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消滅瘟疫

“你還信什麼前世今生。”說罷,他看了一眼她,像是想起些什麼。

“那星雲珠,妖王怎麼會借給你?”

一說到這個,暖樹像是做錯了事般,逢人便不敢開口。特別是麵對桔生他那麼慣她,可她卻要為別人做奴隸。

“他…他同情心發作就借我了。”

“撒謊。”

正對上桔生湖藍色的眼眸,心裏小鹿亂撞,驚慌失措的編造著理由。

“呃…這個我也勸了他好久,聲淚俱下的,大概是我誇張的表演打動了他吧。”說罷用手摸了摸鼻子。

桔生何等聰明的人,一看她這小動作就知道她在撒謊。

“說實話。”他想不到這有什麼不能說的。

“我…我…”像這樣的話暖樹真是很難說出口。萬一桔生聽完怒火中燒,把昱麟殺了怎麼辦?雖說他人壞,可人家剛借了她東西,然後又馬上把他殺掉是不是不太厚道。

見她支支吾吾,心裏一橫,不高興道“出去吧。”

“桔生…”她想撒嬌,可發現已經晚了。

“我說出去。”

她怕她再賴在這裏不走,桔生得用狐火把這房子都燒了吧,看他火氣那麼大,昱麟的條件她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不過還是先離開這裏為好,等會兒等他火消了再來跟他解釋也不遲。

一出門就趕緊讓月殤看看怎麼用冥火珠和星雲珠救人。

去了惜玉房間,看見她瘦得跟人幹似的,特別嚇人,南城則是在一旁無聲的歎息。

想要這兩個珠子起作用很簡單,隻要將它們泡泡水,給患者喝下便能痊愈。

三個大男人把惜玉按住,防止她亂動,然後由暖樹給她喂藥。

別看惜玉瘦成那樣,力氣倒是大得驚人,月殤怕她跑掉,隻好用鐵鏈子鎖住她。

南城心疼也沒辦法,心裏隻是期望著她喝下藥後能快點好。

喝完藥以後的惜玉停止了掙紮,像是睡著了般安靜下來。

“看來是這兩個珠子起作用了。這樣,南城,你在這守著惜玉,我和暖樹出去救人。”

柳初言在一旁急忙出聲,“我也去!”

三個人來到護城河,柳初言一路都在讚歎月殤法術不得了,輕易避開了喪屍不說,還能快速到達目的地,可比他的輕功好使多了。

月殤倒沒在意他拍的馬屁,拿出珠子對暖樹說道“把珠子放在水裏泡一會兒,百姓喝了便能痊愈。不過我們要跑四個國家了。”

“那些已經變異的喪屍怎麼辦呢?”不是說喪屍們隻有死路一條,得了瘟疫的人才會好嗎?看樣子是喪屍沒辦法變為原樣,那惜玉…

暖樹有些不敢想下去,她怕南城辛苦努力這麼久,卻是白費。

“用這些珠子泡過的水潑在它們身上便能灰飛煙滅。它們本就是死人變成的魔物,好不了的。”月殤看向遠處。

“那惜玉…”

“她不會有事。她雖被感染,可是肉身沒死,還是能被治好的。”

聽到這裏暖樹舒了口氣。

月殤用法術將護城河的水化成一條水龍,讓水龍嘴裏含著兩顆珠子,衝向了那些喪屍,那些喪屍一碰到水便灰飛煙滅了。

暖樹在一旁拍手叫好。這次出去,她也明白了自己不強大什麼也做不好的道理,看來今後要好好跟著月殤學習法術呐。

收拾完芙琅國的大批喪屍。月殤帶著他們以奇珍閣的名義求見四國皇帝,將泡了珠子的水分散給百姓喝。

來去匆匆,隻用了一下午便把這些事情搞定。消耗太多靈力的月殤辦完事後立即回了宅子休息。

柳初言緊跟著月殤,看他累得不行便主動上前要為他揉肩。

月殤也沒拒絕,兩人徑直回了房,柳初言走前還不忘給暖樹遞個自豪的眼神。

暖樹當即心領神會,也對他遞個眼神以示鼓勵。

去看了惜玉,喝下解藥的她終於不再發狂,隻是安靜的睡著。

南城也陪在她身邊坐了一下午。

“你餓不餓?”

自他兩出去這半月,暖樹對南城的好感是蹭蹭蹭的往上漲,對他自然也就關懷了起來。

南城搖搖頭。

暖樹歎口氣,安慰道“我去熬些粥你喝點吧。我們剛車馬勞頓的回來,不要吃得太油膩。惜玉喝下解藥會好的,你別太擔心。”

他點點頭,“嗯,謝謝。”

“你看,跟我客氣什麼,好歹我們共患難過。”她盡量緩解著沉悶的氣氛,想讓自己快樂的情緒能帶動一下他。

他嘴角微微揚了揚,表示他沒事。

暖樹熬好粥出來,看見桔生的房門緊閉著,不禁好奇桔生這一下午把自己關在房裏做什麼。

趕緊把粥端給了南城便來找桔生。

她敲了門,但是無人應。

於是大著膽子進了他的房間,可卻沒在房間看見他的身影。

這狐仙是出去了嗎?

