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京都軍區軍事法庭公審安琳琦的日子。
按理來說,身為陸淮寧的對頭冤家,又是火災事故調查組的組長,今天的公審可以說是徐明渠揚名立萬,風光露臉的日子。但是,現在坐在軍事法庭上的徐明渠,卻好像啞巴吃黃蓮一樣,外麵是強顏歡笑,內心是鬱悶無比。
他本來是想借著這個機會,對陸淮寧那派的實力來個大清洗,誰料,除了這個安琳琦落網之外,別的人,甚至是陸淮寧都安然無恙,毫發無損。
再有,現在他身上背著方舟集團的那筆巨債,這令他寢食難安。
史良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了一個叫方令濤的人,說是可以借高利貸給他,幫他度過此時的難關。而那天徐明渠在太平洋酒吧中,跟方令濤會麵了,雖然一開始過程並不令人愉快,但到了最後方令濤卻氣勢如虹,直接答應無息借款給他還債。
徐明渠這下可是看到了希望的,滿心等著方令濤聯係他,但是,太平洋酒吧這事過去以後,方令濤卻好像是在人間蒸發了一樣,再沒有了任何的音信。
徐明渠不得不多次詢問史良,是不是方令濤後悔了,他好另尋別的救援途徑。但史良這邊的回答一直比較模糊,隻是說方令濤不慎受傷了,需要靜養一段時間,以後能給徐明渠一個答複。
徐明渠沒有了辦法,事到如今,也隻能硬著頭皮等待下去。
“陸淮寧怎還沒有過來?你通知他了?”徐明渠按下心頭的事情,用眼睛在法庭內一掃,卻發現陸淮寧並沒有在,轉頭就問站在自己身後的副官史良。
今天公審安琳琦,也是殺雞儆猴,給陸淮寧一個下馬威,可是他現在人都不露麵,這是幾個意思?
“我通知了,陸長官說今天要去醫院,這邊他來不了。”史良馬上就澄清自己。
“胡鬧,他能有什麼大不了的病情,今天的公審,他都敢不來?我要去上告到軍區司令那裏。”
“沒用的,昨晚他已經跟司令員電話請假過了,司令同意的。”史良看著盛怒的徐明渠,卑躬屈膝地小聲說。
聽到這個消息後,徐明渠如同被打了一記悶棍,陸淮寧繞過了他提前獲得了司令的同意,他現在無論想再打什麼小報告都是枉然了。
九點三十分,京都軍區法庭關於女兵宿舍縱火案正式開始審理。
安琳琦被兩位軍警給帶上了法庭,她站到了被告席上,麵容憔悴,神情嚴肅。不管坐在下麵的人如何的議論紛紛,她都恍若未聞,眼中是冰冷一片。
隻有當她的眼光從史良身上掃過的時候,才能閃現出極為隱秘的光暈。她最後的希望,都係在他的身上,卻不知道,今天他所說的那位神秘人物會怎麼救自己脫險。
史良站在徐明渠的身後,會意地對安琳琦一點頭,似乎是在給予她鼓勵。
麵對法官的每個提問,和控方的每次指控,安琳琦全部表示否認,說自己不知道定時點火器到底是怎麼回事,也說自己跟鍾睿瑤之間隻是私人恩怨,她從來沒有想到過殺死她。
時間臨近到中午,法官宣布庭審結束,對於安琳琦的定罪,將法庭合議以後進行裁定。
就在這個檔口,突然就看到在庭審的觀眾席上,有一個女兵突然站了起來。
“安營長是無罪的,這個事情從頭到尾是我幹的,你們來抓我吧。”她雙手扶著椅背,極力地高喊。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就連被告席上的安琳琦都驚愕不已,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女兵安琳琦是見過的,對她有些印象。這個女兵平日裏樸素無華,老實內向,好像從她進到軍營開始,就是個平凡無奇,容易讓人遺忘的角色。可是,今天她的這個舉動,卻可以說是驚世駭俗,顛覆全場。安琳琦也迷惑不已,不知道為什麼會是她出來替自己認罪,自己對待不好不壞,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
