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敢去汜水都

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對言生說冥澤之劍的事情。

因為緊憑我一人之力,是無法拿到冥澤之劍的。

可是我如果告訴了言生,那麼到時候將言生拖下水了怎麼辦?

畢竟言生和我本來就是不同的人。

我現在被人控製,如果得不到他們的要求,拿不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後果,總是那樣的不堪設想。

時間緩釋而過,我就在花卉觀中,哪裏也沒有去。

我也根本就不敢離開,我隻要一旦離開了花卉觀,便就會引來殺生之禍。

但是葵兮的那些話近在耳邊,我也必須為花卉觀考慮。

“觀主!那個水師提督簡玉又帶著人來鬧事了!”

我剛剛才從武姑那裏過來,花溪便就跑過來氣衝衝的對我說。

看起來,汜水都的事情已經讓簡玉越來越瘋狂了。

他定然是過來興師問罪來了,如果悔改的話,不會是這個樣子。

我這一次沒有孤身一個人過去,而是去找了言生。

這才和言生一起過去了,隻見那簡玉的所有頭發全部都白了。

一下子就好像是老了十幾歲一樣。

他的頭發更是那樣淩亂的散披著,那發絲下麵的一雙陰鷙的眼睛裏頭充斥著狠厲與冷血,果不其然,是興師問罪來了吧。

“我就知道你這個賤姑沒有死!是不是你慫恿那些鮫人毀了汜水都的?!”他拔劍指著我,話語之中是滿滿的質問。

我也覺得十分好笑,我就從來沒有對鮫人說過他的那些爛事情。

他反倒好,還找我興師問罪來了。

我一口否認,“那是你自己作繭自縛!毀了整個汜水都,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一臉的不相信,甚至還有了一些輕蔑之意,繼續冷聲質問著我:“那這麼說,就是你告密的了?”

我皺起了眉頭,實屬覺得簡玉真的是有些太過分了。

明明汜水都就已經成了那個樣子,他卻還要跑過來找我興師問罪。為什麼不好好去反省自己的錯誤呢?

我沉沉歎了口氣,好意道:“好壞話你是永遠都不會聽的是嗎?簡玉,回頭是岸。沒有人非逼著要你去做那些壞事情,你現在回頭或許還來得及!”

但他好像是不屑一顧的樣子,冷笑一聲,完全將我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沒有可能!我就是得到龍塚之劍!等著吧!”

簡玉甩下了這句話之後,便帶著他的人離開了。

就這麼離開了?

看起來,他是來給我一個警告,警告我,他是一定要得到龍塚之劍的。

雖然現在龍塚之劍被封住了,但簡玉說出來了這樣的話,我依然是有些憂心忡忡的意思。

“我們,是不是應該去汜水都看看?為那些無辜死去的百姓祈福?”我有些自語喃喃著的意思,卻又是在對自己身邊的言生說著。

他忽然走上前了一步,背對著我,好像是在想著什麼事情。

他又緩緩的轉過身來,看了看我。

他攤開了自己的手掌,好像是畫了一個圖騰,那圖騰開始泛光了起來。

從言生的手中脫離,好像是形成了一張地圖的模樣,那上麵標注著的一個地點就是汜水都,他又輕輕揮了一下手,那圖騰又落在了他的掌心,隨後消失不見,他言道:“汜水都有東西可以幫助你的靈心恢複原來失去的靈氣,所以,去汜水都是一件好事情。”

聽了言生的這句話,就像是聽到了一件不敢置信的事情一樣,蹙眉問著他:“什麼?汜水都有著可以幫我恢複靈氣的東西?”

“確實如此。”言生雖然答的很漠然。

但是他是占仆師,我信他。

緊接著,言生便就對我道:“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就出發吧。”

我點頭,應了一聲,“好。”

我還是把花卉觀中的大小事情都交給了花溪和花允打理,我相信他們兩人是不會讓我失望的。

就像是上一次一樣,把花卉觀的一切都打理的非常妥帖。

很快,我就和言生出發去了汜水都。

言生買了兩匹馬,就當是代替了腳步。

可是剛出了泉州城,便就看見了兩個行為怪異的人。

他們就騎馬走在我和言生的前麵,兩個人都是身穿著黑色鬥篷,那帽簷已經是遮住了半張臉,好像,是有些似曾相識的意思……

對了,是莒國。

在莒國的時候,我就看見過這樣的人。

就是救走那個妃子的人,是詭之者。

會使用詭之術的詭之者,這麼多年過去了,都沒有找到無影無蹤的他們。

卻是在這樣的不經意之間,就撞見了他們兩個。

雖然說我是有些疑問的,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那個男子我肯定是見過的。

他定然就是當日救走了那個妃子的詭之者。

我也沒有聲張什麼,對言生淺聲叮囑了幾句,言生也會意了我的意思。

走了一路之後,卻發現他們兩人和我們去的地點是一樣的。

那就是汜水都。

我心中已然是惆悵了起來,他們兩個人去汜水都要做什麼?

