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不要,好痛

“我說得算麼?你給我正麵回答。”真是急性子,遇到了慢郎中,她越想知道什麼,陸淮寧就越拖遝著不說,她簡直都要發出咆哮了。

鍾睿瑤氣得想從床上站起來,再掄起腿來,照著陸淮寧的屁股上來兩腳。

你欺負我,我還以顏色,你踢我屁股,我同樣還以屁股。

不過,鍾睿瑤考慮到自己現在身上沒有穿衣服,這麼一站起來,動胳膊動腿兒的,還不是又被陸淮寧給看個精光麼。

看著她對自己憤怒不已,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陸淮寧的心中有種大仇得報的舒爽感覺。

昨晚是她把他氣個半死,現在是他把她給氣個半死。

一來一往,兩家相抵,算持平了。

不過陸淮寧也知道,氣乎乎的鍾睿瑤就跟一條河豚魚,圓鼓鼓的樣子固然讓人感覺可愛,但如果充氣過滿,就差不多要炸了。

開玩笑捉弄人也要適度,不能真的氣傷了他媳婦的身體,那樣就該他心疼不已了。

“昨晚,你既然酣然大睡,不管不顧的,所以,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他妖孽狹長的桃花眼對著她拋過去一個媚眼兒,半是撩撥,半是逗弄。

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那就是說,他到底還是幹了。

仿佛一個悶雷在頭頂上炸裂開,鍾睿瑤感覺到轟的一聲,整個人呆若木雞。

她的第一次,就在不知不覺,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時候,被陸淮寧給拿走了。

人家說眼一閉,再一睜,這一天就沒了。

到她這裏可好,眼一閉,再一睜,這一次就沒了。

“我的第一次,我的第一次。”鍾睿瑤手裏抓著床單,掩蓋著身體,從床上跳到了下,彎著腰用緊張的目光開始搜索床單。

傳說中,第一次不都是要見紅的麼,所以,肯定會在雪白的床單上留下痕跡的。

昨晚上的那個過程,到底是痛癢舒爽,無論什麼感覺她都沒有體驗到,反正就是沒有了。但好歹,她今天早上能看到遺留痕跡吧,至少有個證明,她的人生第一次。

啊嘞,不對啊,怎麼床單上一片雪白呢,怎麼找都找不到那一抹嫣紅。

難道是自己突然得了色盲症,然後紅白不分了?

她抬起頭迷茫地看著陸淮寧。

隻見陸淮寧用清冷的目光看著她,性感的薄唇上掛著嘲弄和高傲的笑意。

鍾睿瑤恍然大悟,“你是在騙我!”怪不得她找不到痕跡,原來昨晚,他們兩個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我什麼時候騙你了,我隻是說我昨晚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誰知道你低頭彎腰,滿床單的找什麼東西。”陸淮寧修拔得像是一棵盎然茂盛的白楊樹,高大俊美。他身上的浴袍狂放不羈地袒露開,露出了大片健碩的肌肉,勾得人想看,還不敢看。

“鍾睿瑤,你好汙啊。”陸淮寧濃黑的劍眉上掛著不屑與輕蔑,對鍾睿瑤反唇相譏,“你昨晚酩酊大睡不理會我,我就自己去浴室衝了一個澡。”在他額頭上,濕漉漉的頭發還滴著水珠,仿佛在佐證他的話。

陸淮寧昨天看到鍾睿瑤的白玉一樣的酮體,毫無掩飾地展露在自己的眼前,他真是有些無法控製了。

他大步走到了床前,一把將她纖細柔軟的身軀抱在懷中,用顫巍巍的嘴唇在她如同新剝蛋殼的一樣白嫩的肌膚上留下了微紅的印跡。

不可言喻的美妙幽香從她的肉體上散發出來,令他欲罷不能,將他體內雄性荷爾蒙的數值提升到了最高點。

在此刺激之下,他的動作從小心翼翼,變成了急切粗魯,他埋首在她的胸前,不斷地撕扯、啃咬著她。

“不要,好痛。”

盡管她是在很深沉的睡夢中,但是這樣的痛楚依舊令她不能忍受。

她皺著眉頭,撅起粉嘟嘟的嘴巴,甚至,在她濃密蜷曲的睫毛上還掛著一顆晶瑩剔透的淚水。

白日裏,在兵營中,鍾睿瑤是個多麼堅強的女兵啊。無論是摸爬滾打,還是風雨烈日,無論是安琳琦對她的陷害,還是自己對她的加練特訓,從來沒有見她掉過一滴眼淚,說過一次放棄。

甚至是到了最後,她的右手被安琳琦給傷得那麼嚴重了,她依然咬緊牙關,出人意料卻有合乎情理地從新兵中順利畢業了。

可是現在,當他的愛撫力道稍微加大了一點兒的時候,她就已經不堪承受了。

此時的她看起來,如同一個孩子,無助而脆弱,臉上寫滿了委屈。她把頭往陸淮寧的胸前撒嬌地蹭了蹭,仿佛是尋找到了一片堅實安全的地方,然後,她又放心地睡了過去。

其實,她遠沒有自己所認為的那麼堅強,她不過是一個從小失去父親庇護,不得不用凶狠和暴力來保護自己跟母親的一個小丫頭而已。

陸淮寧伸出手指,將掛在她眼角的那滴淚水輕輕地拭去。

他低頭在她額前深吻了一下,而後,將她慢慢地放到了床上。輕輕地給她蓋好被單。

轉身走出了門。

也許這個確是一個好機會,換成別的男人都不能控製住自己的欲望,將鍾睿瑤給吃個幹淨。陸淮寧也想,但他卻不能這樣做,因為他知道,如果方才那樣的愛撫都會令她痛楚不安,眼中流淚,那麼如果自己對她霸王硬上弓的話,那樣猝不及防,劇烈的痛楚恐怕會令她一輩子都有陰影的。從此以後,對這樣的事情會抗拒嫌惡,絕不會享受和歡喜。

他和她的路還長,不在於金風玉露一瞬相逢,而在於朝朝暮暮的相看不厭,所以他不急於一時,無論這次有多麼的艱難,他也要忍耐下來。

而他們的第一次,一定是要在一個溫馨愜意,舒適旖旎的氛圍中,在她和他身心交融,快樂極致的時候完成的。

所以,這次放棄了,但他不後悔。

陸淮寧關好了鍾睿瑤的房門,才轉回身來。

就聽到了樓梯板上響起踉蹌的腳步聲,一個女人嬌小的身影,搖晃著走了上來,站到了他的麵前。女人顯然是喝高了,渾身上下都是濃鬱的酒氣,她伸手抓住了陸淮寧的胳膊,扭著身子撒嬌地對他央求著說:“人家晚上怕黑,不敢一個人睡,你要陪我。”

什麼,又冒出來了一個要我陪睡的,我該怎麼陪呢?

陸淮寧愣在了那裏,看著眼前的女人,不知所措。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以前是怎麼陪你睡的,你現在就怎麼陪我睡。”女醉鬼用手指著陸淮寧的鼻子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