,“是你最親愛的老婆,鍾睿瑤。”
陸淮寧就感到當空有一顆悶雷在自己的腦袋中爆炸了,他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受害者是鍾睿瑤!
這個六個字如同詛咒符紙一樣,深深印在他的心扉上,使得他血液都凝固了。
“安琳琦,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鍾睿瑤活得好好的,你再敢亂說一個字,我就剁掉你一根手指。”陸淮寧對著電話吼了起來,他恨不能從電話裏把安琳琦給抓出來,一拳打爆她的破嘴。
鍾睿瑤就是躲到什麼不知名的角落中,偷著睡懶覺而已,怎麼會變成了恐怖襲擊的受害者呢。
安琳琦根本是在詐他。
她恨他,所以看到他備受折磨,痛苦不堪的時候,她才有複仇的快意。
“如果,鍾睿瑤現在你的身邊,跟你千嬌百媚,柔情蜜意的,那就說明你是見鬼了,我的陸長官。”說畢,安琳琦在電話的另一端開始神經質地,放肆地高聲尖笑。
還不等陸淮寧繼續細問她根由,她卻一下子掛上了電話。
等到陸淮寧再撥打她電話的時候,她已經是關機狀態了。
如此緊急的事態,他卻偏偏隻得到了語焉不詳的零碎信息,這令他心急如焚,肝膽俱裂。
與其在這裏糾結猜測,不如自己親身去到現場查看情況。
想到了這裏,陸淮寧甩開大步,跳上了車子,駕車朝著事發地點奔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