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就真的如同暗無天日一般。
我也是真的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在這裏生存的下來,這個地方,還要比紅衍那裏更加的令人討厭。
正當我哀愁之時,商素華忽然出現在了囚籠前,冷聲道:“你可以走了。”
“好。”
我也隻是應了一聲好字,因為我再也想不出來其他的話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去回答他,明明就是他將我捉來這裏的。如果沒有他,我現在肯定在花卉觀好好的,不至於落到這個境地。
他打開了囚籠的門,也解開了我身上的枷鎖。
將我帶到了冥皇的跟前,冥皇依然是背對與我,聽得他漠然道:“冥澤之劍如果我們拿不到,還會繼續請你回來的。”
不!我是絕對不會在來這個地方了!
雖然我是在心底呐喊著,可是我對冥皇卻不敢這樣答言。
因為我害怕答言了他,便呼惹怒了他,繼續被關在這裏怎麼辦?
所以我隻有妥協回答著他:“是,我知道了。”
“走吧。”
對他們這些人來說,好像命令我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沒有能力去阻止,也沒有本事抵抗。
隻有妥協,有些時候的確是恨這樣的自己,可是我依舊無能為力。
還記得上一次靈心助我一把,讓我手刃了那個錦王爺。
但是這一次,卻是靈心給我帶來了撕心裂肺的痛苦。
商素華將我送回了花卉觀中,我依然像個沒事人一樣,隻是跟大家說了聲我隻不過是下山辦了點事情,而耽誤了時間罷了。
也讓大家不要操心,我的話,她們有九分都是相信的。
回到花卉觀中我是鬆了口氣,也不知道葵兮這幾日是去了什麼地方。如果有葵兮在我身邊,我是真的會很安心的。
起碼。他是可以保護我的。
“觀主,有人找您。”
我正在大殿裏頭誦經,花溪便在我耳邊輕輕道。
我依然是閉著眼睛,問:“是誰?”
“是一位叫做言生的施主找您。”花溪答我。
言生?他又來到了泉州城嗎?
我也著實是驚訝不已的,難道這一次又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你們繼續誦經。”
她們都點了點頭。
我起了身,走出了大殿。
便就看見了來回踱步的言生,他一上來便就急促問我:“你是不是被抓到冥皇那裏去了?”
言生這般急促問我,也確實是讓我驚了一下,我蹙眉問他:“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給你的護身符你還記得嗎?是護身符告訴我你出事了。所以我剛剛出了泉州城,便又趕了回來。”言生的神情上麵是真的多了一些焦慮與不安,或許還是因為了我擁有靈心的緣故吧。
但是言生是保護我的,他不會拿走靈心。
這一點我是自己肯定的,因為他也不需要靈心。
“借一步說話吧。”
我帶著言生到了書房,沉聲回答著他:“的確是厲鬼商素華將我抓到了冥皇那裏去。而冥皇使用巫術要讓我說清楚冥澤之劍在哪裏,搜尋了我的記憶,最後我忍受不了疼痛就說了那冥澤之劍是在斷葬山。”
言生聽了我的話冷笑了一聲,極具嘲諷意味的答言著:“冥皇需要冥澤之劍?笑話。”
我繼續皺眉問著言生:“你為什麼會這麼說?”
“冥澤之劍隻是屬於擁有靈心的人。而紅衍讓冥澤之劍變得怨氣深深了起來。所以讓整個劍都變成了鮮紅色的,但是,那終究還是屬於擁有靈心的人,所以說,冥皇想要拿到冥澤之劍是有目的的。”
聽了言生的解釋之後,我果然沒有猜錯。
原來是真的,冥皇肯定是有著其他的想法,他想要得到冥澤之劍,難道是要挑起什麼事端的嗎?
我皺了皺眉,又鬆開。
歎了口氣對言生道:“冥皇說過,如果找不到冥澤之劍,還是要將我繼續抓回去審問,直到拿到了冥澤之劍。如果我不配合,便就要挖了我的靈心。”
言生好像是想了一陣子什麼,才回答著我:“那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為了你的安全,我就在這裏了,先暫時不回去溯山了,等到你這裏的一切都風平浪靜了下來,我在回去溯山。”
我蹙眉,問著言生:“這樣,好嗎?”
