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杜傾傾穿了一身男裝,扮作店小二去了酒樓,因為天色還早,杜傾傾在走廊拉了幾根魚線,在走廊的柱子上塗了一層熒光粉。
“掌櫃的,把牌子撤了吧,今天照常營業。”杜傾傾對掌櫃說,掌櫃有些疑惑,想說什麼,卻還是咽下了,點點頭,吩咐趙小騰去將牌子收好。
快到飯點了,杜傾傾在大廳裏遊蕩著,已經有客人進來了,趙小騰招呼了客人,去廚房叫大廚做菜,大廚做好了菜,兩人檢查了一下,滿滿的一大盤菜,趙小騰端著盤子在走廊裏。
眼睛一花,趙小騰將盤子放在一旁,揉了揉眼睛,眼前好像有一個美女在向他招手,定睛一看,是女裝的杜傾傾?趙小騰看著杜傾傾居然向自己拋媚眼,不由自主地走過去。
“小騰,你在幹嘛?”杜傾傾在大廳裏等了一會兒,想著菜應該炒好了,趙小騰卻還沒端出來,就走過去看,卻發現趙小騰向著酒樓後院走去,那冒著熱氣的菜就放在木椅上,一個黑衣人正趴在那用手抓著大口大口地往嘴裏喂。
趙小騰聽到聲音,轉過頭一看,杜傾傾正穿著男裝喊自己呢,回頭,前麵哪有女裝的杜傾傾呢?
那偷吃的少年在杜傾傾出聲時就停下了動作,愣愣地望了一眼杜傾傾,將盤子一丟就準備跑,卻不想剛跑了一步就被杜傾傾拴的魚線給絆倒了,和大地來了個親切的擁抱。
杜傾傾捂著肚子笑得正歡,少年瞪了杜傾傾一眼,一溜煙就沒影了。趙小騰看著滿地狼籍,心情有些鬱悶,回到廚房,讓大廚重新做了一盤,菜上桌時,客人已經抱怨了好幾聲了,趙小騰忙給人道歉。
到了晚上,杜傾傾拉著趙小騰在大街上溜達。
“小姐,咱們這是搞什麼啊?”趙小騰看著一身夜行衣的杜傾傾,再看看自己這身被迫穿上的夜行衣,忙打哈欠,現在可是夜半三更,小姐都不讓人好好睡覺了。
走在前麵的杜傾傾回過頭,手放在趙小騰嘴上,小聲地說:“小騰,我們現在去找偷吃賊,你別說話,跟著我走就是了。”
可是,我好困啊,趙小騰心想,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自己現在被小姐需要呢,可不能睡。
杜傾傾帶著趙小騰七拐八拐的來到一戶人家,杜傾傾看到門前有著一點綠色的光,很淡,低下身子,杜傾傾湊過去仔細看了看,確定這是自己白天塗在柱子上的,示意趙小騰把門打開。
趙小騰走到門前,伸手敲了敲門,沒動靜,繼續敲門,杜傾傾看著趙小騰,她這個笨蛋弟弟啊,敲什麼門啊,直接把門踹開不就行了,看來還得她自己來。
深吸了一口氣,杜傾傾一腳踢向門,門沒開,屋裏卻有了一點動靜,杜傾傾透過門縫瞧去,燈亮了,杜傾傾正想著屋裏有人,可能要來開門了,過了一會兒也沒人來,再透過門縫往裏瞧,燈滅了,杜傾傾生氣了。
“小騰,把門砸開。”
趙小騰從不遠處搬來一塊大石頭,使勁往門上砸去,一會兒,門終於開了,杜傾傾衝進去,將門打開,一看,裏麵空蕩蕩的,哪像有人。
“小姐,這,沒人住啊。”趙小騰站在後麵說。
杜傾傾看了看這屋子,挺破舊的,不像有人住,說了聲:“回去休息吧,人已經跑了。”
月光下,一名黑衣少年奔跑著,時不時還往後看,跑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喘了口氣,捂著胸口,還好自己跑得快,不然就被那個女人追上了。
不過,有點好奇,那女人怎麼知道自己在哪的,看了看自己的手,還發著淡淡的綠光,原來是這些熒光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