雖然困惑,但還是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來。

中途停了下來,坐在了一家路邊小店,因為口渴和沒有吃飯,所以打算歇歇腳再走。

而那兩個人也是停了下來,就坐在了我和言生的對麵的一桌上麵。

幸好言生就坐在我的對麵,正好將我擋住了我。

不然,被發現了可就糟糕了。

言生要了兩碗素麵,又問老板娘要了水,灌滿了水壺。

我們這才起身準備要出發,但那老板娘看了看天色,卻是囑咐著食客,“看著天色早上還是萬裏無雲的,可這會子,怎麼就黑雲布滿了。你們去汜水都的人,還是小心些吧。我得趕快收攤了,不然等會子下雨了,或者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可就回不去了。”

她說著,手底下已經開始麻利的收拾了起來。

“就算是冒雨,也到趕到天厥都。”

言生卻是冷不丁的來了這樣一句話,或許言生已經是猜出什麼來了。

那兩個人,必然是和言生說的可以恢複我靈氣的寶物,“蘇咒”。

蘇咒是可以幫助失去靈氣的人補回來那些失去的靈氣。

但是,蘇咒也肯定是能夠為他們詭之者所用的。

“好。”我沒有推辭什麼,款款就答應了言生。

剛踩到馬鐙,天空中頓然就開始雷鳴了起來,但是卻沒有雨,但狂風大作。

“駕!駕!駕!”

那兩個人比我和言生還要快,那狂風吹起來黑色的鬥篷,就感覺是像在看著迷幻的黑暗一樣。

令人有些目眩神迷,但我還言生也沒有落下,還是很快的往汜水都趕。

可不能夠讓他們兩個人捷足先登了。

過了沒有多久,便開始下起了大暴雨來。

路上很快就泥濘不堪了起來,那暴雨也好像是來勢洶洶的模樣,拍打在臉上,真的是覺得有些生疼。

一時之間就迷了眼睛,根本就看不清楚路到底是在哪裏。

最後還是言生提醒我,我才沒有迷了路。

不然,掉到了哪裏去都不知道。

就快要抵達汜水都的時候,馬蹄突然一個打滑,就在我以為自己快要摔下去的時候,一把手卻抓住了我的胳膊,將我拉到了一個舒適的坐墊上麵,我伸出手去摸了摸,竟然是毛?

我在轉頭去看,竟然是魔尊!

而我此刻,就坐在魔尊的黑豹子上麵。

他不言不語,一句話都沒有。

但到了汜水都之後,他才淡然開口,“看起來,是封城了。”

封城?是不是簡玉做的?

可是我昨天才見過他,他那麼快的就趕了回去嗎?

隻見門口烏泱烏泱的一群人,有的人撐著傘,有的人坐著馬車,還有人同樣是騎著馬過來的。

但全部都被擋在了門口,城門緊閉著。

不知道這個簡玉是要做什麼,定然又是在密謀著怎樣的陰謀了。

此時此刻根本就沒有人發現這隻黑豹子,因為它全身漆黑,已經跟黑夜融為一體了。

要發現,也隻是看見它的那雙令人發顫的眼睛。

“雷電。”

魔尊隻是淺淺說了這兩個字。

雷電即刻就怒吼了一聲,那些被堵在城門口的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聚集到了這邊來。

已經有人開始連連後退了起來,但是那兩個身穿鬥篷的人卻是看了一眼魔尊,即刻從馬上下來,即刻跪地,“魔尊。”

“起來。”他依然是淡淡兩個字。

“來汜水都是做什麼?拿到蘇咒?”他問,

我卻是埋底了頭,就是不想讓他們兩個看見我。

“回魔尊,的確是為了蘇咒而來。”

“哦。”

魔尊隻是哦了一聲,沒有其他話了。

“讓開。”

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雷電就衝向了那城門,隻是一個爪子就將那銅牆鐵壁的城門給挖了個幹淨。

就像是撕碎了一樣,那城門一下子就變得麵目全非了起來。

我驚魂未定,就愣愣的看著已經破損了的城門。

而那些士兵也是節節後退。

緊接著,雷電又怒吼了一聲,那些士兵扔下兵器就跑。

試問,誰敢和魔尊作對?

那麼,下場就隻有是死。

我隨後趕緊讓魔尊將我放了下來,因為我是和言生在一起的。

如果言生發現我和魔尊之間有著什麼聯係的話,那麼後果是不堪設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