因為我知道言生還有自己的事情在身,所以對他來說肯定是有些衝突的。
我也不想讓言生為了我而停留在花卉觀中,如果被傳了出去,不知道又是怎樣的人雲亦雲。
“無妨。”他也隻是這樣清清淡淡兩個字。
好似又讓我看見了第一次見言生時候的場景,到現在,過去了那麼久言生好像依舊是那個樣子。
我給言生安排了香客的房間,對外稱這是一位從遠方來的施主,為了靜下心所以需要在花卉觀中每日跟著大家誦經靜心。
雖然或多或少都還是有人懷疑的,但是,既然是我答應的,是我親自安排的。
作為花卉觀的觀主,她們也覺得安心。
夜晚還是依舊去看了每個房舍她們是否已經睡下,這才要回去自己房舍。
但我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忽然聽得有人叫我,“花玖。”
我轉過身去看,居然又是那個商素華。
我沒好氣的問他,“你來又是做什麼?”
“我們冥皇有請。所以這一次我就不抓你了,我也相信你是個明白人,跟我走就是了。”商素華笑的很詭異,他這個厲鬼複仇心很強。
上一次若斕也和我說過了,所以我現在的確是提防著的。
可是我這一次卻沒有想到他是找到了花卉觀來,真是叫人匪夷所思。
我剛想大喊言生,便就聽見了毒藥幽幽之聲,“哦,你們冥皇有請?”
“誰?”
商素華多少也是驚了一下,警覺性的看著四周。
我其實已經看到了毒藥,她從房頂上緩緩飛了下來,依舊是帶著麵紗,她平穩落地,淺聲道:“花玖是我的囊中之物,你,還有那個冥皇,一邊玩去吧。”
毒藥說著,便就走到了我前麵,將我擋住。
我不知道毒藥是不是在保護我,但是此刻她能夠為我出頭已經算是好的了。
我原來還以為毒藥會和商素華是一夥的,沒想到毒藥今天居然幫助了我。
商素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毒藥,蹙眉問道:“鬼姬?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毒藥冷笑了一聲,笑的那樣內媚而陰森,就好像是要嗜血一樣,她答言著商素華:“因為我想在哪裏就在哪裏。”
“這是冥皇的命令,我今天要帶花玖回去。還請鬼姬讓一下,我不想撕破臉皮。”商素華的話說的也是格外尊敬毒藥。
難道說毒藥的位分真的很大?
哦,對了,毒藥以前就是廣元真人的首席徒弟,縱使今天變成了這個樣子,但是法力依舊是很強大的。
所以說商素華有些尊敬也是對的,也亦或者是有些懼怕著。
“沒門。”
毒藥風輕雲淡的丟下這兩個字,商素華的手中即刻幻化多了一把劍,朝著毒藥砍了過來,就在這樣的危急時刻,突然!
有人擋下了商素華的那一劍,兩劍碰撞,擦出了火花來。
當我看清楚眼前頭人的時候,是言生。
他是即使出現的,毒藥剛才也是有所驚了一下。
因為沒有想到商素華居然會那麼快的出手。
看著言生和商素華在打鬥著,我心中也是戰戰兢兢的。
因為我很怕他們兩個都受傷,反倒是覺得自己應該站出來。
但就在此刻,突然從四麵八方湧進來一些穿著黑色鬥篷的人,不就是那天念咒的那些巫師嗎?
看起來,他們還是留了一手。
我們現在的情況處於下勢,毒藥還要一邊保護我,一邊抵擋著那些巫師。
忽然,不知怎的,自己就拔出了劍來,感覺身體都不聽自己的指揮了一樣。
我的身體就像是被一股力量注入了一般,一劍刺透了那個巫師的心髒,準確的讓我有些詫異。
而男子中的念頭就隻有一個,那就是“斬”。
我隻看見一個個的屍體在我的腳底下,但是沒有人傷到我半分。
直至,看見了屍體橫七豎八的躺著。
我才停止了殺戮,手都在微微顫抖著。
剛才,我為什麼會那麼做?
突然!看見言生被商素華逼的節節後退,眼見著商素華就要一劍刺向了言生,我疾步擋下了商素華的那一劍,硬生生的將商素華手中的劍砍成了兩半。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緊接著他好像是被一股什麼力量衝擊了一下一樣,狠狠摔在了地上。
他沉沉捂住胸口,鮮血從口中溢出,我卻是一步一步提著這把劍走向了商素華。
感覺心中殺意滿滿,就是要殺了商素華,就是要見血。
他滿臉驚恐的看著我,當我提起劍要刺向商素華的時候,突然一個黑影將商素華卷入其中,“我們走!”
感覺眼前頭茫然一片,再次去看的時候,商素華還有那些屍體已經是全然都不見了,就連地上的血跡也消失的一幹二淨。
我突然頓感吃力,劍自然而然的從我手中滑落。
完全不知道剛才是發生了什麼,隻是感覺腦子裏麵有一股怨念在詛咒著什麼。
而自己的心,也劇烈的跳動著。
好像隨時我都會死過去一樣,剛才的做法,也的確是叫我匪夷所思。