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護她一生

隨著褚建民話音剛落下,屏風後麵就傳出來一聲極為不屑的哼聲。

剛發出一點懷疑就被這樣對待的褚建民臉上也是有著怒色,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似乎對屏風後麵的人非常忌憚,以他的脾氣性格,竟然到了這一步都沒有向對方發火。

等了片刻,發現褚建民都沒動靜,屏風後麵的人才幽幽說道:“我給你的消息,千真萬確,既然陸筱筱自己不想要跟你合作,那你就等著我的消息,找個機會,用這件事把他們一舉擊破就是了。”

褚建民眼神數次變換,最後也是把心一橫,重重的說道:“好!”

他實際上也不是對屏風後麵的那個人有多麼大的信心,但是,他現在還有別的選擇嗎?

而且,那些東西連應該對自己母親和自己的身世有極大信心的陸筱筱都可以騙過去,那麼,那些不明真相的外人想找到破綻,豈不是更難。

到時候,即便是這件事是假的,陸筱筱拿出再多的證據來反駁,那麼,她和褚墨也早就是被潑上了一身的汙水,永遠都會掛著這個被懷疑的汙點,洗不幹淨。

屏風後麵的人冷淡的吩咐道:“你先回去吧,這個時間他們應該是已經上了飛機,再做什麼都沒用了。讓你的人看好了他們的行蹤,確認他們是不是真的在度蜜月。”

“好,那我就回去等你消息了。”

走出那昏暗老舊的居民樓,褚建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裏是水城很久以前的一處政府機關家屬大院,所以小區的綠化做的不錯,到了後期也沒什麼敢過來做些改變。

因此,那一口清新的空氣吸入肺腔後,褚建民的心情也是連帶著好了一些。

這種由內而外感受到的舒暢,令褚建民緊繃的麵色上出現一些笑意,隻是,看上去頗為猙獰。

他望著遙遠的天際,仿佛能透過雲層看到那裏衝上雲霄的飛機一般,眼裏滿滿都是毀滅某些東西所帶來的快意。

“褚墨,陸筱筱,我就不信了。就算是弄不死你們,也要咬掉你們幾塊肉,讓你們寢食難安!”

在陸筱筱徹底把褚建民的聯係方式拉黑的數小時以後,他們所乘坐的飛機在法國巴黎轉機,前往了蘭恩銘養父母多年來居住的一座歐洲小城市。

連續的長途奔波讓陸筱筱在下飛機的時候甚至感覺自己頭都有點發暈,這種生理上的不適,是任何手段都無法彌補的,哪怕他們已經是坐了最舒適的頭等艙。

褚墨第一時間發覺了陸筱筱的身體不適,將她摟在懷裏,讓陸筱筱可以靠在他身上省點力氣,而後便是對王飛說道:“先去酒店,王飛,你要隨時和安排好代替我跟筱筱繼續行程的人保持聯絡,以防萬一。”

王飛點點頭說道:“放心吧,這種事你不交代我都不敢忘。”

這要是中間出了岔子,抓不到蘭恩銘還是小事,萬一讓他們的行蹤泄露出去,反而被對方甕中捉鱉,那可就是丟人又丟命的大事了。

長途的航程讓陸筱筱在到了酒店之後就直接睡了十二個小時,倒是好巧不巧的正好把時差給倒了過來。

而在她睡著的這段時間裏,褚墨和王飛也沒閑著。

利用之前搜集到的一些情報,王飛先是派人確定了蘭恩銘的養父母葬禮舉行的確切時間和流程,隨後又找上了一些早就聯絡過的地頭蛇,嚐試談談合作。

一上來就讓這裏的警方配合他們抓捕一個隻在國內發了通緝令的通緝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找這些地頭蛇的理由還有一個,那就是隻要沒倒黴找到那些膽小又極端不講究江湖道義的人,那麼,真到了危急時刻,他們可是會為了已經拿到的酬金拚命的。

一定程度上來說,這可比去找那些行動處處受限的警察方便的多。

在陸筱筱還沒醒來的時候,褚墨正在總統套房的次臥中與王飛商量這件事的一些細節。

說著說著,王飛也不知道怎麼了,忽然就對褚墨問道:“阿墨,小嫂子的那件事可能還有其他涉及了她家庭隱私的事情存在,她現在可能也都還是迷迷糊糊搞不清楚具體真相。你直接就讓我這樣做了,以後會不會在你們之間造成一些問題?”

“不會,你隻管照我說的去做。”褚墨翻動資料的手指微微頓了一下,旋即便是恢複正常,臉上也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隻是,王飛和他相識多年,在這種時候,僅僅是一個微小的動作,也足夠讓他明白一些事情。

王飛苦笑著問道:“我說你何苦呢,我看小嫂子也是個人物,不像是那種受到一些打擊就徹底一蹶不振的人啊。”

“她是我的人,所以,我希望的是她連一丁點會一蹶不振的可能性都不會有。”

說這些話的時候,褚墨甚至都沒有從資料裏抬起頭來。

他語調淡漠涼薄到了極點,要是不知道的人聽到了,恐怕隻會是以為他隨口一說。

然而,王飛卻是能夠明白,褚墨之所以會是這樣的態度,隻有一個可能性。

那就是他真的已經被褚建民屢次的小手段給惹急了,激怒了,他現在表麵上有多平靜,那麼,相反的,他內心的怒火就有多猛烈。

“行吧,這畢竟是你們夫妻倆的事情。隻是,你先前竟然連偽造DNA鑒定結果這種事情都是想到了,這可真的不像你啊。”

王飛越說越是感慨,褚墨這個人身上所擁有的氣質是一種理所當然的極端的狂傲。

他不在乎任何人,不在乎任何事,有一個王飛自己心裏一直都很動搖的懷疑,那就是他經常會覺得,其實褚墨連對褚家的事業都不是很在乎。

王飛的這個感慨,倒是讓褚墨有些感興趣的將視線從那些文件上,轉移到了他的臉上。

將那句話在腦子裏轉了兩圈,褚墨淡漠的笑著,挺感興趣的對王飛問道:“那你認為,該怎麼樣才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