自己從回來就沒休息過,感覺很是累,趁他不在,就在他床上躺一會兒好了。

拿出走之前剪下他的那段發絲,認真的端詳起來。

半月了,也不知他的頭發長起來沒,應該沒發現她把他頭發剪了吧?這東西要藏好,要是被桔生發現自己頭發被剪,可不得扒了她的皮。

他的發質柔軟,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桔生什麼都好,哪怕是他一根頭發絲一塊手指甲,反正是他的東西暖樹都覺得好。

將發絲放好,閉眼描繪起他的模樣來。

別人的臉她隻能記個大概,讓她仔細說他們有什麼特點她說不上來。可是桔生的每一個五官,她都能描繪出來,並且在腦海裏形成清晰的印象。

唉…她都不明白自己對桔生的這種感情。愛談不上,但又比喜歡多。若說她對他有男女之情心中都會嚇一跳。桔生那麼優秀的一個人,她一隻樹靈哪配的上,有的盡是幻想罷了。

以前在天庭就在想桔生的另一半是什麼樣的。當時她想的是那個女人一定風華絕代,是這天下與桔生最般配的兩人。要是她與她想象中的女人比起來,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她不敢對桔生有非分之想,可臨走那天她卻偷親了他…

想到這就臉紅心跳的,當時怎麼就沒把自己控製住呢。若是桔生知道這件事…完了,沒想到她是這麼猥瑣的一個人。

懷著複雜的心情睡去,桔生進來的時候,她睡得像個死豬一樣,雷打不動。

桔生上前摸了摸她的臉,感覺有些燙。

一看這丫頭就是感染了風寒,叫她出門去,結果回來病倒了吧。

正好他身體涼,索性解了上衣抱著她與她睡下。深秋狐狸怕冷,這丫頭這麼暖,肯定得好好利用起來。

這半月可是折磨得他夠慘。本被妖王弄傷的胸口一直在疼,偏又在想她,雙重疼痛,讓他難受到了極點。

緊緊的抱著她,感受到她的體溫,這才心裏踏實了一些。回來了就好,回來了他便再也不會讓她隨意離開他了。

這一夜桔生睡得格外安穩,可暖樹卻因為高燒在夢裏掙紮著。

這次的夢再不如之前溫和。一群人將她綁在架子上,她的周圍都是柴火。

那些人念了些什麼她聽不懂的咒語,便將柴火點著了。火勢越來越大,燒得她皮膚生疼,可是她硬是一句也沒叫出來。

燙得實在受不了了,便掙紮起來。她努力想要掙脫束縛,卻都是徒勞。

睡在她身旁的桔生感覺到她的掙紮,一下子就醒了。摸到她身體較之前更燙,於是用法術給她降溫。

好不容易體溫正常了一些,暖樹這才老實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暖樹醒來時,發現自己還在桔生的房內,身上還蓋了一條被子。

坐起來之後感覺頭很暈,也不知昨晚發生了什麼。

出門就看見在院子裏練法術的月殤,他還真是每日都這麼勤奮。

月殤看見她的模樣,立即上前扶住她。

“怎麼了,臉色這麼白?身體有些微微發燙,該不會是感染風寒了吧?”

“怎麼會,我可是樹靈又不是凡人。”她拉下月殤放在她額頭上的手。

忽想到了什麼,又說道“該不會是那天被濺了一身水,夜裏又特別冷所以感染上的吧?”

“我看是。”

哪知暖樹為此裝出可憐巴巴的模樣,“既然我都病了,麻煩月殤給我做我最想吃的叫花雞吧。”這麼多天沒吃到月殤做的飯菜,她可想死了。

月殤也想逗逗她,正色道“病了不應該吃那麼油膩的東西,就喝一碗清粥就好。”

“月殤!”暖樹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月殤可經不住暖樹的撒嬌,當即就心軟了,“好好好,我給你做。”

暖樹躺在院中的藤椅上,閉上眼靜靜的沐浴清晨的陽光。

秋天的陽光剛好,溫和且明亮。

不知不覺又睡著了,桔生出門回來看見院子裏的暖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昨晚她還發著高燒,怎麼稍微好點了就往外麵跑,就怕自己病不死麼?

有些生氣的走過去,但又怕把她弄醒,隻好將她輕輕抱起。

她也沒有睡很熟,桔生這麼一碰她便醒了。

“回房去睡。”桔生的聲音有一絲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