法官舉起了法槌,重重地敲擊,連聲高喊:“肅靜,全場肅靜。”
可是,這個女兵卻對此充耳不聞,她一下子就跳到了椅子上,從腰間掏出了一支手槍。
這一舉動將周圍的人給嚇得魂不附體,鳥獸一樣地從她的身邊趕緊散開。而法庭中的軍警都把槍支給端了起來,拉開了保險,瞄準了這名女兵。
“放棄抵抗,趕緊投降。”軍警們在這裏對著她進行喊話。
可是,這個女兵並沒有理睬,她將槍對準了自己的頭顱,扣動了扳機。
一聲令人戰栗的槍聲響過之後,女兵手中的槍一下就掉到了地上,她滿臉血汙,屍體從椅子上一下就翻落到了地麵上,一動不動了。
鍾睿瑤坐在陸淮寧的車子上,有些心神不寧。今天是安琳琦在軍事法庭受審的日子,鍾睿瑤其實非常想親眼去見證下安琳琦被審,和被宣判的整個過程。看著她作繭自縛,罪有應得,這對鍾睿瑤來說是很快意的事情。
但是,陸淮寧卻在今天要帶自己去醫院進行檢查,說是為了造人進行準備工作,這讓鍾睿瑤很是無奈。從公的角度來說,她現在是陸淮寧的生活秘書,必須時刻跟在他身邊,不利左右。從私人的角度來說,她還是陸淮寧法律上承認的妻子,昨晚都已經在家宴上被催著備孕了,所以這個檢查,也必須要配合陸淮寧。
對於鍾睿瑤的心不在焉,陸淮寧一想就能猜到是為了什麼,他知道她很想去軍事法庭旁聽。但是,因為這個案件從頭到尾都是由徐明渠一手操辦的,所以陸淮寧心裏很清楚,今天的公審,名義上是安琳琦,暗地裏則是徐明渠跟自己示威。雖然自己是完美地避開了徐明渠給自己設下的陷阱和圈套,沒有被安琳琦給連累進去,但是安琳琦畢竟曾經是自己手下的一員,出了這樣的事情,無疑是給陸淮寧打臉了。陸淮寧因此極力避免出現在法庭上,就找個借口,推脫了。
“對於昨晚上的事情,你是不是心裏有遺憾啊?”陸淮寧偏過頭來,看著鍾睿瑤,故意裝成什麼都不知道,想出別的話題來打岔。
昨晚的事情?鍾睿瑤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他說得是浴室裏麵事情,頓時臉上飛紅。
昨天,陸淮寧一下子就把圍在腰間的浴巾給扯了下去,鍾睿瑤羞得用手捂著眼睛,大聲叫著,蹲下了身子。
“怎麼不敢抬頭看我?”陸淮寧的聲音,就在她頭頂響起,聲音中帶著輕佻,勾引的意味十足,“你不老司機麼,島國片子也都看過了。”
“那,那個不一樣,我從來沒有見過真的。”鍾睿瑤緊張地低著頭,頭低得都快貼到自己的腳麵了。
她緊張而惶恐,眼睛都不敢亂看,生怕自己一抬頭,映入眼簾的就是男人身上那稀奇古怪的零件。她強迫自己把眼光固定到了浴室地麵上,那條原本圍在陸淮寧腰間的白色浴巾上。
浴巾落在地上,就說明陸淮寧現在的身體上已經沒有任何遮擋物了,什麼都是一覽無餘的。
此刻,白色的浴巾仿佛成了一個投射屏,胸肌、腹肌、人魚線、下腹的黑色絨毛……,陸淮寧身上那些令人血脈噴張的部位,都在上麵不斷地浮現出來,還是特寫,還是高清。
鍾睿瑤就知道自己是完了,她管得自己的眼睛,卻管不了自己那顆浪蕩無比的心,蠢蠢欲動的想法在她的胸中湧動。
“想看就看,有什麼不好意思額。”陸淮寧是動若觀火,一言中的,說穿了鍾睿瑤的小色心。
他話音方落,鍾睿瑤就感覺到自己被一股大力從地上給抓了起來,身子站直。
鍾睿瑤仰起頭,訝然地看著陸淮寧壞壞的笑容,明亮深邃的眼睛,他這個也太不講道理了吧,人家不看,他還強迫人家看。
浴室中水汽縈繞,氤氳迷離,凝結成一顆一顆晶瑩剔透的水珠,掛在陸淮寧壯碩緊實的肌肉上。他寬肩翹臀,硬朗陽剛的曲線中蘊含著充滿雄壯活力的性感魅力。
鍾睿瑤一低頭,朝著陸淮寧下麵的重點部位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