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夏回眸瞧了一眼阿諾後,說“我們走。”整個過程她沒有在看過顧晟睿一次,因為他知道,看與不看都沒有用了。她相信顧晟睿不會不回來的,即便真的不回來,她也無所謂,因為如果這個人不回來了,就說明這人根本也不是顧晟睿。隻有自己走回來的人,才是真正的她想要找回來的自己的男人。
阿諾緊忙跟上,兩個人朝著村口外走去。一眾村民跟在他們的身後,議論紛紛。
涼夏不願意聽他們說話的內容,夾雜著海洋腥氣的味道她也不喜歡,這些人的聲音更是她不喜歡的。涼夏快步朝著車子走去,阿諾幫忙拉開車門的那一刻,突然有人將手裏的東西揚手丟在了她的身上,附帶著嘶吼:“走哇,快走,滾出這裏。”
“無知!”涼夏將那髒兮兮的東西自衣服上挪開,隨後不動聲色地問:“阿諾,你一個人能打倒幾個?打倒之後還能夠不受傷的那種。”
阿諾勾唇壞笑了一下,他早想這麼做了,阿諾並沒有回答,而是突然打開了原本關好了的車門,悶聲說:“你幫我數著吧,具體能有幾個,我也說不清楚。”
“好,速戰速決,然後我們離開。”
他們都不是那種一味挨打不知道還手的熱,他們同樣也不是心機婊,但是如果有人一味地不知道好歹,想要和他們作對的話,就不一定了。
涼夏端坐在車子上,瞧著阿諾朝著那群人一步一步地走進,其中一個男人率先揚起了手中的武器,朝著阿諾砸上去,口中不停地吼著:“趕緊滾,離開這裏。”
阿諾勾起唇角,漏出弑殺的笑意,隨後快步上前,一把奪過對方手中的武器,朝著那人猛地踹上去,一切發生的太快,對方根本來不及反應,便已經跌坐在地上。
“不要娘們唧唧地隻知道用東西丟人,像個男人一樣地打一架吧?嗯?一起上!”阿諾吼著。
他早就想要好好地教育一下這群王古不化的人們,以多欺少這種事情坐起來就要有些氣勢,隻知道用蔬菜和海產品丟人實在讓人笑話。
看著已經打作一團的人們,不遠處的顧晟睿定定地瞧向車子,車內的女人正耐心地看著車外的場景,似乎,她不喊停的話,那個阿諾就不會停下來,會直到將所有人打倒以後才能停下來一般。
阿諾伸手了得,已經將很多人都打倒了。有好事的婦女也注意到了車子中的那個“指揮官”,揚聲吼道:“咱們對付那個女的,他們是魔鬼,是魔鬼。”
涼夏順手將車門鎖好,任憑一群女人如何嘶吼,也根本拉不開車門。涼夏就隻是淡然地瞧著阿諾將所有的男人一個一個地打倒,打到再也站不起來嘶吼為止。
阿諾擦了擦唇角,將最後一個人撂倒,而後自信滿滿地站起身,煞有介事地揚聲朝著附庸在車子周圍的那一群人吼道:“等我走到車子旁邊,再不讓開的,我就不管你們是男是女,照樣打。”
種女人聞聲,匆忙閃身,雖然嘴上還在嘰嘰歪歪地說著什麼,但是麵上卻已經都嚇的退開。
“哦,對了,麻煩你們幫我告訴那個清清還有你們口中的那個神賜給你們的男人大風,我不會再來,但是我會派個種各樣的人來,一直不應地和你們較量。哈哈哈哈”阿諾喪心病狂地訕笑之後,重新打開車門上了車子,隨後與涼夏揚長而去。
現在,他們做足了準備,一來,將決定權交給了顧晟睿,將他逼上絕路,如果十天的時間他不回來,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回來了;再者,將所有的村民全部都打了一頓,就不信他們還會執迷不悟地挽留這個所謂的海神賜予的男人。海神賜予的男人是會造福給他們的,但是這個男人不會,他就隻會給所有人都帶來麻煩而已。
這樣,雙重壓力下,也更能夠讓顧晟睿回頭。
隻是,一路上,涼夏確實是不開心的,和來的時候大有不同,明明已經找到了人,可是卻不管怎樣都開心不起來了。他和另外一個女人又結婚了,這婚姻從法律上來說自然是不被允許的,但是好歹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和決定,竟然又結婚了,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的時候,難道真的就不想知道過去的事情嗎?就沒有想想看自己曾經發生了什麼嗎?
頭痛到撞牆?對方消費了全部家當就是為了救她?這樣的事情,他就要用後半輩子來補償對方嗎?涼夏忍不住冷笑,如果這樣,就真的是很可笑了,他甚至都不知道是誰,還有什麼責任,就敢這樣做?
阿諾偏頭再瞧了瞧涼夏,忍不住問:“現在確定人是活著的了,但是你覺得他會回來嗎?”
“會。”涼夏開口答道。
就衝著剛才自己親吻顧晟睿之後,他臉上的神情就能夠看出來,他一定會回來的,否則可以一直都保持淡漠的神情的。
“嗯,希望吧,”然而,阿諾卻不是太敢相信,畢竟這小子真的不能太讓人放心。
“放心吧,他是顧晟睿, 不是嗎?記憶可以不同了,可以沒有了,但是他骨子裏麵流淌著的血液,思想都不會改變,他不是那種會真的能夠放下一切的人。”在看到多多和恩澤的視頻的時候,他的眸中分明閃爍著喜悅的光芒了,他在聽自己說那些話的時候分明有過唏噓的神色來著。
涼夏篤定,他一定會回來,但是卻不清楚對方會拿那個所謂的恩人怎麼辦?如果是顧晟睿,他不會招惹其他的姑娘;可是現在的顧晟睿,或多或少也是大風,兩個人雖然在一起的時間不長,但是涼夏總是隱約覺得,他們一同經曆過的事情也不會太少,她還記得推門而入的時候,兩個人一同擦背的時候那種恬淡自然的美好。
如果他是外人的話,涼夏當時看到那樣場景的時候,一定會豔羨非常的。
但是可惜,那個男人是自己的,所以再看起來那一段的時候,總是會莫名地覺得有些惡心,有些難以讓人接受。
她的男人,和另外一個女人如同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一樣,說各種各樣動人的情話,做各種各樣感人至深的事情。想想,涼夏便覺得心寒。
阿諾似乎瞧出了涼夏的心思,疑惑地問道:“如果他願意回來了,你還會原諒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